林琪瑢趁熱打鐵想在最後三天,繼續加深對“瓷”字符的控制,但是林宸鷟卻不能讓他再眯下去了。
林化秋有子女七個:老大嫡長女林靜琰,行二的庶長子林靜禺,老三嫡次子林寬暢,老四嫡三子林寬庭,老五庶次女林靜揚,老六庶三女林靜弗與老七庶四子林寬宏;
排行老大的長女林靜琰是敫家主敫天聆親孃,早就過逝;兩家關係如今可說冰點;
排行二的長子林寬禺已經七十古稀之年,身體依然不錯;少時在祖宅中時雖與嫡出的林寬暢與林寬庭二人關係不厚,但也算是照顧兄弟,善盡做爲大哥的本份;兄友弟恭也當得;
四子林寬庭今年正是六十六壽辰之年;
林寬庭這個親弟弟,更是勾起了林寬暢的惦念;
林寬禺、林寬庭兩人也是林寬暢唯二還在世的兄弟;
林琪瑢的四姑奶奶林靜揚與五姑奶奶林靜弗,六叔祖即林宸鵮的親爹林寬宏早就去逝;
而林寬暢身下又有子女共四人,分別是:庶長女林月鶿,嫡次女林月鸑,嫡長子林宸鷟,庶次子林宸鷁;
林琪瑢算了算祖父這些惦記的親屬。
林月鸑嫁給齊家予字輩四大公子之一齊予棠;雖然林、齊兩家現在不睦,倒也時時能通氣;
林月鶿和夫君夏井洪,林宸鷁夫婦這兩家則早就出族;雖是每年都有聯絡,但林寬暢是自他們出族立室,再也沒有親見過一面,有些外孫,孫子更是認都不認得。
首先要去二伯祖林寬禺與四叔祖林寬庭府上,還有大姑媽林月鶿和四叔林宸鷁處;
其中四叔祖因是六十六之年,壽日是七月二十八,現在是七月初八。也就是說,他一定要趕在二十八之前到四叔祖的府上,還有二十日,前頭還要先到二伯祖府上住幾日。
而且這些人雖然出族外嫁,與七家還有諸多關係。臨行之前家主園不但各房分別送來的備禮,便是另外六家,也得有人跑一回,把此事通知到了。
這個跑腿的人,當然要是林琪瑢。
林琪瑢從外書房出來,先去看了心情日漸開朗的錢靈霞。然後便摘出此行有關的有錢、鍾、夏三族。
因林寬禺的夫人錢靈榮,錢家祖宅中早已沒有她那一支的傳承,不用去之外,鍾家和夏家在臨行前看來是必要特別去一回了;
不想,他這邊還沒出發,鍾家卻出了一件大事。
鍾家衡大公子鍾慕人在鍾府所在的上都西北郊外被人殺了!
一時間,與會的七大家主與十七位七家的太爺,還有爲數不少的新進大公子,在林家下人引導下,皆聚到一座東芒園一座依山傍水的大園子裡,商討此事。
這時齊家已經選出了新家主齊予槳;並得到了林家與宗門的認可;
這邊異動一現,九大宗聞風而動!
隨後,左界九大宗十餘老祖,紛紛降入東芒園七家所聚的那座園中;
不一會就傳出了,九大宗比試暫停一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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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僅僅一箭距離,林琪瑢擡頭看着鍾家恢宏雄偉的大正門,心中若有所思;
今天,他一早來鍾家的主要目的再不是看二姐林婧、與鍾慕業打屁耍滑,而是要拜訪鍾家四位東字太爺之一的和大太爺鍾東和;
要說這位和大太爺,往日間林宸鷟夫婦也有所走動,至少表面上一團和氣;但也架不住前一陣子,林琪瑢將人家長孫鍾慕名的私衛剃了個光頭,就是小命也嚇得不輕。
雖得林寬康親自出面解決了此事,但今天到和大太爺身前,言語間必有許多要斟酌之處;
就是出門前,林宸鷟也反來複去囑咐了幾回;
他早就拿定主意,今天與鍾東和老頭只談自家的四叔祖母鐘釧釧;
如果這老傢伙真那麼護短,反而要清算鍾慕名那件齷齪事,就別怪他口下無情了;
要是這位和大太爺知機,這件事他提也別提,就是那鍾慕名聽說也才從鍾家的祖祠千秋大殿裡放出來,想必也不會讓他在自己面前露面和他死嗑;
反而因鍾釧釧是和大太爺四妹的關係,這次說不定也是兩房之間修復關係的一個契機;具體如何還要看這位和大太爺的意願;
大嫂高薈的事再如何也過去了;雖然這樣的仇怨在普通俗世中足以讓兩門不死不休,但擱在七大家族這樣的巨族身上,就是可以過去的;
如果鍾東和明裡暗裡透出想雨過天晴的意思,兩房之間也不是沒有緩和的餘地,對兩方都有利的;
“斑光馬!咱還是進這家,要是有人欺負你,別客氣!使勁踹回去!走!”
林琪瑢輕喝一聲,駕着馬帶着長安,長遠和蘇勇及私衛隊人馬,呼呼啦啦到了鍾家東扈門前;
鍾木早就迎了出來,“瑢大公子快請進!”
林琪瑢應了一聲,看着鍾木謹小慎微的模樣,不由莞爾,“看你這模樣,小爺又不能吃了你,早前那精神哪去了?”
鍾木涎着臉,咧了咧嘴,“瑢大公子見笑了,以前鍾木沒看出您是神龍之相,多有冒犯,還望不要記在心上。”
林琪瑢裝模作樣考慮了一下,“這個嘛——”
只見鍾木臉色一綠,難道以前真有得罪這個小爺的地方?
“算了!不和你計較!”林琪瑢在他胳膊上大力拍了一記,驚得鍾木一哆嗦,徑自帶人進去了,走了十幾丈,才向後大聲道:“看把你嚇的……看好斑光馬和其它坐騎!以後該怎麼和小爺說話還怎麼着。看得小爺心裡彆扭不知道麼?”
“是!是是!”鍾木冷汗大滴的下來,及至林琪瑢看不到了,才心驚肉跳的抹了把汗,“這小爺越來越有威勢了!說不準真是條大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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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東和大太爺在鍾家的地位與林寬康在林家的地位相當,居處也佔據着鍾家正北之處;
只是這兩年鍾啓之那一房發力,鍾家大權已有近七成掌握在鍾啓之手中;
林琪瑢剛上了通往鍾東和大太爺所居的鐘家北居所在的大路,只走了幾步就退了回來,重又拐上鍾家主鍾啓之的家主院的路口;
如今翠坪居浮動着一種淡淡的離愁別緒;鍾慕澤與林婧夫妻和兩個嫡子女、還有小少爺鍾慕業因爲資質都不錯,聽說今天一早已經提前拜入了神王宗岑光道祖門下,神王宗因此用去了第一輪選擇權,倒也公平;
以後翠坪居主人沒了,澤大公子這一支只會留下一個沒有資質的金氏姨奶奶,連同她所出的只有五星火體的鐘容犀孫少爺;金氏一早得知此事,現在還在垂淚不止。
林婧如今已有六個多月的身孕,算上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兩夫婦倒是要保護好三個小不點,還有一個精豆子的鐘慕業;
林婧腹部比前次林琪瑢來之時明顯大了一圈;平日少有出門,就是宗門大比也沒有精力看幾場;
鍾慕澤反正已入了神王宗,現下也就是將商路與手頭上的事,盡力整理妥當,以方便日後進行交接;如今諸日中有一半的時候,是陪在林婧身邊;
林琪瑢剛進了院子,林婧就讓丈夫將小弟拉了進去;
鍾慕澤對着林琪瑢有些無奈得笑道:“你姐最近特別粘人,就是現在林家是宗門大比的地方,不方便回去,不然早就回去住幾日了。”
一向大氣華貴的林婧難得有如此時候,林琪瑢聽得這般,對着林婧道:“怪不得,二姐越來越是嬌妻的樣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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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也顧不上和他鬥嘴,嗔道:“等你有了老婆就知道了;”
林婧又問了父母的情形,只說了不到半個時辰的話,就乏了。林琪瑢見狀就退了出來。鍾慕澤拉他到了內書房;
“府上是不是有什麼事?”鍾慕澤久掌重權,幹練無方,自是看出小舅子在林家如此態勢之下來到鍾府,定是有事而來。
林琪瑢如實說了林宸鷟的打算;接着他問道:
“和大太爺今天在府中麼?”
鍾慕澤起身在室內踱了兩步,“在是在,這幾天鍾慕名也不知被他送到哪去了,你倒不用愁遇上他。
我也只聽說他在出千秋大殿那日在府中露了一面,接着就被和大太爺使人接走了;再未見回府。想是怕他在這時鬧事不可收拾;”
他看着林琪瑢不無擔心道,“鍾慕人剛出事,還是等到宗門查清了此事再出行更爲穩妥;”
“也想如此,只是四叔祖的六**壽在七月二十八,按規矩在他之前要先到二伯祖那裡才行。現在出發時間上也是很緊促。”林琪瑢說了林寬暢的哀兵之態
“這個倒是……”鍾慕澤也有些無法,“你先到我這裡是對的。
有些事,太看重,反而會讓對方看輕,甚至拿捏。
如今你先看了你二姐,一會不妨再到小業那溜個彎兒,最後再到和大太爺那去;讓他心裡也有個正當的想頭,想恢復兩家關係他也要明確的表態纔是。
現在鍾家大權早被家父拿在手裡。他如今任何的虛與委蛇都不必要,對他在鍾家內部的情勢沒有任何好處!
有這次機會不易,錯過這次就沒有下次了!
可惜因爲出了鍾慕人的事,家父昨天開始,整日在東芒園。不然這些事,也能給你說上幾句;現在只能靠你自己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