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東極天君。”青輦中人發話。
此人既爲桓稷祀主,自是狀關神域桓稷祭殿宗大祀王。
“不敢。”東極天君退至一側揚聲道:“諸人傑見禮!”
“晚輩拜見沐閭祭主、桓稷祀主前輩。”
祖巢來的這些小王、神王在各自祖巢都有衆多祖宗要拜,對這種王級與以上參拜大禮耳熟能詳;
而且兩位主王曾兩次前往天君府**,大禮也行過兩次。
林琪瑢和祝小山則各得傳承,裡面也不缺這種古禮。
二人與祖巢小王等人一起,規規矩矩一匍三跪三叩。
一匍指兩腿跪地、雙臂大張上身觸地大禮;
三跪三叩是指跪一次以額叩地三下,然後再起再跪一連三次。
只有重真頂了一個重氏王姓對古禮一竅不通。
就爲了不丟這種失禮的臉,兩大主王兩次在天君府**重真都躲了。此時再也躲不過去,重真只能手忙腳亂照葫蘆畫瓢難免慢半拍顯得格外突兀,惹來宗祀王一陣皺眉。
到底是沒有好好教養的孩子……
念在是狀關神域小天王,宗祀王也沒與重真計較。
可是欲要下拜的祝小山身上也出現了情況。
祝小山不等彎腰,整個身形就被一柱金光所懾,直挺挺不能動彈分毫。
一方黃金地盤託着一隻滴溜溜打轉的精美勺子,浮在祝小山頭頂,霎時讓他變成鶴立雞羣的存在。
最後一跪之後,其它人一直保持以頭觸地的姿勢,上面沒有準許就不能起來。
顯然兩大主王沒心思刁難他們,禮畢後東極天君立即喊了一聲:“起!”
“呵呵,沒想到還能與角山祭王司南相見,更沒想到道友居然衝破主王正寶的桎梏再次提升,已經堪比祖神兵之質,恭喜。”宗祀王欠身一禮,胸前浮出一套墨綠司南勺柄也朝祭王司南處一點。
祝祭王連同浮出的一套銀光司南同樣道聲:“恭喜。”
祭王司南道:“多謝。雖是古時仇敵,但能在如許年後再見故人,本王也是欣然。不過本王變化瞞不過四位道友。締神已至舊怨了了,他日本王這位小主人還要四位多加照拂。”
“不敢。後輔備禮。”宗祀王道。
“客氣。西極備禮。”祝祭王道。
兩大主王座下各出來一位緇衣天君,手託寶盤來到祝小山面前。
後輔天君寶盤託過頭頂:“敝主上送小祭王的見面禮,還請收下。”
西極天君同樣舉盤:“這是敝主上見面禮,也請小祭王收下。”
“多謝。”做爲太始之寶主人,祝小山朝兩大神輦行了平輩但有尊重意味的一揖。
寶盤上是兩隻寶盒,祭王司南金勺一轉,就替祝小山收了禮物。
兩大天君退回原處。
祝祭王看着祝小山有些惋惜道:“沒想到太始嬰方自出世,祭王司南就出此變故晉升爲太始之寶,故人慾去,神嬰不存,唉……”
默不作聲的衆小王強忍着沒有異動,但是眼中卻已生出驚駭的目光。
祭王司南就這麼破開桎梏升爲太始之寶,再不是……司南了!
受此影響,祝小山和宗一的太始嬰,順理成章被祝大祭王判爲夭折。
別人的話他們還會揣摩一下,一尊上古大王的話已經沒人不信。
而別看五太當中的太易、太初、太始分有高下,但到三太之寶這裡,三寶皆是引落締神大劫不可或缺之寶,當然平起平坐。
這時便是跑來一件祖神兵與它們比較,三寶身份不但絲毫不弱,身上還有幾種祖神兵也不敢去觸碰的禁鱗。
祝小山心道:要是姬雨行也在這就好了,省得他多費口舌。
“本次倒還有兩個小道友頭一次見,重真小王就算了,哪個是林小天君?”宗祀王問。
明知故問。
林琪瑢硬着頭皮上前一步:“晚輩就是。”
祝祭王忽而笑道:“這種大陰陽體居然能夠盤活,也算奇事一樁,宗祀王覺得如何?”
宗祀王兩眼不離林琪瑢:“關鍵是盤活之法。好了,林小友,吾等也不探你體內怎麼樣,你只需說出廢體彌補之法就好。”
逼他獻法。
廢體彌補靠的是服氣訣,此訣比同生訣還重要,哪能交給外人?
一股沸騰地怒火轟地貫滿全身!
但是這時的任何一種衝動都不可取……
林琪瑢撫着一縷縷灼熱重新送回心底。
“是。”林琪瑢略是遲疑,就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在其上一點便就送出。
宗祀王旁邊侍立的後輔天君接過玉簡呈到宗祀王面前。
宗祀王拿到玉簡瞬間,兩條黑眉就是一動:“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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