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個‘拖油瓶’,你個‘掃把星’,自從你來到我家之後,我家就沒有安生過。”
“你要是再不滾的話,我就找機會將你給賣到青樓去,好歹也能賺回一點銀兩補充家用。”
……
“你個臭丫頭,你找死嗎?”
“你難道不知道,此處乃是我的底盤嗎?你竟然在這裡乞討,是不是活膩了,啊。”
“快滾,要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對了,把你碗裡的銀兩都倒出來,然後給-我-滾。”
……
“臭乞丐,竟然敢偷我的饅頭吃,看我不打死你。”
……
“我叫慕正卿,來自修真門派四靈門,如果你願意拜我爲師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四靈門修真問道,從此以後,你就再也不用乞討和偷盜了。”
盤坐在洞府之內的石臺上,孫雅茹的腦海之中,來來回回不斷地涌現出大量的記憶片段,這些記憶片段每出現一次,她的內心就好像刀割一般,痛不欲生。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臉色依舊是陰鬱至極,並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更沒有流淚哭泣。
不知道,是她的控制力超乎尋常,還是說,她的眼淚早已經流乾了,總之,現在的她,不會再輕易地哭泣流淚。
因爲這些記憶片段的出現,孫雅茹的內心一直無法保持平靜,想要修煉自然是不可能的。
直到良久之後,這些記憶片段才被她給慢慢的從腦海之中驅散掉,不在繼續出現。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記憶片段,毫無徵兆,順其自然的浮現出來,充斥了她的腦海。
回想着這個記憶片段,孫雅茹的臉色竟然出現了變化,不再是之前的陰鬱,而是變得凝重無比。
“我絕對不允許,割心幻陣之中的幻境畫面真的出現在現實之中,所以,我必須要把握住機會。”
“等到兩年之後的武比大會結束之後,我就立刻和肖師弟表白,就算他短時間內無法接受我,我也要讓他清楚地瞭解我的心意。”
“以前,我想得到的東西,哪怕是一枚銅錢,一個饅頭都得不到,現在,我既然成爲了一個修真者,擁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我想要得到的幸福,就絕對不能夠讓其溜走。”
孫雅茹突然開口,自言自語的說道。
原來,她的腦海之中,剛剛浮現出來的這個單獨的記憶片段,乃是在金剛福地的割心幻陣之中,出現的幻境畫面。
通過她的話語,可以清楚地知道,這個幻境畫面一定和肖霖有關,所以,她纔會這麼着急,想要在武比大會之後,就立刻像肖霖表白。
或許是因爲小時候的悲慘經歷,讓孫雅茹的內心很害怕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事物,所以,她的心中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主動出擊,憑藉自己的努力,牢牢地抓住自己的幸福。
做出了決定之後,孫雅茹這纔再一次驅散了腦海之中的記憶片段,然後開始調整自己的心緒,準備修煉。
良久之後,她才完全的調整好,於是,她毫不遲疑的祭出了一塊紫品元石和一張五級鎮元符,也是和陶俊俊一樣,控制着五級鎮元符鎮壓住了紫品元石的元氣。
隨即,她開始運轉一套功法,修煉起來,隨着功法的運轉,紫品元石之上,一道元氣緩緩地飛到了她的身軀位置,被她吸收進入身軀之內。
很快,孫雅茹就沉浸在修煉之中,隨着時間的流逝,她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逐漸的提升上去。
整個四靈門之內,不僅僅是肖霖三人進入了閉關的狀態,很多要在兩年之後參加武比大會的弟子,也都會或早或晚的開始了閉關修煉。
畢竟,這些弟子們都是從各峰峰主那裡,瞭解了武比大會新增加的獎勵情況,對於創派祖師自創的地級上品級別的法訣,這些弟子自然是非常的渴望。
即便是項玉顏和馬威那樣,兩年之後足以突破到金丹期,可以開闢一峰,成爲峰主,到時候就可以直接修煉創派祖師自創的法訣,他們也依然會全力以赴。
因爲就算他們可以修煉四山之一的鎮山絕技,也不妨礙他們得到武比大會的獎勵,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擁有兩套地級上品級別的法訣,也就是兩山的鎮山絕技。
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擁有的功法武技多,所以,項玉顏和馬威他們到時候絕對會毫無保留的出手戰鬥,更何況,武比大會也是一場名譽之戰,每個人都想要取得好名次。
原本有大量的弟子進進出出的四靈門,此刻人流量減少了一大半,只剩下那些記名弟子和雜役弟子,還在忙活着他們的事情,畢竟,他們沒有那個修爲實力參加武比大會。
天火七派之中,雖然每一個門派都會舉行武比大會,可是時間卻不盡相同,所以,其他的六個門派,有的也是陷入了沉寂之中,有的門派依然有不少的弟子外出,希望在短時間內,再有所奇遇。
天火山脈之外,另外的幾個山脈這段時間則是出現了不小的震動,尤其是三溪山脈的松鶴門和血河山脈的巨力門。
畢竟,延標和樊勝乃是門派之中的傑出弟子,延標的父親更是剛剛晉級了分神初期,原本正是高興地時候,想不到卻得到了兒子隕落的小子。
在弄清楚了情況之後,延標的父親和樊勝的師父,竟然不約而同的找上了仙緣商會,要求仙緣商會的高層給他們一個說法。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三個山脈的少數門派的長老,峰主們,也都是找上了仙緣商會,一下子就讓仙緣商會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雖然說,這些門派的弟子,都是自願加入仙緣商會的尋寶隊伍去尋寶的,本應是生死有命,不應該歸咎於仙緣商會。
可是,像延標和樊勝這般,修爲達到了金丹後期的傑出弟子,戰鬥力強悍,保命手段很多,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生死危險。
再加上延標的父親,樊勝的師父,以及另外幾個門派的長老和峰主們,都不清楚這一次尋寶的具體情況,自然要前來仙緣商會仔細認真的問清楚。
雖然有些難看,可是仙緣商會的高層畢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而且作爲商人,一個個都是巧舌如簧,又怎麼會被眼前的場面給嚇住了?
於是,仙緣商會的會長親自出面,接待了延標的父親和樊勝的師父等人,雙方一直密談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之後,延標的父親和樊勝的師父,以及其餘幾個門派的長老和峰主們,都是一臉死灰的從仙緣商會離開。
很快,一個消息就在五個山脈之中傳開了,那就是很多門派的弟子,之所以在參加仙緣商會的尋寶行動之中隕落,乃是因爲尋寶隊伍之中混入了天邪宗的奸細。
正是天邪宗的奸細出手,將這些門派的弟子都給斬殺了,就連仙緣商會的彭巖副會長,以及彭巖的弟子袁剛也都是命喪天邪宗奸細之手。
雖然那些損失了弟子的門派,都是知道了真相,可是這又能如何呢?
就算彭巖是仙緣商會的副會長,延標是松鶴門長老的兒子,可是他們這些門派,和天邪宗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也就是說,他們門派的弟子死了,也就白死了,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管是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都只能夠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於是,這一場震動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就這麼迅速的平息下去了。
歲月如梭,白駒過隙,兩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四靈門的武比大會舉行在即。
距離武比大會開始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四靈門的武比賽場就已經佈置好了,就等着參賽的弟子們前來報名了。
很快,就有一些弟子們結束了閉關,開始來到武比賽場報名了,短短十天的時間,報名的弟子就達到了一百名左右。
玉華峰之上,肖霖的洞府之內。
只見二十八宿劍陣之內,到處充斥着好似流星一般的光華,這些光華從肖霖的十指指尖激射出去,先是徑直向着前方的虛空席捲,隨後,開始向着四周肆意蔓延。
這些光華速度極快,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很快,在肖霖的控制之下,所有的光華都衝擊到了二十八宿劍陣的結界上面,爆發出“砰砰砰砰”的劇烈聲響。
撞擊之下,所有的光華全部潰散,而二十八宿劍陣的防禦結界則是絲毫無損,甚至沒有絲毫的波動。
肖霖望着眼前的一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收起了周身元力,雙手負於身後,筆直的站立在石臺之上。
“終於將武技‘流星指’修煉的差不多了,算算時間,已經到了報名的最後階段了。”
“我要是再不出關去報名的話,就真的要錯過武比大會了,還是抓進出關吧。”
“也不知道大師兄和二師姐都出關了沒有,希望他們不會錯過時間了。”
肖霖心中做出了決定之後,心念一動之下,直接收起了二十八宿劍陣,然後撤去了洞府之中的陣法禁制,直接走出了洞府。
“肖師弟,你終於出關了?”
“我們都擔心你會錯過時間呢。”
肖霖剛一走出洞府,就聽到了孫雅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