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樓“我妹妹也不知道,我父王死的時候,只有我母后在,我和我妹妹都不曾在場。”
兀天罡“那就是在你母后那裡。你可知你母后在哪?如何找的到她。“
昱樓“我母后。。。。。。現在川神不在了,她唯一的去處便是阜昌,因爲那裡有她的族人。”
兀天罡“好!那就派人去阜昌找她!”
昱樓“我可是不會去,我現在沒臉再見她。“
兀天罡“放心,我會想辦法找到她的。“
昱樓“那我先告辭了。”
兀天罡“哎。。。。。。來都來了,就住在這王宮裡,多好。”
昱樓“不必了。我還有別的事。先告辭了。”
兀莫“我父王也是好心,你就別那麼客氣,就在這王宮裡住着吧。”
昱樓“不必了。”
昱樓剛出殿沒走多遠,兀莫便跟了出來,加快步子追上昱樓。
兀莫“殿下請留步。”
昱樓“還有什麼事嗎?”
兀莫“是這樣,這晝神之眼現在在我北代,父王本想着隱瞞此事,以免招來禍害。可誰想,川神亡國,此等大事,根本瞞不住。現在,人人都說晝神之眼在我父王手中,父王很是擔憂,怕我們也走你們川神的老路。”
昱樓“所以,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兀莫“我父王希望你散佈出消息,告訴他們,晝神之眼不在我們手上,在你母后手上。”
昱樓“你父王還真是會爲自己打算啊!”
兀莫“沒辦法,如若不然,我怕過不了幾日,我這北代也會成爲第二個川神。“
昱樓“這些都是小事,不難辦。我只希望你父王能遵守他的諾言,若他敢食言,我保證你們也得不到你們想要的。最後,大了不同歸於盡。現在什麼都沒有,我誰也不怕。”
兀莫“放心,父王一定會兌現他的諾言的。”
昱樓“那就好。放心,我會散佈消息出去,照你所說的去辦。”
赤墨從此路過,兀莫看見了赤墨,”赤墨將軍。“赤墨上前來行禮,”殿下。”又轉向昱樓“還真是有緣,我以爲再也見不到恩人了,沒想到,竟在這又見到了恩人。”
昱樓“是啊,還真是有緣。”
兀莫“原來你們認識啊。”
赤墨“今日我們遇到山匪,幸虧有恩人出手相救,否則,我們說不定還到不了這北代城。”
兀莫“哦。那你今日還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昱樓“所以啊,你得感謝我,救了你未來的妻子。”
兀莫“那是得好好謝你纔是。那這樣,爲了表達我的謝意,我這王宮的美女任你挑,看上的儘管跟我開口,別客氣。“
昱樓“那我可得好好挑一挑。”
兀莫“請便。只要你看上的,帶走便是。”
昱樓“那好,她,我看上了。”
昱樓眼帶笑意看了赤墨一眼,兀莫有些錯愕,“她?”
昱樓“對。怎麼?捨不得?”
赤墨也跟兀莫一樣,一臉錯愕,沒想到他會如此說。
兀莫“不是。。。。。。你們這才見了兩次面吧?這。。。。。。”
昱樓“有些人,只一眼,就會看到心裡去。”
兀莫“不是,主要她是公主的人,我沒權做主。再說,我與公主還未成婚,這事,我真做不了主。”
昱樓“聽你父王說,你和公主在下月初三便會舉行婚禮。這樣算來,也就十來天的時間,罷了,那我就在這王宮住下了。待你和公主成了親,此事就好說了。”
兀莫“這樣不好吧。。。。。。”
昱樓“怎麼?還沒成婚呢,就如此怕媳婦了?”
兀莫“我堂堂的北代王子,會怕媳婦?說出去莫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昱樓“那如此,這事就這麼定了。”又轉向赤墨,“你穿女裝一定很好看。”說罷,淺笑着轉身離去。
赤墨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他的的眼神,讓她心跳加快。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定了神。
兀莫“別看了,人都都遠了。”
赤墨轉過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掉頭離去。兀莫上前攔住去路。
兀莫“你剛纔瞪我了?”
赤墨“怎麼?沒人這樣瞪過你嗎?”
兀莫“你是公主的人沒錯,但我好歹也是這北代的王子,你這樣,是明顯沒把我放在眼裡。”
赤墨“那你去告狀,讓你父王處罰我啊。”
兀莫“你太囂張了。”
赤墨“那就快去找你那些美人兒啊,她們聽話又溫柔。“
兀莫“哦。。。。。。你是生氣了,氣我不該送美女給昱樓?呀!這樣看來,你們倆是兩情相悅,互相愛慕啊!那這樣的話,不管怎樣,也得成全你們啊!“
赤墨“我還有事,就不在這陪殿下閒聊了。”
兀莫”我跟你一起,去見見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傳文都說,這涼屮的二公主,世人都未見過其真面目,如此,我還真是好奇。“
赤墨“我們那有規矩,沒成親前一個月,新娘新郎是不可以見面的。”
兀莫“怎會有如此規矩?”
赤墨“你既娶的是我們的公主,那當然得尊重我們的習俗。”
兀莫“好。反正遲早會見到的。我不急。“
看着兀莫離去,赤墨提着的心才放下來。若在這時被發現公主的秘密,一切都不堪設想。想到這,赤墨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匆匆往公主的住處趕去。
阜昌王城內,街頭什麼都有,賣藝雜耍,奇人異士,各顯本事。一個小孩鑽進一隻只有碗口大的罈子,從罈子裡卻出來一個成年男子,觀看的人叫好聲一片。另一邊,一個身着單薄的老者,抓起地上的一條蛇,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那蛇竟尾巴從左耳出來,頭從右耳出來,他抓住蛇一拉,整條蛇都出來了,又是一片喝彩聲。街上的房屋也是奇形怪狀,一棵巨形的大樹枝葉茂密,頂上蓋着一座十層的樓閣,樓的大門上赫然寫着“陰陽殿”。葉無命身着白衫,紅絲繡邊,手持一把白紙扇。長着和花子落一模一樣的臉,身上的氣質卻大不相同,葉無命身上有着一股風流韻味,邪魅之氣。一進門,大廳正中一張桌子,桌子後一張巨大架子,上面掛滿了竹牌,上面寫着數字。左邊的是紅字,右邊的是黑字。四隻手的錢婆,頭髮雪白,左眼用線縫着,右眼跟正常人一樣。身上的皮膚又皺又黃,指甲長而尖。沒牙的嘴乾癟着,動作緩慢地翻着面前的帳策。葉無命走到桌前,老太婆眼都沒擡,”歡迎住店,陽界,十兩現銀。“
葉無命“我住陰界。”
錢婆聽罷,停下手上的動作,緩慢地擡起眼來,“你身上明明是陽氣,陽間的人怎麼能去住陰界?”
葉無命“你收了錢,不也照樣放行了麼?”
錢婆“那得很多錢的。“
葉無命從袖中拿出一顆暗紅色發着光的珠子遞給她。錢婆眼前一亮,接過細細端祥着。
葉無命“這可是好東西。”
錢婆“東海的東西確實不錯。”
葉無命“這下可以給我門牌了吧?”
錢婆看了葉無命一眼,轉身從身後的左邊取下一塊紅字的字牌放在桌上。繼續觀賞着手中剛得的寶貝。葉無命拿着牌子,進了左邊的陰界,走了幾步,面前一道門,是一張石嘴,嘴緊閉着,中間一個小縫,葉無命上前把手中的牌子扔進縫中,巨盆大口張開,裡面立着數不清的棺材,一排排有序地立着。葉無命走進來,一個身材嫚妙,妖媚的女子飄到面前,手中提着一個白燈籠,上寫着“奠”。
鬼媚”客官請跟我來。。。。。。“
葉無命“不用引路,我只是來找人的。”
鬼媚飛到葉無命耳邊,纖纖細手,慘白無色,搭上他的肩來。“你找誰啊?我可以幫你找的。。。。。。“
葉無命“鬼閻王,你知道在哪嗎?”
鬼媚“您說笑呢,這鬼閻王專吃生鬼,我們這哪敢讓他來。“
話音剛落,一件黑色的鬥蓬飛來,將鬼媚裹進去,只聽一聲慘叫,鬼媚在裡面掙扎了幾下,便沒動靜了。白色燈籠從鬥蓬中掉下來,落在地上摔碎了。鬥蓬裡冒着黑色煙霧,飄在空中。
鬼閻王“你找我?”
葉無命“找你辦點事。”
鬼閻王“天下奇人異士那麼多,我一個鬼,能辦什麼事?你找錯人了吧!”
葉無命“此事只有你能辦的到。”
鬼閻王“哈哈哈!說來聽聽。“
葉無命“我聽人說,你見過夜神之眼,是吧?”
鬼閻王“夜神之眼?哈哈哈!我一個小小的鬼魂,哪見過這種東西?你找錯人了!”
葉無命“只要你能告訴我夜神之眼的下落,我可以讓你重塑肉身,重新做人。看你這樣子,若再不重塑肉身,怕是會神靈散盡,永不超生了吧?”
鬼閻王“你真的可以幫我?”
葉無命“東海的龍王有一顆九仙龍珠,能讓人修成仙身,長生不老,你若吃了它,重塑肉身,簡直輕而易舉。現在這東西就在我的手上。“
說着,葉無命從手中變出龍珠,龍珠雖小,卻可以清晰地看到珠內有一條赤色的龍在裡面翻騰。
葉無命“你只要告訴我夜神之珠的下落,我便將它給你。”
鬼閻王“夜神之眼我是見過,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聽,聽說,夜神之眼現在涼屮。其他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葉無命“這我也知道,看來,你與這龍珠無緣了。”
鬼閻王“只要你的條件作數,給我時間,我定會查到夜神之眼的下落。”
葉無命“好,那我等着你來換這龍珠。”
說罷,摺扇一打,瀟灑離去。
桃爾安站在山丘上,看着這四周荒涼一片。披散着長髮,面色終是紅潤有血色了,身上穿的是花子落給她找來的一套鵝黃色白底長裙,自從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穿女裝,也是第一次披着這一頭青絲。花子落牽着馬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個包袱。
花子落“你的傷好得已經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你拿着這個,裡面有換洗衣服和盤纏。”
桃爾安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花子落“你應該是不會說話吧?自從你醒來,這都好幾日了,從未見你說過一句話。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不然我會送你回家的。現在,你只能自己回去了。”
桃爾安還是不開口,只是看着他。花子落將包袱給她背上,又轉身從馬鞍上抽下她的劍,遞到面前。“你是會功夫的,自己可以保護自己。這是你的劍,拿好。”
桃爾安不接,花子落拉起她的手,放在她手中。
花子落“好了,我們就此別過了。保重。“
起身上馬,一拉繮繩,馬兒飛奔起來。桃爾安看着他走了,站在原地,也沒動彈。馬兒跑出一段路,花子落停下,回頭一望,遠處的人還在那站着,絲毫未動。遲疑片刻,花子落掉轉馬頭,又回到了原地。沙塵飛揚,花子落牽着馬,桃爾安坐在上面,身後留下一串串馬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