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於我?”謝姑娘面帶詫異的問道:“你憑什麼求我?我與你很熟嗎?”
“當然!”古月反而是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與妹妹你一見如故,正想要與你多親近一番。若是妹妹你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姐姐啊!”
“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姐姐!”謝姑娘本能的便不喜歡古月,所以她說起話來也毫不留情,嫣然是一副不願與之往來的態度。
反觀古月,卻依舊保持着大家閨秀應有的氣質,與她和王潯打鬥時的狀態,判若兩人。古月笑着說道:“難道妹妹就不好奇,姐姐我是有什麼事情求你?”古月句句話都以姐妹相稱。
“沒興趣!”謝姑娘說道。並且,她還站起身,推門走出了房間,而後將房門重重的摔上。
眼睜睜看着謝姑娘拂袖而去,古月的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如此,便好辦了!”古月站在屋中,自言自語的說道。
對方未同意幫忙,甚至連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知道,怎麼就會好辦了呢?可看古月說這話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也許,這其中的緣由,只有古月心底清楚吧!
“小刀!”摔門而出的謝姑娘,整與小刀撞了一個滿懷。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而後,兩人同時問了對方想同的問題。
最後,還是由小刀率先向謝姑娘解釋道。“和尚已經沒事了,我現在是正準備如找古大夫,想看看他這些天給和尚開的藥方。”
“我是被一個無聊的人拉來的!”謝姑娘說道。
“無聊的人?”小刀擡頭四下向往,似乎是在尋找謝姑娘所說的那個“無聊”之人。
“好啦!看什麼看!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回房了!”說完,謝姑娘快步跑回了房中。
一向聰明過人的小刀,似乎從來未猜中過謝姑娘心思。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些瑣碎的事情。而後,小刀便去了那位古大夫的房中。因爲小刀事先已問過了那個照顧和尚的小姑娘,所以很容易便找到了古大夫。
“小刀少俠,這麼快就可以了嗎?”正在房中擺弄藥材的古大夫說道。,眼見得小刀這麼快便救治好了昏迷的和尚,古大夫的眼中透露出了些許的懷疑。
“還沒有,不過要是已沒有什麼危險了!”小刀說道:“古大夫。我聽那個小丫頭說,您每日都讓她給和尚喂一些湯藥,不知道您能不能把藥方給我看一看。”
“嗨!這有什麼的,也不是什麼秘方。”古大夫一邊說着話,一遍伸手進懷中摸索。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一張半尺見方的宣紙遞給了小刀。
“多謝古大夫!我這就親自去給我這位朋友抓藥。”小刀說道。
“好,你去煎藥,也好讓春草那個丫頭清閒、清閒。”古大夫笑着說道。
…………
“春草!”小刀看着手中的藥方,低聲嘟囔着那個小丫頭的名字。他手中的這張藥單,根本沒有麝香個天南星這兩位藥材。所以,小刀便把懷疑的對象,從古大夫的身上,轉移到了丫鬟春草的頭上。
“小刀公子,您叫我啊!”
小刀下意識的嘟囔這句,恰巧被端着水盆路過的春草看到。
“啊!春草,你這是做什麼呀?”小刀問道。
“是這樣。我見公子你給那個和尚瞧完了病,就想給你備一盆溫水,擦洗一下。”春草說道。
“有勞了!”小刀說道:“春草,你可認字?”
“我自幼就給人當丫鬟,所以並沒有念過書。不過,這些年跟隨在小姐身旁,倒也認得幾個字了!”春草說道。
而小刀,則是接着問道“一行人:春草,我那位朋友每日服下的藥,都是你煎的?”
“是啊!每天都是我去買,我去煎。”春草說道。
“哦!既然這樣,今天還要再麻煩你一趟。”說着話,小刀將手中的藥方遞給了春草。這張藥方,已經是小刀重新抄寫過後的。
“好嘞!”春草接過藥方,便離開了。走時,甚至連給小刀送來的溫水都忘了放下。
…………
“你改變主意了?”惠明和尚依舊趟在牀上。即便是現在的屋中只有他和小刀兩人,他也沒有起身。
小刀說道:“我想,先從藥方這裡查一查,總好過等着對方找上門吧!”
“或許你是對的!”惠明說道。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天已經完全擦黑。外出抓藥的春草,也已回到了店中。
“你去休息吧,由我來煎藥。”小刀說道。
“公子,這怎麼能讓您來做呢?”春草則是表示,這種活應該由自己來做。可最終,春草還是未能拗過小刀,只能是無奈的將竈臺交讓出。
藥煎好後,小刀將整隻砂鍋都端進了屋中,交給惠明查驗。
“沒錯!就是這種藥。”惠明說道。
小刀纔剛剛關上房門,還未等將砂鍋放下,惠明便聞出了這種熟悉的氣味。惠明對小刀說道:“就是這個味道,絕對錯不了!”
“如此說來,毛病應該出在藥鋪了!”小刀說道。
“何以見得?”
“因爲藥方沒有問題!”小刀說道。
“若是那個小丫頭的原因呢?”
“不可能的!”小刀說道:“試想一下,在正常情況下,藥鋪會允許這樣一副害人的藥流出嗎?”
“可這也並不能證明流與那個小丫頭無關啊!”惠明和尚的心中,似乎已認定了是照顧他的小丫頭在搞鬼。
“若是想要知道真相,便只有到藥鋪中去查一查了!”小刀說道。
…………
晚飯十分,小刀再一次見到了古大夫一行人。店中的客人,多數都選擇在一樓的大廳中用飯。因爲店裡的夥計很少,若是等他們挨個給房中送飯,恐怕客人們多數都要餓肚子了!
“小刀少俠,那位病人如何了!”古大夫所在的這桌,與小刀這桌相鄰。吃飯期間,便免不了相互之間進行些許的交談。而這位古大夫,似乎是隻對醫術上的事情感興趣,所以即使在與小刀閒談時,也句句不離,醫術、病人之類的話語。
“對了,古大夫。怎麼沒看見古月小姐,與那個春草丫頭啊!”小刀不想再與古大夫談論醫術方面的事情,所以才藉故岔開話題。
古大夫說道:“我家小姐帶着春草那個丫頭出去了。想來,她二人是想要買些女兒家的應用之物吧!”緊接着,古大夫在爲自己滿了一杯酒後,接茬與小刀說道:“小刀公子!今日老夫給你的那個藥方,可有什麼不妥之處?爲何我來的藥方給病人服下後,便沒有絲毫的好轉。而經過小刀公子修改過後,便能夠立刻起作用呢?”
也許是古大夫過於癡迷醫術的緣故,他在回答過了小刀的問題後,便有接茬與小刀談論起藥方的問題。在他想來,定然是小刀改動了自己的藥方,才能讓這麼重的病人有了氣色。而本着“學無先後,達者爲師”的態度,古大夫竟然趁着吃飯的間隙,向小刀請教起來。
“啊!是這樣的!”小刀根本不懂醫理,所以只能是以言語搪塞過去。“您的藥方,沒有任何問題。我只不過是以自身的內力,幫助病人加快吸收了藥效而已。”
“哦!是這樣啊!”古大夫做出一副略有頓悟的感覺。“那麼……”
“古大夫!”眼見得古大夫還想繼續與自己談論,小刀連忙開言將其打斷。“古大夫,您可知這藥是在哪家藥鋪抓來的?我見這家藥鋪所賣草藥的藥力不錯,想要多買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哦!這個呀!”古大夫笑道:“我聽春草那個丫頭說,他是在什麼春苑街上的一家藥鋪買的。名字我雖然沒記住,但好像那條街上就一家藥鋪。”
“多謝古大夫!”小刀拉起謝姑娘便向外走,作出一副很急切的樣子。
“小刀少俠,回來若有空,還請到老朽的房中一敘啊!”很顯然,古大夫還不曾與小刀聊夠呢!
小刀與謝姑娘,兩人手牽着手。一邊奔跑,謝姑娘的口中一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小刀,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呢!”謝姑娘沒心沒肺的說道。
“呵呵!是啊!”小刀說道。但是,他卻未曾如謝姑娘這般的開懷大笑,只是嘴角微微上揚而已。但在他這張微笑的臉龐上,卻寫滿了無盡的苦澀。
“你怎麼了?”謝姑娘發現了小刀的異常,便出言問道。
“我想起了我小的時候。”這一次,小刀沒有再向謝姑娘隱瞞,而是敞開心扉,講述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故事。“我小時候,從來沒有人對我這般熱情過。雖然今天我很不適應,但是我卻很開心!”
小刀說道:“我自幼便不知道父母是誰。我,是在花子堆中長大的!聽他們說,我是被一個老乞丐撿回來的。而那個老乞丐,卻在我還未懂事時,便去世了!於是,我很小的時候,便學會了乞討、偷東西、抓野雞,等等這些生存必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