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軍神的弟弟,神界相當強悍的人物哦!)
一想到自己這個侄兒今日可能要命喪於此,男子心中的怒火如何能夠平息?他虎目圓睜,瞪了一眼鍾誠,扭頭怒吼道:“阿牛,阿虎,趕快把你家少爺擡到醫館去醫治!”
男子話音一落,那少爺先前的兩名侍衛立刻趕了過來,準備將少爺帶走。不過它們剛剛趕過來,那男子卻是悲愴地嗚了一聲,嘆道:“不用去醫館了,把你們家少爺好生看着!”他話一說完,便將懷裡抱着尹鴻遞給了那兩名侍衛。
那兩名侍衛結果了尹鴻,心裡都是一震。只見尹鴻的臉色已經是蒼白一片,鼻腔之中再無氣息呼出,顯然是死了!
男子把尹鴻交給了兩名侍衛後,向前踏出幾步,恨恨地盯着鍾誠,低沉着聲音道:“你究竟是誰!竟敢殺了尹家的獨子!是嫌命太長了嗎?”男子十足緊握,渾身上下透着一層淡淡的灰色光芒,那是神蹟激發而引起的現象。
那男子向前踏上幾步的時候,鍾誠依然感覺到一股凌然不可威壓的氣勢撲面而來。他心中一驚,知道對方的實力決計不在“神將”之下!在這種強人面前,即便自己處於全盛時期也是絕對打不過的,更不用說要在如今體內神蹟將要耗盡的情況下與之拼鬥了。
不過鍾誠知道,事已至此,再退縮逃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何況自己身上還有一個足以逆轉當前局勢的寶物——血靈珠!
當下,鍾誠迎着對方的眼神,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我當不是嫌命長了!只不過在剛纔的情況下,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所以,我必須殺他。”
不卑不亢的回答使得男子胸中的怒火更加旺盛,那男子此刻可以說是恨極了,因爲他殺了尹鴻。
別誤會,這男子對於尹鴻並沒有太大的感情,事實上對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男子本身也是極其厭惡的。不過他必須保護他,不僅因爲他是尹鴻的姨爹,更因爲尹鴻的老子是尹長!
尹長身爲神執者,實力已經達到了“神相成階”的地步。這“神相成階”在這天機國內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絕對的實力!除了雲臺宗的雲嵐和匠神家族的公輸友能與之並肩之外,天機國內再難找到此等人物。
自己作爲一個大型傭兵團的團長,能和這樣的人物攀上親戚自然是喜不自勝。但和他攀上親戚,這要承受的壓力也是不小的。就好比這次,他那兒子尹鴻吵着嚷着要來珍物林獵殺妖獸,爲了不得罪自己這個小舅子,他是在尹長面前拍着胸膛承諾一定會保證他兒子的安全。
但是現在,尹鴻死了,這個承諾失效了。尹長知道自己這寶貝獨生子死了,自然會去尋鍾誠的晦氣。但以那老傢伙的脾氣,難免不會遷怒於己。自己現在先把鍾誠給抓起了,被遷怒的時候,想來也會好受些。
沒錯,是抓起來!如果自己把他殺了,只怕那老傢伙會覺得心有不甘。
打定主意之後,男子已經不準備多說什麼廢話了,他雙手一錯,喝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說辭,你傷了人命,不要指望說幾句就能了事!”說完,男子不做聽留,揉身向前,五指張開去擒鍾誠。
這名漢子的攻擊和剛剛尹鴻的攻擊可就完全沒什麼可比性了,鍾誠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左肩一麻,接着雙膝一軟,背靠着牆軟坐在了地上。
一擊得手,那男子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喜悅之色,只是冷哼一聲,道:“臭小子,我會讓你爲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鍾誠心知對方使用強橫的力量鎖住了自己體內神蹟的流動,當下也不掙扎,微微揚起頭,眯眼笑道:“我不殺他,我就得死;我殺了他,我也得死。這樣看來,還是殺了他比較合算!”
“不知悔改的東西,看來老子必須讓你清楚你自己是什麼處境了!”說着,那男子揚起了手,預備一巴章摑到鍾誠的臉上。他這一巴掌自然凝聚着神蹟,一掌下去,恐怕鍾誠的牙齒可就堪憂了!
“王槐,你這‘殘狼傭兵團’的團長好霸氣啊!”
一直在一旁觀戰的美女,此刻突然插嘴進來。
那叫做王槐的中年人聽完後是虎軀一震,摑向鍾誠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他回過身子,看着一臉微笑的美女,心中不竟猛然一動。
眼前的女子實在是太美了!竟管王槐玩過女人無數,但如此漂亮的女人,他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看了看那火辣的嬌軀和修長的美腿之後,王槐不禁心生感慨,暗道:“尹鴻爲了這等女子丟掉性命,倒也是無可厚非了!”
不過,此時不是表現色心的時候。那女人再怎麼傾國傾城,也是害死尹鴻的始作俑者,這種情況下,無論對方再美,王槐也只能收斂起心中的慾望了。
“就因爲你這女人,尹少爺纔會丟掉性命吧!如果你不開口,我險些就把你給忘了!”王槐對着美女怒出兇惡的眼神,很恨地說道。
那女子也不害怕,只是微微一笑,隨意道:“如果你把我忘了,那可就難辦了。總之,你先放了那位公子,你那侄子,是我讓他殺的。”
“嗯!?”王槐眉尖一挑,捏住鍾誠肩膀的手非但沒有放開,反而加大了力道,冷哼道:“你教唆這男人殺了我侄子,這件事自然和你脫不了干係!今天你們兩個都別想逃!”
肩膀上如同是鎖住了一塊千斤巨鎖,鍾誠頓感壓力倍增。不過他天生就是骨頭硬的人物,所以儘管肩膀好似要裂開了一般,他卻依舊咬牙堅持着,沒哼一句。
那女子見了男子的動作,秀眉一蹙,冷冷道:“王槐,你侄子找死,你也找死嗎?趕快放了他!趁我沒生氣之前!”
王槐虎目圓睜,怒極反笑,道“哈哈哈!你這女人好狂妄的口氣,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附近,有誰不知道我‘殘狼團長’王槐的名號!”
王槐這幾聲意氣風發的說辭並沒有勾起女子的興趣,那女子緊張地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深了。她很清楚,如果王槐不趕快放手,鍾誠的左臂是極其可能廢掉的!
現在不是在耍嘴皮功夫的時候了,那女子眼珠一轉,便已打定主意。只見她身形微動,接着便是一道倩影掠過,待衆人反應過來時,女子已經逼至了王槐正面兩米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王槐是心中大驚。他做夢都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絕美姑娘,實力居然如此強勁!不過王槐到底也是過來人了,雖驚不亂。他眼見着對方逼近,身形也不展動,只是站在原地凝神拒敵。
王槐作爲土屬性的神執者,所學習的神法和吸收的神源都是屬於土屬性的。土既是山,安穩不動,方能顯示出其威力!
不過接下來,令王槐沒想到的事再次發生了。那女子在距離王槐兩米處的位置,已經停下了身子。緊接着那女子並沒有做出什麼架勢,只是將纖手伸入懷中,然後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令牌。
“這快令牌,你不會不認識吧!”女子將令牌展示在王槐的眼前,無比自信地說道。
王槐睜大眼睛細看那令牌:只見那令牌整體呈長方形,通體爲玄黑色,材質咋看之下或許平平無奇,但散發出的那股深邃而壓抑的逼迫之感卻是令人屏息。
令牌的邊緣處刻畫着許許多多的字文和圖案,下半部分的中央處刻畫着一頭栩栩如生的猛虎,上半部分則刻着一個大大的“關”字。就雕刻手藝來看,絕對稱得上是鬼斧神工,出神入化!若非是雕刻之人的手藝達了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否則是不可能雕刻出如此活靈活現的圖案和字子文的!
“玄凝鐵!怎麼……”
當看到這快令牌的時候,王槐的連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喃喃自語了一陣,甚至用騰出來的那隻左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虎目。在做完一系列在外人看來不可理喻的動作後,王槐終於哇的一聲叫了出來,驚呼道:
“關家,戰神!”
女子似乎早就預料到王槐會有這種反應了,嘴角微微一揚,輕笑道:“現在,我可以讓你那位公子給放開了吧?”
王槐機械地點了點頭,五指一鬆,放開鍾誠。而鍾誠在肩膀的束縛消失之後,則是十分舒服地吁了口氣,然後從地上慢慢站起來,甩了甩自己那隻早已麻木的左臂。他面目含笑,絲毫沒有吃驚之色。
老實說,對於這樣的發展,鍾誠其實早就猜到了。在這世上裝逼的人分爲兩類:一種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這種人,我們通常稱之爲傻逼;另一種則是真正有實力的人,這種人,我們通常稱之爲強人。
鍾誠之所以會這麼想,主要還是因爲那女子的氣場實在太強,渾身上下的那股氣質更是讓人折服!
拽是可以裝的,但氣質卻是裝不了的。
而現在,事實證明,鍾誠的判斷是正確。那女子的*——果然不簡單。鍾誠如今要做的事,就是在一旁打着醬油當觀衆,靜觀事態發展了。這麼想着,鍾誠慢慢地退開了幾步,咂摸着嘴觀看着下文。
這時的王槐正處於僵硬狀態,心思早就不在鍾誠身上了。他依舊保持着震驚的神情,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小姐您是關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