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趕上了,小狗真難養,亂吃東西)
往事已成回憶,人可以回憶過去,但不可活在過去。所以以前的傷痛僅僅只能觸動鍾誠的心靈,卻無法左右鍾誠的想法。既然目的是要取走劍鞘,那無論橫在面前的是多大的艱難險阻,鍾誠都會竭盡全力地跨過去!
阿茹娜見鍾誠如此堅毅,也不反駁,點頭道:“行!依你!”說完這話後,阿茹娜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輕鬆一笑,道:“雖然這暗道看上去是深不見底,危機四伏,但我想那位建造暗道的前輩應該不會真要我們的命纔對。你說呢?”
鍾誠微微一笑,頷首道:“這倒也是,無論這麼說,劍神前輩都是那位鑄造劍鞘的前輩的故人,我作爲故人的傳人來取走劍鞘,前輩應該是不會想要殺我纔對。而且原本不過就只是試煉罷了。”
阿茹娜點點頭,妙目一轉,朝着鍾誠送來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鍾誠回以一個笑容,突然開口道:“阿茹娜,我有件事想要和你……”
“不必了!”鍾誠話還沒說完,阿茹娜已經果斷地打斷了他,搖頭道:“如果你是想說要我別陪你一起進去的話,那我勸你最好別說!別忘了,是我帶你的,你認爲我會讓一個人進去嗎?這種話不用再說了,即便是說了,也沒用!”
鍾誠嘆息一聲,聳肩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阿茹娜見鍾誠不再強勸,於是一笑,點頭道:“我會的。”
鍾誠點點頭,望着那暗道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來調節一下自己的氣息,幾個吐納之後,方纔睜眼道:“好了,我準備得差不多了……”鍾誠頓了頓,回過頭來對身旁的阿茹娜道:“你呢?”
“早就準備好了,和你比起來,我可輕鬆得多了。”阿茹娜一面說着,一面轉過頭去望向了那依然雪崩的半邊山頂,突然感慨道:“說起來,還真是可惜啊!竟然讓雪魔猿的內丹隨着崩塌雪一起掉入山底了。妄你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
聽了此話,鍾誠倒是沒什麼失望之色,隨意道:“話雖如此,但我所耗費的力氣也並非是無用功吧!畢竟那雪魔猿已經沒能力來妨礙我們了。”
“沒想到你既然如此灑脫!”阿茹娜輕輕一笑,用自己那雙如海一般碧藍的眸子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鍾誠,而後微微躬身,笑道:“小女子受教了!”
鍾誠慌忙擺手,謙遜了一番。
“行了,客套話到這裡就結束了吧!”阿茹娜話語一轉,指着那暗道,道:“趁着天色尚早,是時候動身了。”
鍾誠當然不會拒絕,當即點頭,望了一眼那暗道,皺眉道:“阿茹娜,待會兒讓我先進,沒問題吧?”
“不行!”阿茹娜又一次果斷地拒絕了鍾誠的提議,“你難道忘了,是我帶你來的!我是德里恩部族的族長,你來到這裡,就是客人。你覺得,是應該由主人引路呢?還是應該由客人引路呢?”
鍾誠一笑,不以爲然地說道:“別忘了,你是女子,而我是男子,你認爲,應該有男子引路,還是應該由女子引路呢?”
“那我可以說,巾幗不讓鬚眉!”阿茹娜飽含笑意地說完了這句話,然後猛一轉身,朝着洞口縱身一躍!身軀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山頂,連說話的機會都未曾呢過留給鍾誠!待鍾誠反應過來的時候,阿茹娜早已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
還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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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感慨了一句,鍾誠也不停留,縱身一躍,追隨着阿茹娜,跳進了這深不可測的暗道中。如果說那前輩沒想過要解決掉錢來取劍鞘的鐘誠和阿茹娜的話,他們兩人應該不可能就這麼直接掉下去摔死纔對。這裡面,一定暗藏着某種機關,可以保護鍾誠和阿茹娜的周全。
由於這暗道完全沒有光源,因此內部是一片漆黑,這也使得後進一步的鐘誠無法看清先自己一步進入暗道的阿茹娜。黑暗總能激發出源自於人地內心的恐懼,在這條充滿了黑暗的暗道中,就算是鍾誠,心中也難免有些發毛。
好在沒過多久,洞底處突然發出了一陣強烈的白光,一瞬間便把鍾誠包裹在了光芒之中。那刺眼而又炫目的光芒是逼得鍾誠不得不閉上雙眼!眼球也在劇烈的抽搐着,疼痛着!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鍾誠總感覺對於包裹着自己身體的這陣強烈的白光有一種是曾相識的感覺。
這種感覺持續了大約有三秒左右的樣子,突然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鍾誠有些不可置信地睜開了雙眼,而看清了自己四周的景物過後,鍾誠眼神中的不可置信頓時被一股發自內心的驚訝給取締了!而在鍾誠眼前站着的,是和鍾誠擺出了一副同樣驚訝面孔的阿茹娜。兩人不住地環顧着四周的景色,越是環顧,臉色也變得越是驚訝,直到最後,當二人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後,不由得對視一眼,驚道:“怎麼會這樣?”
此時的二人正處在一個帳篷之內,這帳篷很大,裝飾得較爲簡單,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但卻令鍾誠和阿茹娜不得不大感震驚!理由很簡單,這裡不是別的什麼地方,正是那位於德里恩部族中最大的帳篷!那阿茹娜居住的,那座由族長所居住的帳篷!沒想到繞了一大圈,自己兩人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兩人一開始出發的地方,這叫二人如何不驚。
最先從驚訝中走出來的,是鍾誠,他下意識地把頭轉向了一旁的阿茹娜,同時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仔細分析一下,鍾誠就會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多此一舉,如果阿茹娜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她也不會像自己一樣日次驚訝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阿茹娜搖頭,鬱悶道:“這,這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夢?”鍾誠愣了愣,腦中轟然一炸,一段往事浮上心田,不由得喃喃道:“該不會是又中了幻象天生吧?”
阿茹娜耳尖,聽出了鍾誠嘟囔的話語,不由得疑惑道:“幻象天生?那是什麼?”
“一種虛幻屬性的魔法,可以使人產生幻覺,讓人恍若夢境。”鍾誠解釋了一番,而後搖頭道:“不過,我們應該是不會中了幻象天生纔對。”
“是嗎?不過這你怎麼知道?”阿茹娜疑惑地望着鍾誠。
鍾誠神色一凜,嘿嘿笑道:“感覺不一樣……而且在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會那種魔法的修魔者吧!”阿茹娜多聰明,一眼便看出了鍾誠這是在敷衍自己。但她秉持着不追問不多問的態度,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至於鍾誠,只得摸一摸額角的汗珠,暗道僥倖了。
事實上,鍾誠當然是在敷衍阿茹娜了!他總不可能告訴阿茹娜是紫荊告訴自己的吧!
不等二人繼續發言,帳篷內的那張機案忽然產生了一陣劇烈的晃動!鍾誠和阿茹娜也在此刻將目光放到了那張有紅木所製成的機案上,滿臉的好奇和驚訝。那機案在抖動一次後,並沒有靜止太久便又一次都抖動了起來,而且這次的抖動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只不過是動一下便靜止了,而這一次卻是轟轟直晃!看上去就像是機案快要散架一般。
但聽轟隆一聲!那機案忽然爆炸了!而爆炸所形成的並非煙塵,而是光!白光!耀眼的白光!充滿了聖潔的白光!淨化着心田的白光!對鍾誠和阿茹娜而言,眼前這白光給人的感覺無疑是分外熟悉。因爲,眼前的白光和剛纔暗道中的那陣白光給人的感覺無比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眼前這白光較爲輕柔,而剛剛那陣白光更加激烈罷了。
正如暗道中的那陣白光一樣,眼前着柔和的白光並未持續太久便漸漸消散,而白光退去之後,映入鍾誠和阿茹娜眼簾的,是一個劍鞘,一個【漂浮於半空轟的劍鞘,一個四周還有些點點白光的劍鞘,一個堪稱完美的劍鞘!
這劍鞘通體漆黑,黑的純粹,黑的深邃,劍鞘之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修飾,平滑的就如美女的肌膚一般讓人心動!除了內含的力量相似之外,眼前這劍鞘給人的感覺和那逆天神劍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第一次看到逆天神劍的人,腦子裡通常會浮現出這樣四個字——華麗耀眼!沒錯,逆天神劍是華麗的,華麗得如同蒼穹中最璀璨的太陽一般,耀眼的如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一般,是那麼的絢麗多彩,那麼的奪人眼球!沒有人會不驚豔於逆天神劍的華麗!沒有人!
而與逆天神劍的華麗比起來,這劍鞘實在是太過平實了,沒有絢麗的顏色,沒有華麗的裝飾,有的只是純粹而深邃的黑,以及那平滑如美人肌膚的的面。不過,就在這平實之中,劍鞘本身卻又帶着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一股傲視天地的霸氣!彷彿是在昭示着天下——平實不等於平庸一樣!
兩種極端!這絕對是兩種極端!逆天神劍擁有最極端的華麗!而它的劍鞘卻擁有最極端的平實!沒有人知道,當這二者融爲一體後會有什麼效果。但可以確定的是,屆時產生的效果,定當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