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本來高高興興的，“靈火”鍊金場的欒管事，給了自己一百兩銀子的票據提成。這可是一大筆錢，自己短時間不用爲生活發愁了。
可是方凡他們要去那裡，有些話不說是不行了。
“是這樣的，首屈一指的大鍊金師，是我老師。提前說一聲吶，是爲了到時候你們萬一拿出來的材料，我老師那裡也有，你們覺得我騙你們。
確實我不建議你們去我老師哪裡，他收藏的奇奇怪怪的材料數不勝數。要打造精品，找城北老安家也是好的。”
“他們兩個誰的技術更高？”
方凡一看小灰就覺得不是普通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鍊金學徒。
“當然是我老師。”
雖然很多人都說自己的老師是騙子，製造了很多假材料來騙人押金。但是小灰知道不是這樣的。老師近年來一直在研究，怎樣縮小仙靈炮的體積。
在老師的設想裡，把仙靈炮縮小，做到人手一隻，這樣就可以遠距離射殺敵人，減少人類士兵是戰損。
只是仙靈炮的結構複雜，縮小後威力變小，成本變高。現在的人類承受不起這樣的消耗。
爲了找到材料替代品，降低生產成本，纔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收集材料。
既然小灰老師的水平更高，當然是找小灰的老師。至於一百兩銀子的質押，沒了就沒了當花錢買教訓。“靈火”的王老闆少收的銀子，可是七十萬兩，拿出一百兩銀子打水漂也沒什麼。
方凡渾身上下找不出幾個錢，就是覺得百十兩銀子不是事。這可真是奇怪的想法。
在“靈火” 鍊金場的時候，問過王強，王強的意思是，他們打造制式兵器可以，打造帶有各人特點兵器，不是他的特長。所以沒接方凡他們的武器訂單。
各家有各家的長處，王強也是爲了他們好，方凡明白其中的道理，這纔沒提讓王強打造武器的事。
“那還等什麼？前頭帶路。”
小白也是財大氣粗的主，雖然身上沒多少銀子。
小灰不再勸說，領着幾人七轉八繞的停在了一個大宅子門前。這宅子佔地面積很大，只是年久失修，有種破敗不堪的感覺。
“不會真的是騙子吧？這可不像鍊金術師住的地方。”
在來的路上，有人看他們往這邊走，對着他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幾人修爲不弱，都聽到了耳朵裡。無外乎又來傻子了，又有佔便宜不成反被騙……之類的話。
小灰一路疾走，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他最不想聽到這樣的言論，只是他也沒辦法。法律規定不能打人，沒規定不能談論人。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
小刀對小灰的老師比較好奇，看小灰不像奸滑之輩，他老師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嗎！
“把質押金放進這裡。”
小灰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大門口的一個小窟窿。
幾人身上帶的銀子不夠，方凡掏出一塊仙靈石放進了小窟窿裡。一陣“咕嚕”聲遠去，仙靈石沒了蹤影。
禁閉的大門，“吱嘎吱嘎”打開，門軸缺油發出的摩擦聲，讓人頭皮瘮得慌。白天還好，晚上能嚇死人。
“小灰，把人帶到客廳，我馬上就到。”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不是千里傳音的功夫，是一根黃銅管連着院子裡面，聲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小灰對着黃銅管應了一聲，帶着幾人去到了裡面。
院子雖然破敗，收拾的倒是乾淨。寬大的客廳空蕩蕩的只有幾條板凳，連個桌子都沒有。
小灰尷尬的道:“老師癡迷於研究，資金需求比較大，家裡的東西賣的沒剩多少。讓你們見笑了。”
“沒事。”
方凡不在意的擺擺手，鍊金術師，煉丹師，陣法師，這些人都是在財富榜的人，小灰的老師如果是鍊金術師，那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在這個社會上，每個人都在追求名利，真正沉下心來搞研究的越來越少了。
幾人等了好長時間，所謂的鍊金師也沒露面。
“老師可能忙於研究，忘了我們。我去看看。”
小灰的話讓幾人頭上冒汗，這靠譜嗎？這都能忘？把材料交給他煉，煉着煉着忘了怎麼辦？銀子是小事，這些材料可是獨一份。浪費了，可再也沒有了。
時間不長，小灰領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這是我的老師，鍊金城首屈一指的大鍊金師，黃老師。……”
“別吹牛了，滾一邊去。你們是被這小子騙來的吧？我已經不再給人煉製兵器了，給，拿着仙靈石，另請高明吧！”
中年人把仙靈石拋給方凡，下了逐客令。這讓方凡幾人摸不着頭腦，怎麼了這是？改規矩了？
“老師，你給他們煉一下兵器吧！收銀子也行，他們不缺銀子。我們再不賺錢，別說你的研究，吃飯都成問題。只有先活着才能繼續研究，是不是這個理？”
姓黃的鍊金師，臉上訕訕的有些掛不住。平時都是小灰想辦法賺錢，自己一心搞研究。家裡什麼情況，不用說也看的出來。
方凡心裡也不得勁，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肥羊一樣，有種準備被宰的感覺。
“那好吧!先看看材料再說。”
黃大師記掛着實驗室裡的研究，催促着讓方凡幾人拿出材料。用材料太過普通爲由，趕快打發幾人走，既不失身份，也能給足小灰面子。
方凡對着小白點點頭，小白把儲物袋裡的東西一倒，“嘩啦啦”旱地蛟龍身上的筋骨牙角出現在黃大師面前。
剛開始黃大師還不在意，以爲是水蛟龍的材料，雖然少見，卻也能找到。掃了一眼後覺得不對，又看了一眼，然後蹲在地上仔細的研究。
他嘴裡念念叨叨，說着誰也聽不懂的術語，自顧自的在地上比劃。
“老師，老師，人家還在等着哪!”
小灰知道自己老師的脾氣，一開始鑽研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地上有坑掉坑裡，前面有河，掉河裡。跟前有人和沒人沒什麼區別，那真是目中無人。
“哦!我就是這毛病。說說你們的要求，這活我接了。按之前的規矩來，免費給你們煉製，怎麼樣？”
這主意是小灰三四歲的時候想出來的，他看老師收集材料困難，給出了這麼個主意。剛開始有很多人上門，老黃收了不少材料。後來老黃的材料越來越多，慢慢的上門的就少了。
再後來傳出老黃是騙子的傳聞，就沒人再上門了。以前掙的錢，都被老黃買了材料，漸漸的錢不夠用，生活都的靠救濟金，小灰纔出去賺錢。
小灰大了，老黃不想讓他頂個騙子的名頭，偶然小灰帶人回來，老黃也找理由趕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