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耀眼的陽光從窗縫中透了進來。
“嗚~頭好痛啊。”少女睜開沉重的眼皮,用手輕輕敲打着脹痛的腦袋,想要坐起身來,但卻有一個身體壓在自己身上,用盡全力也無法將其推開,少女只好作罷,停下歇息一會兒,同時慢慢的用靈氣將體內殘餘的酒勁散出去。
“啊!”突然,少女驚呼一聲,但馬上意識到不對,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的小嘴,面色通紅的閉着眼睛,因爲此時正有一隻大手按在了少女的丘陵之上,頓時少女如同電擊了一般,所以纔會叫出了聲,不過,還好龍熙晨所在的房間的樓層並沒有其他的客人,就只有楊飛一人,而湊巧的是楊飛正好出去上茅房了,因此少女的尖叫並沒有引來什麼人。
不錯,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龍熙晨,由於雪花露的後勁真的大,連喝了幾壇的龍熙晨也沒能堅持住,湊巧的和少女倒在了一起,並且還躺在了少女身上。
“嗚嗚嗚~”受到如此輕薄的少女早已淚流滿面,不僅是委屈的淚,還有害怕的淚。
因爲,天華酒樓也經常有女子被前來休息喝酒的達官貴人看上的事發生,而那些女子也以爲自己跟着他們後會有好日子過了,不過她們卻在第二天就被那些達官貴人遺棄,好的也就六號左右,她們只是被當成了一個玩具,不僅如此,在那之後,她們想要回到酒樓來重新工作,天華酒樓卻把她們轟了出去,說她們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
原來,天華酒樓爲何會挑選相貌出衆的少女的原因就是爲了和那些達官貴人攀上,好抱上大腿,而那些被遺棄的少女因爲沒能得到賞識,所以就對酒樓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纔會被趕了出去。
當然,也有人反抗了,但後果就是第二天這些人都神秘消失了,有的能在青樓看到她們的身影,而有的則這輩子都沒有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那些女子的父母親人也向城主府告過狀了,但天華酒樓本來就是和城主府串通一氣的,怎麼可能會幫那些普通老百姓呢?所以城主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派幾個地魂境的士兵去天華酒樓裝模作樣的抓了幾個人回來,“嚴刑拷問”了一番,結果第二天就放出去了,說是他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犯了,百姓迫於城主府的壓力也不敢多說什麼,這事就過去了。
但事實上,天華酒樓卻沒有一絲收斂的意思,依舊有許多少女暗中被加害。
而此時少女也只有默默流着眼淚,任由龍熙晨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奢望龍熙晨醒來後能看上自己,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只希望龍熙晨不要難爲她,給她一條生路就行。
在苦苦的煎熬過程中,少女也將心緒放開來,也沒有之前的害怕了,但依舊擔憂着,漸漸的,少女盯着龍熙晨的臉看了起來。
眼前少年的臉棱角分明,雖然仍帶有一絲稚氣,但卻也讓人沉迷,少女看着看着就失了神,竟然擡起手輕輕的點在了龍熙晨臉上,然後慢慢的撫摸起來,動作很輕,生怕將睡夢中的龍熙晨驚醒。
“嗯~”
最不好的事還是發生了,龍熙晨醒了。
少女的手依然停留在龍熙晨的臉上,連她手上淡淡的清香都能聞到。
“啊~”少女見龍熙晨醒了,剛恢復原色的臉又變得通紅,立馬將龍熙晨推開,伸手扯過旁邊的被子,就將自己蒙在了裡面。
龍熙晨順勢就從少女的身上站起身來,稍稍退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龍熙晨猛地搖了一下頭,再用靈氣逼出體內的酒勁,立馬就清醒了。
看着牀上少女的動作,在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龍熙晨也聯想到發生了什麼,頓時就亂了手腳,想去安慰一下少女,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想要讓少女冷靜一會兒,自己又不放心,就這樣杵在那裡。
被窩裡少女聽到外面沒動靜,以爲龍熙晨在想着怎麼處理自己,就更害怕了,一時間就哭了起來。
龍熙晨聽到哭聲,就更加慌亂了,從小他就怕女孩子的哭聲,以前只要秦韻雨一哭,龍熙晨總要費勁心思才能將其鬨笑,所以就落下了個怕女孩子哭的毛病。但眼前的少女可不一樣,雖然他不能確定一定發生了什麼,但也差不多了。
可是,龍熙晨卻鬼使神差地坐到了牀上,伸手將被窩裡的少女拉了出來,看着眼前少女哭得梨花帶淚的面龐,龍熙晨的心裡好像有什麼堵上了一樣,特別的難受。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龍熙晨竟然一把就將少女擁進了懷中。
“對不起,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會對你負責的。”龍熙晨史無前例如此溫柔的說道,龍熙晨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只知道這樣說完後,自己的心裡好像輕鬆了許多。
少女終於找到了依靠,大哭了起來。
龍熙晨爲了防止有閒雜人等前來打擾,用帝魄在自己和少女的身邊形成了一個銀白色的光圈,阻擋住少女的哭聲。
過了好一會兒,少女才停止了哭泣。
“你,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會爲我負責嗎?”少女依偎在龍熙晨的懷中,緊張的說道。
“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龍熙晨說道,“只要你不哭就行。”
“討厭。”少女輕輕地捶打龍熙晨的胸膛,嬌羞的說道,然後緊緊的抱着龍熙晨,生怕一鬆手龍熙晨就消失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龍熙晨,你呢?”龍熙晨這纔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呢,昨天是因爲沒機會,但現在人家都成爲自己的女朋友了,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唐突了。
“我叫白晴。”少女說道。
“白晴,碧白的晴空,很好聽的名字,那我以後就叫你晴兒了。”龍熙晨摟着白晴開心的說道。
“你喜歡就好。”白晴說道。
“嗯,不過…你哭也哭過了,抱也該抱夠了吧,我手都快酸了。”龍熙晨看着自己的手臂,委屈的說道。
“嗯?啊!”白晴這纔想起自己還一直在龍熙晨懷中呢,臉又羞紅了,立馬站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着龍熙晨。
“好啦,開玩笑的了,走,我給你介紹我的一位兄弟,這一路上他可沒少煩我。”龍熙晨拉起白晴的手就朝着門外走去,要是讓楊飛聽到自己好心跟龍熙晨聊天,卻被龍熙晨當成了蒼蠅,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等一下,晨哥哥。”白晴拉住龍熙晨的身體,停在原地說道。
“怎麼了,晴兒?”龍熙晨疑惑的回頭看着白晴說道。
“晨哥哥,我要跟你走,必須到天華酒樓的主人錢萬兩那裡拿到賣身契才行,不然我還是要被抓回來的。”白晴說道。
當年白晴的家裡窮,父母也養不活這個家了,但也不希望白晴就這樣和他們被餓死,只好將白晴賣到天華酒樓,這樣對她對家人都好,所以白晴也沒有怪他們。現在要跟龍熙晨走,就必須拿到賣身契才行,不然,私自逃走的下人的下場可不是一般的慘。
“還要去拿賣身契啊,這麼麻煩,好吧,先去拿賣身契,纔去見他好了,反正也費不了多少功夫。”龍熙晨無所謂的說道。
“嗯。”白晴感激的看着龍熙晨,然後就拉着龍熙晨朝着天華酒樓的主人錢萬兩的庭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