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叭則暗暗嘀咕:這小果到底是怎麼了,變作了這摸樣。要是擱在大街上自己還真認不出他是誰啊。
校長覺得大事不妙,他覺得唐小果可能會欺負他的心肝寶貝彌竺。但人家是長輩,爲了維護長輩那點面子,自是不能跟你唐小果說些軟話,更不能丟掉校長應有的威嚴,於是依舊大吼道:“唐小果,你這是幹什麼,要造反嗎?彌竺傷才痊癒,你切不可……”
還未說完,只見唐小果一把就揪着彌竺的手臂,只是一拽就丟倒在地。
校長是傻了眼,他心想啊:這唐小果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連自己的話都敢不聽。這番困惑還未下腹,唐小果就踩在了彌竺的身上,那摸樣甚是邪惡。
只見校長正欲上前阻止,不料被唐小果一拳打倒在地。
見了自己的親孃被打倒在地,小喇叭大吼道:“唐小果你瘋了嗎?”
校長像完全懵了,這還是他認識的唐小果嗎?
不過唐小果卻是異常興奮,他言道:“愚蠢的人們啊,你們總是認爲我活得有多麼的愉快,總是認爲我有多麼的幸福!哼!幸福?那只是你們從未深入瞭解我得出的結論,尤其是我腳下的這傢伙,總是在我面前炫耀他所遭遇的痛苦,總是在我面前昭示他的軟弱。像這等只會炫耀自己脆弱的人,他根本沒有能力活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上,那麼就讓我來終結你的生命,我來充當你的救世主,讓你離開這個世界!”
彌竺被踩在腳下,本來就了無生氣,能夠運動的卻只有眼珠子。那雙眼睛卻是活泛得很,如果你眸子能噴火,小果恐怕早就被燒死萬遍了。
校長則是言道:“唐小果你是不知道彌竺的痛苦,你知道嗎?他……他的下肢卻是一頭野獸摸樣。這是與生俱來的詛咒,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親姐姐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他的父親本是蛇靈一族的王子,後面因爲這對孽緣而被蛇靈一族人處死了,他只有寄居在我老公的一個朋友家中,從小就沒有父愛母愛,還要遭受命運詛咒的羈絆,他很小的時候就問我,說他到底是人還是獸?說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人還是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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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果嘴角懸掛着一抹邪惡的微笑,卻只是輕輕地道:“你是想用這些事情來博得我的同情而不殺他嗎?”
校長則答道:“難道他的災難還不值得同情嗎?倘若你真的殺了他,那麼你良心定會不安的!”校長說得牙齒切切作響。
不過唐小果卻是另一幅面孔,只見他淡定得很,也只是從容的言道:“哼!同情!別開玩笑了,我們神是不會擁有這等軟弱的情感,我們只會擁有理性,我們不會因爲目視到他人的苦難而感到難過,而是帶走他們,讓他們遠離世界的詛咒,讓他們脫離苦海。如果活着是一種痛苦,那麼死亡便是擺脫痛苦的方式,我只是以神的名義讓這等軟弱的人獲得死亡的勇氣,終結他們的痛苦!”
小喇叭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這還是平日裡那個流氓摸樣的小果嗎?雖說此刻的唐小果很是帥氣,大有迷倒萬千少女的外表與氣質,不過小喇叭不喜歡這樣的唐小果,他還是喜歡那個瘋瘋癲癲,口無遮攔的唐小果。
只見小喇叭怒氣衝衝地走過去,照着唐小果的臉面就是一拳,小喇叭本來是沒有啥力氣的,不過這一拳卻是甚有力量,唐小果被這一拳都打退了好幾步。
小喇叭卻一頭鑽進唐小果的懷內,帶着哭腔道:“小果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我啊,不要嚇我啊,我不喜歡這樣的唐小果,不喜歡!”
唐小果貌似回了神,緩緩地伸出手掌,輕輕地安撫小喇叭的頭髮道:“小果沒有變,還是那副摸樣。”
女人一哭,男人就心軟了。
校長趕緊扶起已經奄奄一息的彌竺,只見彌竺卻還是那副老樣子,怒氣衝衝,大有閹割天下男人之勢。
校長自是很會維護彌竺的情緒,但又恐懼唐小果獸性再發。他可是左右爲難,自己是不消唐小果的,又不能讓彌竺幹憤怒。最後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只見他扯大嗓門喊道:“小喇叭,我們走!!”
這話貌似是丟給唐小果的,棒打鴛鴦也就是這種狀況。
可是唐小果不從啊,心想自己方纔也沒有剋制好自己,一下子就表露出了內心應有的邪惡。自是不能再當校長是自己的娘了,但不能也丟了自己的小喇叭啊。
父母之命小喇叭自是不能違逆的,小喇叭很不情願的離開了唐小果的懷抱,也是戀戀未舍的走到校長跟前。
唐小果那雙眼眸本來是傲慢得很,充斥着對這個世界的詛咒的面孔,現在立馬換了個樣。
只見唐小果嚷嚷道:“哎哎呀,劉阿姨。你莫要生氣啊,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竟然敢動手傷了你老人家,對不住啊,您沒有傷着吧?”
唐小果這副膿包摸樣,轉變之快卻是令人咂舌。
校長也覺得唐小果又恢復了原先那副流氓摸樣,也是思慮:怎麼又變了這摸樣了,剛纔不還是神一樣的姿態嗎?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說實話,就連彌竺也喜歡這樣的唐小果,至少這樣的唐小果能讓他們獲得一種安慰,心裡安慰。
每個人都喜歡從他人的弱點上面得到安慰,因爲每個人都自卑的,他們除了從他人的失敗上獲得安慰之外,真的很難在這個世界上尋覓一絲一毫的快感。
至少這個世界並不是他們的,人類只是在這個世界上短暫的寄居着,享受着神給他們帶來的痛苦之後,又緩緩歸爲虛無。
不過校長面子是大的,雖然你唐小果服了軟,但是他的話豈能收回,大人物向來是以說一不二生存的,即便是說得有多麼不當,但還是會做,不知道這是守信還是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