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小果還是念着恩情,雖說大傻這般與他不仁。但自己也不能學着他那般對自己的族人動了殺戒。思來想去,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應該如何處置大傻。
唐小果變了個摸樣,人是越發的帥氣,臉面自是增大了好幾倍。也記不得自己正在遭受人家迫害。
唐大傻方纔目睹了小果小時候的遭受,那是與自己眼裡,心裡所想的是偏離了十萬八千里。
大傻先是一直錯愕,而後便覺得自己這十幾年來的憎恨都是建立在錯誤認識的基礎之上。這下就傷了真心,但這等人才不會當着小果的面低頭認錯。
唐小果只是高聲言道:“兄弟們,今個兒我也不知怎麼的就學會了些不知名的法術靈術,你們瞧瞧我這身體,仔細瞧瞧,皮膚上還有些魚鱗似的斑紋。不過你們且放寬心,大傻和那玉江龍孫子已經被我制服得服服帖帖自是不會生出些啥變故來!”
唐小果這話算是說給黑雲、楊豔與二傻聽的。自是顯擺一下自己,讓人家瞧瞧自己有多麼威風。
黑雲只想早點結束這等風波,還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方纔好過,莫要被冥界鬼士抓住就謝天謝地。他纔不管此時的唐小果變了啥樣,以及這個中的緣由。
楊豔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忽然懸掛着一抹淺淺的詭異的微笑,目視着唐小果言道:“唐小果你已經蛻變成二等的神人了嗎?”
唐小果自是一頭霧水,聽了這話也老大的開心。自己本認爲自己就是一好色的流氓,不過偏偏有這兒那兒的稀奇古怪之人,硬要說自己是神,還說自己得到萬千寵愛。搞得本來平平淡淡的唐小果也老大的不愉快,不過被楊豔這等的美女當做神看待也算是一件美事。再說從楊豔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楊豔是何等的亢奮,貌似是有一種以身相許的味!
唐小果這樣想來也自是很樂意被人家這樣神啊,仙啊的叫喚。只是回道:“我也不懂你所言的二等神人是什麼東東,不過你硬要將我當做是神看待我倒也非常樂意!呵呵,如若我真的是神,我有什麼好處呢?”
唐小果說這話,自是**的念頭。他以爲承認自己歷經了第二道劫數,成爲了二等的神,便可以讓楊豔這等的妖豔卻不失冷酷的美人投懷送抱。哪知楊豔只是冷冷的言道:“那——我就可以回到族內覆命了!”
黑雲卻等不得,他那個怕啊,懼啊,生怕在度到了地獄受些烈火油鍋的煎熬。便大聲言道:“唐小果,你還在等個甚啊,難不成還要調一?倘若等大傻又恢復了力氣,恐那時我等都要命喪黃泉——”
這聲音大傻卻也聽得,不過也未有絲毫反應。像一個木瓜一般呆頭呆腦,只是站着不敢動彈,像似在回味某種東西,並且專心得失了魂魄。
這就可憐了玉江龍了,本來就是一個傀儡局長,像他這一個凡人也是背後有那些能掐會算還算是懂些法力的人撐撐腰,纔可以在官場那般暢通自如。現在唐小果卻不會體貼他。
唐小果先是將玉江龍踩在地上,玉江龍連連喊疼。心中那個憋屈啊,只是叫喚着:“哎呀呀,大傻你這**養的,怎麼還癡楞在那幹啥,莫不是想了女人要去酒店內止止渴嗎?”
玉江龍也算是高深的拍馬屁的人,像這等的官場之中混過的人自是有那麼一套拍馬屁理論。並且還當做學問來進行精心研究。
玉江龍算是因地制宜也就地取材,他自是不敢惹火唐小果的,畢竟臉面嘴巴都在人家腳底板地下生活呢。
玉江龍只是一個勁的唾罵大傻,罵完了大傻一家的人也還是不依不饒得在那重複着罵。
但他卻忘記了人家二傻也是大傻的親弟弟,小果還是大傻的表弟。他還在罵詞之中有這樣的言語:“大傻你媽也像你這般傻里傻氣,你們一家活該絕種,絕後,就不該有一親戚來送終,你的親戚也如你一般的德行,!”
這話卻是觸動了二傻的神經,想二傻有一女一歲,自是疼着捧着護着愛着,莫說是他人動了小指頭也要找那人算賬,這下倒好,竟然說他們一家絕了種!“那時二傻本是無力氣站起來的,陽氣就如靈氣一般都衰竭乾涸剩下晦氣了。但二傻卻突然來了精力,猛地站了起來,一上去就只抽打玉老頭的嘴巴。
這巴掌打得響,打得多。玉老頭年紀一大把,嘴巴都是美人,美食養着供着從未吃過巴掌,今個兒卻是嚐了嚐鮮。
不過這時,大傻卻是開了竅,眼神自是恢復了神采。
只見其安靜地言道:“或許我應該爲了我的憎惡,爲了我哲學,爲了我的自私付點責任了!”
大傻說起話來總是那般的怪里怪氣,也不管他人是否聽得懂,只是自個一個勁的言說。
唐小果很清楚的,至少剛纔就是用了自己的法力——通過自己身上顯現的魚鱗來製造幻境,讓大傻進入自己所特有的太虛幻境之中,感受到自己深藏但從未說出的痛苦。
大傻感受到了一種強有力的手正在撕裂自己的心臟玉腦門,以前奉之爲真理的宿命論卻已經粉碎。
或許此刻他才知曉,其實唐小果所擁有的苦痛是他也無法估量的,他爲自己的自私而與愚昧感到後悔。他爲自己的妒忌與狹隘感到懊惱。
也對,當大傻知曉自己一直奉爲真理的哲學,也是這般的經不起推敲,自己所有的怨恨都是根源於自己的無知與妒忌,卻未曾思量他人片刻,也不進入他人的內心。並且還一直認爲自己纔是最大的受害者。一旦偏執於此便會對任何人抱有一種成見感情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但這一切都只是在向自己說明,自己有多麼的卑微,多麼的可憐。不考慮他人只在自己世界中的人是不配享有幸福的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