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等小女子先放出隔音法術。”只見沐雲仙雙手捏決,然後指尖精芒閃動向上空一指,一道白色的光幕籠罩在了二人的周圍。
“不想讓清菡兒知道麼。”越子墨看着沐雲仙說道。
“哎……”沐雲仙苦笑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
“將手伸出來,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越子墨說道。
“是的,前輩。”聽見越子墨的話,沐雲仙立馬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越子墨閉上了雙眼,將手放在沐雲仙的手腕之上。一股股靈力順着手腕進入了沐雲仙的體內。
良久,越子墨慢慢的睜開眼睛。
“怎麼樣前輩,還有救麼。”沐雲仙一臉期盼的問道。
“先說說,你是怎麼將身體弄成這樣的。”越子墨並沒有回答,反問道。
“這都怪我當年誤信他人之言,吃了一顆不知名的異果。自從吃了那異果之後,我體內的真元就不停的虧損。沒多久我那朋友就因爲吃了此果,活活虧損真元而死。而我則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門剋制此症狀的秘術。但是此秘術也只能暫時壓制,無法根治。而先前和金木仁交手後受傷太重,秘術遭到了反噬,這些年一直被壓下來的病全部都爆發了出來。”沐雲仙說着當年之事,連連搖頭,悔恨當初吃了那異果。
“從你吃了那異果到現在有多少年了。”越子墨問道。
“算一算有二十多年了吧。”沐雲仙說道。
“哎,看樣子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越子墨嘆了一口氣。
“前輩,難道真的沒有救了麼。”沐雲仙看見越子墨的樣子,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哎,要是以前或許還能有些辦法。但是現在我一身靈力虧損的所剩無幾,精神力也虧損了大半。實在無能爲力。”越子墨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前輩你受傷了。”沐雲仙聞言一驚。
“嗯,正如你所知我不是遺失空間之人。在來此空間之時遇見了空間風暴,所以纔會如此。”越子墨說道。
“那不能恢復麼。”沐雲仙帶着最後的希望問道。
“正常的恢復也要百年,就算有靈藥也需月許。而你現在的身體,最多七天後就會身亡。”越子墨說道。
“什麼,七天!”沐雲仙聽見越子墨的話,不禁一怔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好不容易遇見一名修爲高深的前輩,還身受重傷救不了她。而以她的修爲,錯過這次也根本沒有機會在認識這麼高深的修士或魔法士了。看來真的應了那句話,命該如此啊。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越子墨的神色也有些黯然,就要向外走去。
“前輩!”沐雲仙忽然間叫住了越子墨。
越子墨聞言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停住了身形。等待着沐雲仙說話。
“前輩,可否在我死前帶着清菡兒離開,這小丫頭雖然表面上看着很堅強,其實心裡比誰都脆弱。我是她最後的親人了,如果她知道我也不再了的話……”沐雲仙說着說着語氣有些哽咽起來。
“好。”越子墨說完如無物般穿過了白色的光幕,向山洞內其他房間走去。原處的光幕內,也只剩下了沐雲仙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就是我沐雲仙的命麼……”
……
山洞某處房間內,越子墨盤膝而坐,似乎在閉目養神。但是其的精神力卻籠罩了整個山洞。尤其是沐清菡兒的房間,越子墨很是關注。
“嗚嗚嗚~~~”房間內沐清菡已經哭成了淚人。
“媽媽,爸爸也離開涵兒了。”沐清菡看着手裡的金***,早已泣不成聲。
“哎,如此小的年紀就知道裝作堅強,不讓家人擔心麼。”越子墨神情有些複雜,暗自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沐雲仙的身體果然如越子墨所說那樣越來越差。而且這種變化似乎呈現幾何倍增長一般,假如昨天還可以奔跑似風,那麼下一天連牀都可能起不來。但是就算身體在痛苦,沐雲仙也強忍着裝作沒事人一樣。
一直到第七日,沐雲仙也終於堅持不住了。而越子墨一大早,就帶着沐清菡兒離開了山洞。
“師傅,我們要去哪裡啊。”沐清菡揉了揉眼睛,邊跟着越子墨邊問道。
“帶你去歷練,這一路你要好好學習。”越子墨說道。
“哦。”沐清菡兒點了點頭。
就這樣二人走走停停,有如遊山玩水一般。而越子墨那條斷了的腿,也被自己用魔法治癒了。直到臨近夜晚的時候,沐清菡忽然看着即將落下的太陽,哭了起來。
“怎麼了,涵兒。”越子墨見狀不知所以,但是心中卻有些不好的預感。
“今晚過後,小姨是不是也要離開涵兒了。”沐清菡兒轉頭看向越子墨,淚水早已經打溼了其的臉頰。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越子墨吃驚的說道。
“雖然你們說話的時候,不是用傳音術就是用隔音法術。但涵兒雖小卻不是傻子,我知道小姨這幾天都是強忍着痛苦不讓涵兒發現。”沐清菡的眼淚更濃。
“哎……”越子墨看了即將落下山去的紅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涵兒,去看看你小姨最後一眼吧。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越子墨看着天空,良久過後,忽然摸了摸沐清菡的說道。
“不了,離別是痛苦的。”沐清菡猛地擦起眼中的淚水,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可能是你最後和小姨相處的機會了。”越子墨說道。聽見越子墨的話,沐清菡眼中的淚水,再一次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可是,可是還來得及麼。”沐清菡看着即將落去的太陽,哭着說道。
“走,今天師傅就算是拼着在虧損些精神力也要帶你趕回去。”越子墨說完帶着沐清菡一飛而起,化爲一道雷弧消失在了天際。
時而飛遁,時而瞬移。越子墨終於在太陽還沒落下前,趕回了山洞。此時越子墨正站在洞外,將這最後的時間交給了二人。
“越前輩……”就在這時洞內傳來了一名虛弱的女子聲音。越子墨聞聲眉頭一皺,走了進去。
“前輩,謝謝你這幾日的照顧。要不是你小女子也撐不到今天,如今我最大的掛念就是清菡兒這丫頭。”越子墨方一走進山洞,就看見了早已哭成淚人的二女。而說話的自然是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沐雲仙。
“放心,涵兒現在是我徒弟。我會照顧好這小丫頭的,只要我還在一天,定保她周全。”越子墨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涵兒,以後要聽師傅的話,不要搗蛋。”沐雲仙摸着小女孩的臉說道。
“嗯,小姨你放心,我會乖乖聽越子墨的話的。”沐清菡哭着說道。
“小姨曾經許諾過你師父,等你十六歲那年,就把你嫁給其爲妾,助其突破境界。這件事你要銘記在心。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看的出來你師父是個好……”沐雲仙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喂,我什麼時候讓你把小丫頭嫁給我了。”越子墨聞言着急的說道。
“人……”沐雲仙從此沒有了聲音。
“小姨!”沐清菡大聲哭喊道。
“哎,我看來很不值得信任麼。爲什麼一定要如此,怕我將來不管這小丫頭麼,所以想用這個辦法維持住我的庇護麼。”越子墨看着石牀上一動不動的沐雲仙,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山洞。
三天後,越子墨站在洞外忽然神色一動。這幾天越子墨一直用精神力觀察着洞內的情況,而小女孩一直在哭,三天從未停過。但是現在卻已經哭暈了過去。
越子墨走進山洞,將小女孩抱起來。並沒有叫醒她,而是放到了其他的房間,爲其蓋好被子。然後回到了原來的房間,指尖精芒閃動斬切着石壁,爲沐雲仙做了一口石棺。對於這種事,越子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女孩。如此小的年紀,接二連三的面對親人的離去,當沐雲仙也離去後,小女孩的精神也終於崩潰了,所有憋在心中的情感和委屈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
“轟~”的一聲,整個山洞崩塌起來。
越子墨和沐清菡站在了洞外,看着山洞被掩埋。
“清菡兒,跟小姨告別吧。”越子墨對一旁的小女孩沐清菡說道。沐清菡聞言,戀戀不捨的對着山洞鞠了一躬。而越子墨也衝着山洞,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放出一道結界,掩蓋住了原本山洞存在的痕跡。除非是遇見精神力比越子墨強大許多的人,否則其他人看到這裡都是一處長滿植被的山體,根本看不見絲毫曾經存在過的山洞影子。
之後沐清菡跟隨着越子墨離開了這裡,時不時的還向這裡望上幾眼。而在越子墨二人離開後月許,這裡陸續的出現了衣着各異的一波人。
“大人,就是這裡。據探子消息,金執事最後就是在這裡消失的。”一名銀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對一名身穿白衣背後印有七色雲彩圖案的男子極其恭敬的說道。
“嗯。”男子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命令身後的所以人找尋這裡的線索。但是最後的結果是,幾人什麼線索也沒有發現。就連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金木仁是來此找沐雲仙的,而沐雲仙的洞府就在這裡,可是他們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最後只能無功而返,不久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反而這座被稱爲夢芝島的地方,換了一名叫賀易的執事長的消息卻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