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海上漂流,吳良他們終於抵達了法國的海域,陰無極說當初安排的路線在福斯港登陸,到了港口自然會有人過來聯繫和接應。
吳良讓羅盤把船處理好,因爲這個大港可不像是小島的無人區,這樣一個造型奇怪的東西被人看到,勢必會引起一些驚動,而現在的網絡這麼發達,哪怕只是一張照片,也有可能流入敵人的耳目,這樣他們的行蹤就暴露了。
在等待羅盤惡魔去處理船的時候,突然有人靠了過來,吳良第一個就反應過來朝着那人看過去,而那個傢伙卻朝着陰無極打了個招呼:“您就是陰無極護法吧?我們在這裡等待多時了。”
陰無極打量了對方一眼,然後問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
“本席勒您總該聽說過吧?我是負責接應您的,休息的地方和食物已經早就安排好了,你們休息一晚,我們已經安排了離開的方式,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發。”那個年輕人滿臉的笑容,看起來很親切和有安全感。
“應該是接應我們的人。”陰無極回頭朝吳良打了個招呼:“我們走吧。”
肖乾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提醒陰無極羅盤惡魔還沒有跟上,不過吳良卻點點頭跟在了陰無極的後面,劉珊珊本來就以吳良爲主,現在關係都公開了自然沒有任何的話,直接跟了上去,只留下肖乾撓了撓頭,不知道這幾個人爲什麼要拋下羅盤。
“他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了,而且作爲一個敵人,我們都不相信他會真正的歸順。”劉珊珊回頭看了一眼肖乾,然後衝他勾勾手指將肖乾叫到身邊:“這個基站很重要,絕對不能暴露,否則剛纔不會故意把他支走的。”
肖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的試探確實讓吳良對羅盤產生了懷疑,所以纔在這個港口故意把他扔下的,法國的行蹤這是敵人已經摸清的,但是下一步到底去哪,看來吳良是不放心讓一個曾經的敵人知道。
肖乾嘆了口氣,回想起來這幾天在海上度過的日子,還有那天兩個人‘同室操戈’的場景,看來智部惡魔終究是無法完全信任,但肖乾也是個能放開的人,他也不允許用自己的性命冒險,畢竟生活這麼美好,刺激每天都會發生,不至於讓一個不信任的人隨時掌控着自己的生死。
上了車子一路向基站開去,車上每個人好像都不想說話,而帶路的那個青年人則打了個電話,跟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本席勒報告,說人已經接到了。
而車子駛離港口的時候,一對男女正躲在一條船的陰影下注視着這一切,男的帶着一副墨鏡將大半的臉擋了起來,不過即便是遮住了仍然有一條疤痕露了出來。
這個男人身材很魁梧,而且膚色較黑,即便是裸露出來的皮膚不多,但也呈現出小麥的顏色,顯然身體素質相當不錯的傢伙。而他的懷裡有些鼓,不但是懷裡,就連褲管也是漲起一塊,如果不注意的話是不會發現這些細節的,因爲路過的人的目光會被他身邊的女人吸引。
這女人並不是說長得有多驚豔,只是她一頭烏黑的秀髮即便在陰影中也如此的光亮,女人的身材很好,可是懷裡卻抱着一個嬰兒,這個嬰兒大概不到一歲,但是長得卻很結實,在母親的懷裡偶爾動動小手蹬蹬小腳,因爲長得十分可愛,所以吸引目光的反而是這個抱在母親懷裡的孩子。
“他們出發了。”女人看到車子從自己的身前駛離,她低聲對身邊的男人說道:“我們也走麼?”
男人摸了摸眼鏡,但是還是沒有將它摘下來,他目送着汽車離開的方向,回答說:“再等等,我們還有個朋友馬上就到。”
果然這個男人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羅盤惡魔匆匆的往這邊走,他好像在尋找着什麼,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開始的時候羅盤還很淡定,但是很快他就焦急了起來。
“好了,他來了。”男人走出了陰影走向羅盤,當他靠近羅盤的時候,羅盤有意識的轉過身看着這個男人。他的眼神帶着一絲警惕,而且拳頭微微的握起,顯然隨時都準備開打了。
不過這個男人卻低聲對羅盤說了句什麼,羅盤先是有些激烈的迴應着,但是很快他就安靜了,男人轉身朝着女人走了回來,羅盤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如同一隻溫順的小狗。
等到兩個人回到陰影下的時候,男人對着羅盤說道:“我們的人看到你們靠岸了,而且看到你們分開,他們四個被人帶走了,你應該告訴更多一點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情。”
羅盤雖然跟着走過來,但是當他看到對方只有兩個、哦,不,應該說是三個人的時候,羅盤揚了揚頭:“你們說什麼我就要聽嗎?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我不信任你們,也不想把知道的告訴你們!”
不過羅盤剛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眼前銀光閃動了一下,接着男人的手裡出現了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
“這把槍是近距離的,雖然不適合實戰,但是想要殺你太簡單了。”那個男人好像變戲法似的右手一晃,那把槍又從羅盤面前消失了。
“但是我不想殺你,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在岸上你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男人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羅盤惡魔真的想要動手,因爲現在雙方只有兩米多的距離,幾乎是一出手就能擊中,但是羅盤惡魔卻感覺到背後有點發涼,他向那女人看了一眼,發現對方冷酷的眼神,原來寒意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我要證據!”羅盤惡魔低聲吼道:“證明你們的身份!否則我不會信任你們的!”
“歡迎四位來到這裡,實在是蓬蓽生輝!”一個帥氣的法國男人張開雙臂朝着吳良他們走來,雖然不太適應這種禮節,但是吳良幾個還是一一的跟他做了擁抱。
“本來幾天前我就接到命令了,不知道你們半路上出了事,這幾天把我們急的真是……”本席勒稍停了一下,然後側開身露出身後的座位:“來吧,不要客氣,你們也累壞了,是不是在海上漂流了好久?看看你們的身上都曬黑了!”
陰無極和吳良對視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各自找位置坐下,本席勒讓人送上本地的特產食物還有水,在海上漂流了幾天,嘴裡都快淡出鳥的肖乾自然是不客氣,先抓起食物就吃,而吳良則喝了口水,陰無極跟本席勒淺談了幾句,劉珊珊好像是有些疲倦了,所以只是靠坐在那裡,接待的人員讓了她幾次,可是劉珊珊卻擺手示意說等會兒在吃。
“我剛纔聽你的人說,已經安排我們離開的方法了?”陰無極對本席勒說道:“不知道我們這次要怎麼走?”
本席勒點點頭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兩天前才接到命令,說之前的計劃可能暴露了,所以您出發前所有的路線全部更改了。”
陰無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對,其實我們也不想來法國的,但是以我們的能力,想要越過層層的國界回去有點困難,而且我們也被希臘的警方通緝,背後還有追兵,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堵截,所以我們才走回到第一步,因爲我想魔王大人一定會做好安排的。”
“是啊,你們這麼想是最好的了,周圍敵人太多了,最後還是自己人可靠一點。”本席勒一臉熱情的笑容,不過陰無極卻抽動了一下鼻子:“你這裡血腥氣有點重啊?”
說着陰無極朝四周打量着,而本席勒則搖頭嘆氣說:“你是不知道啊,前兩天有幾個敵人竟然摸上門了,幸好我們這個基站比較重要,配置的人手也比較得力,否則這裡就讓敵人一鍋端了!”說着本席勒指着棚頂的幾個彈孔:“我們只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死了幾個人,而且這裡就是戰場,好多地方都沒收拾呢。”
一邊說一邊嘆氣,本席勒意外的看到了陰無極腳邊的箱子,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裡裝着的就是那個東西麼?”
陰無極盯着本席勒看,而本席勒拍了一下腦門,表示自己不應該這麼好奇的。
“先用些點心吧,飯馬上就好了。”本席勒站起身就要出去張羅,不過卻被吳良叫住了。
“剛纔問你這次我們怎麼走,你還沒告訴我們呢?”吳良笑着問道,而本席勒則愣了一下,接着轉過身點點頭,可是就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外面一片混亂。
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雙手反綁,渾身是血的年輕人,而他剛剛進門就被人踢倒了,不過這個年輕人卻衝着陰無極幾個大聲喊道:“這是圈套!基站已經被敵人攻陷了,他們都是惡魔!”
陰無極自然是吃了一驚的樣子,而吳良和劉珊珊也突然站了起來,剛纔還只顧着吃的肖乾也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然後一臉的驚訝。
“別聽他胡說!”本席勒上去一腳踢在那個年輕人的臉上,那人哇的吐了一口血,不知道是不是咬破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