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一見之後,黎采薇再也沒有遇見過霍越川。她在醫院裡住了一週,帶着渾身未好的傷回了小出租屋,那裡被砸的破爛不堪,櫃子裡的現金全都被搜刮乾淨。
幸好她住院,才能躲過這一劫。
先前攢下的錢,一點都不剩下了,她交了住院費,現如今是連晚飯的錢也掏不出。她撐着腰蹲下來,煮了小半鍋白米飯,然後拌了醬油吃完。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兒?她總有年老色衰時,當那一天到來,她又當如何生存下去?
酒吧她可能也待不下去了,那個變態還有認出她的人,都是她想要避開的。她可以出賣美色,但是絕對不能頂着黎家大小姐的名號來,黎家的列祖列宗會從祖墳裡氣到不得安息!
其實賣身,她已經賣不上什麼價錢了。早已不是處,再加上還生過孩子,況且??她總想守着些什麼。
可是,他已經結婚生子了。雖然早已認清他們是不再可能,但這眼見爲實,足令她一蹶不振。
黎采薇坐在牀邊的地板上,她想起霍渝舟來。他說過的要包養,還算數嗎?
她找不到霍渝舟的聯繫方式,當時那麼果斷的拒絕他,現在反悔來得及?黎采薇看了眼時間,拿起手包,還是去酒吧裡吧,在沒有找到出路之前,還是要想好怎麼填飽肚子。
“哎呀你可算是來了,這幾天的誤工費要扣的哦。”
黎采薇嗯了一聲,那天那個變態這樣折磨她,纔給了她不到五千塊!再與酒吧分成,扣除一部分,她就沒剩下多少了。“我想問下,霍渝舟霍少爺的電話是多少?”
“這我哪裡能知道,當時是你接待的,怎麼沒問他呢?這期間他又來了兩次,點的都是別的姑娘。”
黎采薇失望極了,霍渝舟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果然是不能報太大的希望。她照例陪酒,忍受着客人的毛手毛腳,打着嘴上官司,然後極力脫身。
在凌晨四點時,她下班出來,門口停着一輛亮色的跑車。
“好久不見。”
霍渝舟按下車窗,看着她打招呼。
“呃,是。”黎采薇不知道怎麼跟他交流,要那麼直白的問嗎?可是他這幾天都在讓別的人陪,是不是有了別的替補。
“上車。”霍渝舟下巴一揚,壓根兒沒有想要如紳士般幫她開車門。
黎采薇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她正好有話要與他說,於是拉扯了裙角,坐上座椅。
霍渝舟帶她一路往南,直到城郊一處裝修簡單的房子內,非常直白地說道。“脫衣服吧。”
“你想幹什麼。”黎采薇眉頭皺起,沒有看出來,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豈不是看走了眼,從狼口入了虎口?
“在包養你之前,難道不能檢查一下,驗驗貨嗎?”霍渝舟抱着手臂,直直地看她。她的眉眼確實是美人,只是妝容豔俗了些,恐怕她素顏比化妝來的要好看。
“這??”黎采薇推拒着,她並不想在他面前袒露。“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是不是承諾的就作廢?”
她的身體,他不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