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采薇纔不是他想的那樣,什麼求吻!她紅着臉按照他推自己舌的順序唸了一遍,竟然是神奇地轉過來了!
她念對了!
可下一秒,霍越川的脣又貼上來,輕輕淺淺地印在她的脣上,再孩子氣地吧唧一聲。“好了,算是嘉獎。”
黎采薇踮着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捨得放開他,也不願意結束。霍越川別過頭去,用鼻尖緩緩地蹭在她的耳根,用嗅覺尋找他熟悉的味道。
她換了香水味道,與以前的黎大小姐不同。過去的美好,還能延續多少?
“我昨天夜裡想去你那裡。”
親自指導,要親力親爲。
這句話的後面沒有但是,可黎采薇害怕聽到他說是因爲妻子女兒,忙雙手捧着他的臉,堵住他的脣,用力地吻着。
只有他想去,這句話就夠了。霍越川說的已經已經超出她的預期,她允許自己幻想他還愛着,所以他此刻**,就是想她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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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采薇扣好衣服,再上下檢查了一番,纔想拉開門往外走時,被霍越川叫住。
“隔間給你備有成套的職業裝,從外到內。”霍越川明顯是故意的,他早不說,偏生要等黎采薇整理完皺皺巴巴的衣服後才說!
黎采薇顯然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惡趣味,就是逗弄自己嘛!她假裝生氣地拿起桌上的紙巾盒砸他。“你討厭!”
“你的尺碼我應該沒有目測錯,都是新的,也清洗烘乾過了,可以直接穿。”霍越川的目光在她胸.前流連了一番,不大不小,手感正好。
尤其是,她在激動的時候,柔.軟包裹着心跳,像是隻可愛的小白兔,從他的手心,一路蹦到整個生命。
“……”還真是貼心呢,黎采薇聳了聳肩,推開隔間。裡面簡潔的很,有按摩沙發,也有可以摺疊拉起來的大牀,不過看樣子霍越川在這裡休息的次數應該不多。
他是工作狂嘛,出乎意料的今天會浪費一下午的時光來做男女之事。黎采薇走到衣櫃前,裡面果然是放着一套自己尺碼的衣服。還有幾件霍越川的,熨燙的平平整整,想來是替換所用。
黎采薇換好之後。對着鏡子照了好幾遍,確認沒有異常之後,用袋子將自己的髒衣服疊好裝了。她出來後看到霍越川在等。
應該,他至少需要換個褲子的。
“你笑什麼?”霍越川拂了下她額前一絲頭髮,溫柔地問道。
“哈哈哈哈,沒事,我自娛自樂。”黎采薇想到很多總裁言情的橋段,裡面的男主生病時女主餵飯一定會撒到他的褲襠,喂水也是。在面試時,女主會不小心打飯杯子,水自然是有秘之吸引力地往總裁的褲襠去。
果然是每個總裁都需要在辦公室裡設置一個這樣的隔間,裡面必備褲子!
霍越川想不通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麼這麼好笑,便不管她,走到隔間裡,開始換衣服。
想必這個隔間有暗道,方便總裁潛規則了小秘書之後,被總裁夫人抓姦時候逃跑!說不定就跟遁法機關那種的,按下一個花瓶,面前的牆打開了!
黎采薇的腦洞越想越大,她像個偵探樣子在霍越川辦公室裡搜索着。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也這樣來過,他們恩愛折騰一番,然後進到隔間裡。
同樣這個沙發?
或者是這個工字桌?
黎采薇的眼神瞥到一個上面滿是花草圖案的文件收納盒,上面沒有鎖,只有鈕釦一樣的東西,可以輕易打開。
會不會觸及他的什麼隱私啊?黎采薇有些猶豫,她覺得這不像是在如此嚴肅的辦公環境中該出現的東西,也不像是霍越川的什麼小女朋友的。
畢竟,這麼萌的童真感,極有可能是他女兒的物件。
夏兒。
這個名字在黎采薇的腦子裡一下子就蹦了出來,她想起來上次問過霍越川,如此便不自覺地輕聲念出來。
霍越川換好衣服後,出了隔間就看到黎采薇正盯着那收納盒看。想打開又不敢,怯生生的模樣。
“猜猜看,是誰留在這裡的。”霍越川有心引得女兒與她相見,但黎采薇的態度不甚明朗,他意在探究。
黎采薇伸手撫上去,輕笑了聲。“夏兒的吧?”
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玩意兒,她在小的時候,爸爸要去外地考察或者談生意,回來總會給她帶些禮物。她就喜歡類似的花草,並不像其他同齡女孩喜歡洋娃娃布娃娃。如果花草搬回來不能實現,那麼帶有花紋的東西也是可以代替的。
“對。”霍越川將盒子打開,裡面是夏兒一上午練習的成果。“她特別聰明,一教就會。”
黎采薇接過那疊練習紙,眼圈兒不自覺地發紅。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觸摸着那些筆跡……若是團團還在,她這般大小,也是該學習數字了吧?
“幸好不是你的孩子,從昨天夜裡到剛剛,一個單詞教你多少遍都記不住。”霍越川從她手裡奪下那疊紙,從她的表情上來看,似乎對夏兒並不反感。已成功地誤導她,夏兒是自己與江雪所生,她都能這種模樣的表現。她一貫善良,想來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遺傳是很重要的。”
縱然如此,霍越川嘴上還是不饒人,看黎采薇的反應。
她竟背過身去,偷偷地抹眼淚?
霍越川也不知是那句話戳傷了她,說她笨的言論又不是頭一回,那麼就應該是夏兒了。對於關鍵問題,霍越川從不迴避。“夏兒很漂亮,很聰明,十分的可愛。”
他這樣說了,她是不是會有一點好奇?
如果她希望見上一見,他會答應的。
一面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另一面是自己珍視的女兒。兩人意見相悖時,拂了誰的意,他都心疼。
可只要這兩邊意見統一,他決定鼎力支持!
“你這麼說,我倒是好想見一見她。”或者,抱一抱。黎采薇好久沒有抱過小孩子了,她想起團團那時候依賴她的模樣,心裡又是一抽。
“可以,明天我們一起吃個飯。”霍越川爽快地答應了,他想探知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所有的真相,只有黎采薇一個人能講得出。
只要她說,他便無條件相信。
“真的嗎?”黎采薇還有些懷疑,緊張地看着他。其實想想也是怪異,她竟對夏兒這麼感興趣。
但是爲什麼她一點也不想見江雪呢?
“對,風雨無阻。”他有必要也必須帶夏兒見見黎采薇,算算時間,她們母女一別,已快兩年了。
將心比心,設身處地一想,他要是與夏兒分開一整天,他都真真切切地體會到難熬的思念。
不過當初,他讓孤兒院配合着謊稱女兒已經夭折,也是念及黎采薇真是想擺脫女兒這個小“拖油瓶”開始新的生活,那他就幫她斷個乾淨。
如果有苦衷,相信黎采薇在見到女兒之後,情緒就會大起波瀾,然後他願意聽黎采薇好好地訴衷腸。
他等待着和解,也一定會和解。
“那……我需不需要買禮物什麼的。”黎采薇直到進了電梯,還猶自帶着忐忑不安。
“買吧。”
夏兒其實不需要禮物,能見到黎采薇,相信就是最大最特別的禮物了。但是,因爲擔心黎采薇會覺得不自在,那便任由她買。
“可是,我並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你覺得,我要買些什麼呢?”黎采薇覺得他很寵女兒,肯定是知道夏兒喜歡什麼。不過……“你是不是得回家了?”
“你是否希望我提建議?”霍越川識破她的矛盾,直接問道。
“那……謝謝啦。”黎采薇的尾音上揚,怎麼都掩蓋不住她的興奮。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去逛商場的。
其實想想看,人生除開生死,真的沒有什麼大事。霍越川看着她這樣容易滿足的笑顏,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被滿足,她就能笑的孩子一樣。陪她做些家常的小事,又如何呢?
叮咚。
來了一條手機短信提醒,江雪正讓司機將她送到霍家老宅。
她掃了一眼是賀文揚發來的,心裡受用不已。從目前的表現來看,賀文揚知禮又知趣,昨夜體貼地問她是否安全到家,得到回覆之後便沒有再言語。
想想應該不願意打擾她與霍越川的相處,而且挑的時間也很合適,不會太晚,以免被霍越川發現信息往來不好解釋,但也沒有早到她還沒有進家門,多麼細緻又想的周到的男人啊!
江雪手上回着他的信息,她早上等着與霍越川一起吃早飯的時候還催了他要去醫院檢查,沒想到他根本不搭理,抱着夏兒就出去了。直到她午飯過後這個點兒了,醫院裡還沒有收到霍越川的jing子樣本。
自己在霍家沒有地位是很正常,但是他能不能尊重一點自己?!江雪的心境自從遇上了賀文揚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覺得自己也有愛慕者,這麼多年的真情實意,對上霍越川的冷淡。她也是鬱悶着。
到了老宅,老太太見了她高興不已,原因是正好是有個老姐妹臨時爽約,三缺一打麻將。
江雪不喜歡做這些無用的消遣之事,再加上從醫院出來心情各種鬱悶,想着推辭掉,但是今天就是要來問老太太一些重要的事情,便臉上掛着笑,陪幾個老太婆一起打起了牌。
她的牌技不行,但是人卻聰明。她正好坐在老太太上家,屢屢放炮,哄得老太太開心不已。
老太太贏了個滿盆鉢,早就發覺江雪心不在焉興致缺缺,便將牌一推,笑道。“再贏下去,你們都該生氣了。”
“你手氣好,又是有這麼好一個孝順的兒媳婦跟你並肩作戰,我們那裡敵得過。”老太太的老姐妹倒也不是在意那些錢,主要是這倆人明裡暗裡打着配合,她們也不想繼續打下去。
“是啊,我這個媳婦啊,哪裡都好,就連牌桌上都讓着咱們老的。”老太太示意傭人續上茶水,端來了水果。
江雪也被說的不好意思了,她着急想跟老太太單獨說話,但是這牌局不能總不散場啊,所以她後來也就明目張膽地放水,也就不在意別家老夫人的看法。“哎呀被看出來了,我想着在媽媽面前表現一下,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可不能笑話我哦。”
她話說的圓滿又得體,幾個老太太當然是不會跟她計較,再說笑了兩句。就各自散了。打了一下午的牌,總算是清淨了些。
“今天怎麼是你一個人來的,越川呢?”老太太笑着與她一起進到客廳內,心知她今天來是有事,看她能否沉得住氣。
江雪扶着老太太坐下,仍舊是溫溫柔柔的模樣。“越川帶着夏兒去公司裡了,我昨天上午去了醫院。”
“去醫院,是怎麼了?誰生病了?”老太太一聽就着急了,這羣孩子都是報喜不報憂的,都去醫院了,還不跟她這個老太婆講。
“沒事。”江雪臉上紅了紅,寬慰着老太太。“我們想再要一個孩子,爲了保險起見,就去檢查了下,身體都沒有問題。”
“那肯定沒有問題,要是有問題的話。夏兒是怎麼來的。”老太太心裡稍稍好受些,年紀大了,最怕的就是孩子們有什麼事。
“是呀,就是……”江雪欲言又止,她想從老太太這裡得到一些保證。
“要我說啊,你們這二胎生個男孩比較好。”老太太以爲他們是要到醫院裡檢查生男孩女孩的事情,便直說。“倒不是不喜歡女孩子,咱們家也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主要就是女孩子就當個大小姐那麼養着,以後夏兒生活也舒適清閒些。生個男孩不僅能湊成一個好字,以後wi集團也得靠他。不然……”
老太太眼睛往上看了看,江雪明白她是想說家裡的那個外來戶,霍渝舟。
“我也是這樣想的,夏兒的情況你也知道,想生個弟弟往後也可以保護她。”江雪有了老太太的這句話,心裡就有數了。“可是,越川那邊我是不敢去說的。生怕他跟我吵架。”
“這個你放心,我跟他講。”老太太拉着江雪的手,輕拍着。“你放心,我不會那麼直接的,委婉的提一提,也不會說是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的。”
“媽,我是……唉,夏兒是我的一塊心病啊。”江雪早先在霍家不受待見,就是因爲霍越川一力擔下要娶她,並把倆人生下的女兒帶進霍家認祖歸宗。老太太覺得江雪未婚生子,家教肯定不是那麼好。可是到後來相處中,發現江雪言語不多,也不那麼討人嫌。
老太太嘆了口氣,不是不愛自己的孫女,只是一直覺得跟夏兒不親近。既然江雪他們有準備生二胎,那麼她肯定要讓江雪放心。“我替夏兒存了一筆錢。足夠她花一輩子。要是她一直不會說話,你也不要太擔心。”
老太太還有這打算?!江雪一聽就不樂意了,她心裡恨得牙直癢癢。夏兒不會說話,但是夏兒可不是傻瓜!她是不想說話,又不是不能說話!老太太說存了一筆錢,想來數目肯定也不會小!
她沉吟着不說話,端着茶杯皺着眉頭。不過,轉念一想,老太太對夏兒都這樣好了,那她要是生一個男孩子,那豈不是更好!
這一筆小錢和能生大錢的wi集團相比,又算的了什麼?!
江雪擠出一絲笑來,感激地對老太太說道。“媽,我真是沒想到,你會這樣疼愛夏兒。我……我這心裡……”
“好孩子,不用說了。咱們家的孩子啊,一個都不會虧待的。”老太太估摸着夏兒也是隨了江雪,不愛說話,但是心眼兒可不少。
“其實,我還有個顧慮。”江雪鋪墊了這麼久,終於要說道正題上來。“說來我也是心裡酸酸的,那天夜裡越川說了夢話……他好像,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什麼?!”老太太一驚,不會是黎采薇吧?“你肯定是聽錯了,越川接了他爸的位置,每天工作那麼忙,沒有時間和精力在外面找女人的。”
江雪看老太太一轉而過的神情,心下就明白了。老太太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又不說。“我不是說他現在,只是……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想到以前年輕時候的事,也很正常。媽,你不用那麼緊張,我這只是跟你拉家常嘛。”
“我們家越川是不會出.軌的,他……”老太太說着說着就停了下來,她本想說他們霍家家教甚是嚴格,但是……
老爺子還不是在外面養了女人,竟然在多年前生下兒子,帶了個野種霍渝舟回來。
江雪自然知道老太太后半句是什麼意思,她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來。“越川也快下班了,我得回去了。”
“也好,路上慢一點。”老太太在兒子和兒媳婦之間,當然是站在兒子這邊的。
江雪這次來,要說的重點是後面吧?如果霍越川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她不可能沒有察覺,只是來試探他們這些老人的態度。老太太不做空口無憑的保證,要是真有了女人,有沒有孩子?
其實老太太猜的不完全對,江雪是來試探不錯,但是她的兩個目的全都達到。她要老太太期待孫子的到來,也隱隱約約察覺到霍越川先前是有心愛之人。
那個男人有多冷冰,她是知道的。霍越川不會輕易地去愛上一個人,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那個人是夏兒的母親,是他的舊愛!
江雪走出屋子,她徑直去了偏院。那裡是幾個保姆住的地方,她進去的時候,正值輪班,有的可以回家休息。她隨便叫了一個出來,打聽到在老宅工作時間最長的那個。
“在老宅做了多久了?”江雪直接請了這位保姆到了車上,然後帶到市內的一家餐廳。
“少夫人,我是幹了整十二年。”保姆有些侷促,這麼大的陣勢,江雪肯定是有事要問。
不會是關於……少爺的吧?難道是那件事?!
“大家都很忙,我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江雪從包裡抽出幾疊現金,放在桌面上。“越川原先是不是有個要好的女人?”
“這……我們做下人的,也不知道啊。”保姆看了眼那錢,心裡一驚,果然是。
江雪又加了一疊,笑道。“我不會說是你告密的。”
“我真不知道,大少爺行事保守,這種私事我是真不清楚。”保姆不敢說,確切地說,她是不知道江雪要問到哪一個程度。
有些事情,恐怕霍越川都不知道。
“給你時間考慮一下,我也不是那麼軟的柿子,隨便就能打發的。”江雪將那錢推到她面前,優雅地喝着果汁。
保姆看着錢,不說話。
江雪沒等果汁喝到一半。伸手將錢拿了回來。“你不想說那就算了,要知道在霍家長做的也不只有你一個人。放在眼前的錢都不要,這麼忠心哦?”
這話說的一下子就戳中了保姆,她不說不能保證別人不說。這又不是個天大的秘密,可是她不說的話,她就拿不到這錢啊!“大少爺曾經有個女朋友,是黎家的大小姐。”
“黎家?”江雪將手從錢上拿開,心裡撲通撲通直跳。他們江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戶,但是曾經的黎家就不一樣了!她對很多訊息也不瞭解,在遇到霍越川之前,別說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飛上枝頭作鳳凰,就是跟黎家霍家這樣的做朋友,她都不敢想。
“是的,黎家大小姐。”那保姆又重複一遍,她不會記錯的,黎小姐去過霍家好多次。
“什麼黎大小姐。她叫什麼名字。”江雪手掌收緊,果然是有這樣的女人存在!她對霍越川的情史一無所知,不知道他曾經有過多少女人,也不知道他對哪一個用情最深。
保姆直接就說了這一個,是不是這個最爲重要?
“黎家只有一個獨女,好像是叫黎采薇,這個我也不確定,只是聽一起做工的說。原先,我們都叫她黎小姐的。”
黎采薇?江雪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她在老太太面前說霍越川說夢話,那都是編造的,她只有一次與霍越川同牀而眠的機會,根本就沒有聽到過他說什麼,連呼嚕都沒有打過!
隱藏的夠深啊!
江雪連喝了幾口,焦躁地划動冰塊。“除了這個女人,還有誰。”
她的錢不能白給,必須要拿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其他的就真不知道了,不僅是我,在霍家做工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保姆生怕江雪再找別人,她既然已經說了,那麼說多說少都一個樣。
“爲什麼?”江雪疑惑,她爲什麼這麼肯定別人不知道。
“因爲少爺只帶過她回家,我們都只見過這樣的一個。”
只帶過她回家!這個消息,讓江雪心中一疼。看來這個女人,的確是對霍越川很重要。那麼,她會是昨天雨夜,與霍越川通話的麼?“然後呢,繼續說下去。”
“後來少爺出國留學,就再也沒有見到黎小姐。應該是……分手了吧。”
“是先出國還是先分手的?爲什麼分手?”江雪認識霍越川的時候,他留學已經回來,在wi集團做副總。推算一下時間。那時候她見到霍越川時,霍夏兒已經有那麼大了。
“……”
這兩個問題保姆也說不清楚,她是真心不知道啊!
江雪也是急了,問出這樣的白癡問題,她停頓了一下,竟然暴露出自己的慌亂。“那個黎采薇最後一次出現在霍家的時間,還有越川離家出國的時間,寫下來,告訴我。”
保姆努力地回憶着,她想起黎采薇跪在霍家的情形,單一薄衫的……於是,只寫了個大概的月,她確實記性沒有那麼好。
江雪將錢推給她,拿着包站起來。“今天發生的事,對任何人都要保密。”
“是是是。”保姆忙不迭地應承着,將那錢收到她隨身包裡,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江雪將那寫着日期的字條又看了好幾遍,記在腦子裡之後,丟進垃圾桶。這個黎小姐,現在在哪裡,她跟霍越川還有沒有聯繫?夏兒到底誰的孩子?那天夜裡與霍越川通話的又是誰?!
這些問題交織在一起,全部涌在江雪的腦中。這些時間看上去沒有什麼意義,因爲只是霍家這麼一個地點,他們兩人完全可以在外面約會。或者說,他們乾脆是一起出去留學的。
保姆能提供的信息有限,但是江雪又不敢貿然去查霍越川的通話記錄。她還沒有孩子做保障,如果激怒了霍越川,wi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她還沒有坐熱,就可能要被驅逐。
要是觸到霍越川的逆鱗,離婚這件事,他完全做的出來!
江雪不能確定黎采薇是不是,但是那天夜裡通話的女人,一定是!
江雪懷着忐忑的心回到家,霍越川已經帶着夏兒去給花房的花花們澆水,他的手機總是隨身攜帶着,江雪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查看。
況且,可能手機還設置的有密碼,或者指紋驗證。
江雪泄氣地回到自己房間,她跟傭人說夜飯她不吃了,她不舒服。霍越川的朋友,她一個都不認識,除了在婚禮上見過一次面,其他從未有過聚會。她從嫁給霍越川,生活圈子是越來越窄,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她原來的好朋友,都是越走越遠,她們都沒有她嫁的好。大家的共同話題是越來越少,逐漸失去了聯繫。
她的日常生活就是逛街買東西做蛋糕守着夏兒,等霍越川。平時一起約出去的,也是在這個富人區裡結交的闊太太,也有老男人的年輕小三,她不知道她們的丈夫是誰,她們在一起做的就是嘗新開的餐廳,買最新款式的首飾鞋子衣服包包。
江雪撲到牀上,越想越覺得心酸。她的生活怎麼會變成這樣,丈夫從來不碰她,她明明一個處.女還要生孩子!有苦也沒有辦法跟旁人說,江家的都指望着她貼補家裡的小破公司,根本就沒有在意她幸福不幸福!江雪想着難過極了,便在嗚嗚地哭了出來。
保姆在餐廳將點的餐吃完,反正江雪已經結過賬了,她不能浪費。吃完之後將桌上的水果和甜點打了包,提在手裡,心滿意足地出來。
“誒?好巧。”霍渝舟一見她的身影出現,就打開車門,大步走了過去。“張媽,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家餐廳的消費不低,再加上霍渝舟是一路跟着江雪的車過來的。他纔回到霍家老宅,就看到江雪往偏院走。他覺得江雪這個人有趣極了,長着一張標準的賢妻良母臉,卻總在背地裡耍些小動作。
偏院那可是保姆的休息室,她去做什麼。
霍渝舟吊兒郎當地晃悠着,就看到江雪帶着一個保姆上了車。他喜歡玩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跟着她們到了這家餐廳。
不過,女人的事兒就是多。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硬是讓他等了快倆小時。
保姆雖然看不起霍渝舟,但是她也不敢得罪,畢竟霍家老爺子已經認了這個兒子。她就得恭恭敬敬。“小少爺。”
“張媽,你是不是約了什麼小鮮肉啊,在這麼高檔的地方。”霍渝舟點了支菸,徐徐地吐出眼圈兒,一臉的玩世不恭。
“小少爺就別取笑我了,我還要回去幹活。”
保姆想快步走過,她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裡巧遇霍渝舟,心裡焦急。
霍渝舟手快地抓住她的包,順便掂量了一下。他抿着脣邪笑起來,這裡恐怕是現金吧,那麼沉他不會傻到認爲是磚頭。是江雪做了什麼事,給她封口費,還是江雪要打聽什麼事,給她信息費。“張媽,俗話說見者有份,你跟我大嫂……不會是有什麼買賣吧。”
“小少爺說什麼呢,我有個姐妹在這裡打工,我正好來拿些剩下的水果。”保姆想將包從霍渝舟手裡抽出來,沒想到他抓的很緊,只要揚起另一隻手裡的打包袋。
“那正好,我要回家,順便帶你一程。”霍渝舟畢竟是個年輕小夥子,他一把搶過裝錢的包,做了個鬼臉上了車。
保姆的錢全部被拿走,她當然不會不跟過去,上了車趕緊拿過包,緊緊地抱在懷裡。
“說吧,你們談話的全部內容。”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霍渝舟立即換了另一個面孔,轉過臉去逼問後座的保姆。“我看不上那點錢,但是我可以讓你在霍家做不成活。再在我大哥面前隨口說那麼幾句,不知道後果是什麼哦。”
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但是既然是江雪找她,那肯定與霍越川有些關係。
事情如果敗露,恐怕保姆的日子不太好過。不僅是她在霍家做工,她的兒子大學畢業還想着在wi集團謀一份工作,老太太已經答應過的。
“哎呀,你可能不瞭解,我這個人呢沒有壞心,就是太好奇了。尤其是我那個嫂子,長得水靈又可愛,我對她,呵呵,特別好奇。”霍渝舟故意用那種垂涎三尺的語氣說着,眼裡發着狠,瞪着保姆。
他不會是跟少夫人有什麼關係的吧?保姆想着,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那麼他跟江雪就是在一條船上,說了也沒關係。
於是,保姆一五一十地將與江雪的談話告訴霍渝舟。
霍渝舟還以爲是什麼大新聞,原來是他早都知道的消息。他只當江雪是個多厲害的角色呢,沒想到消息比他還滯後。他將保姆帶到霍家老宅不遠處的路口,就讓她下了車。
他什麼都沒做,要是與保姆同進同出,萬一有心的人還以爲是他有什麼小伎倆呢。霍渝舟看着保姆往前走着,下次要是見到江雪,他都想教育教育這個等級比較低的心機小白蓮。
做事呢,不要露出馬腳。隱蔽一些,對自己有沒壞處的。
不過,他想着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稱呼,心機小白蓮,還挺貼切,不由笑了笑。他等了有十來分鐘,纔拿起手機,打給黎采薇。可是那邊一直沒有接,照這種情況,她應當是與霍越川在一起。
確實如此,他們在一家店裡駐足,好幾位店員圍着介紹。
“這個怎麼樣?”黎采薇早已挑花了眼,她只能尋求霍越川的幫助。
“我覺得都行。”霍越川託着飲料杯子,當然不是他喝的,而是黎采薇要去近距離拿起那飾品查看,他就當了男勞力。
黎采薇又訕訕地放下,其實有些飾品吧,是中看不中用。小孩子的頭髮又細又軟,這麼沉甸甸的寶石鑲嵌在上面,夾到頭髮會疼,壓頭皮上也不好受。
好東西不一定是貴的,舒服才合適。
這個飾品是名牌,上面的寶石也貨真價實。作爲禮物的話,絕對拿得出手。但是,也太不實用!
“要我說,你就買自己喜歡的。”因爲他從很多方面發現,夏兒的愛好興趣與黎采薇差不多,或者是說,夏兒受她的影響比較大。不過,這些原因他自然不會講明。“如果夏兒露出不喜歡的神色來,你還可以自己收着。”
“……”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怎麼這麼不中聽!黎采薇憤然出了店,店員小姐還以爲會有大單生意呢,沒想到會失望落空。
整整逛了三個小時,霍越川再次確認逛街是個浪費生命的體力活。而且最關鍵的是,黎采薇到最後什麼都沒有買。
“要不下次吧,第一次見面我還不清楚……等到我知道她的愛好,就知道買什麼了。你知道的吧,送禮物要送出心意,不能隨隨便便買買買。”黎采薇還很有理由,她像是要安慰霍越川一樣,有些歉意。“不然,我請你吃飯吧。”
“太晚了。”霍越川看了下時間,既然她決定不買,那就早些回家陪夏兒。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不行,還是等到明天要見面的時候再說。
不然,他真擔心夏兒夜裡會睡不好。
算是給她一個驚喜。
但願不會變成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