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采薇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一僵,那個未接來電是不是霍渝舟打來說處理照片的事,她一心不能二用。
她的每一個細小反應都逃不過霍越川的眼睛和感官,他從身後緊緊抱着她,薄脣貼着她的耳側,溫柔的聲音因爲忍耐而變得有一絲絲低啞。“是誰打給你的,你這樣在意。”
黎采薇生怕他會離開去看手機上的來電,慌忙說道。“我不知道,真的。”
霍越川輕吻了她的耳垂。“你乖一點,我不會讓你疼。”
黎采薇不是不懂得,她感受到霍越川的忍耐和痛苦,他……在心疼她嗎?
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想舒緩。他是因爲上次的拒絕麼?
這種刺激,令她很快就分了神,反手抓住霍越川,甚至能從壓抑裡得到享受。
嗡嗡嗡。
此時是霍越川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他按着黎采薇的背,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看到是公司裡的來電,便將手機扔在一邊,把黎采薇垂下來的手臂整個摟在她的身前。
一聲聲的鼻息聲斷斷續續地飄進霍越川耳朵裡,令他的血脈愈發的賁張,雙眼深幽不見底。
黎采薇本能地向他靠近,不斷地往他懷裡擠,他們的距離已經近到不能再近。
她能想象到他性.感的腰線一定是緊繃着,兩條向小腹延伸的人魚線如同雕塑大師刻意體現的一段肌肉紋理,顯示霍越川的力量。
她看不見,但沉醉在自己對霍越川身體的回憶裡,一面擔心霍渝舟的進展另一面又無法剋制的開始戰慄。她難以承受,想從他懷裡掙脫,終於……
霍越川還沒有得以釋放,但公事爲重,他扶着黎采薇。“這麼大的人了,還尿牀。”
“那不是……”黎采薇臉燒的通紅,她恨不得鑽到地洞裡。
“那是什麼?”霍越川故意逗她,見她滿足的模樣,親了親她的眼睛。“我有事要回公司,也帶你回家了。覺得好玩了,下次再來。”
黎采薇被他稍稍鬆開,要往洗手間去,她忙拿出手機,上面顯示是別墅裡的座機。“越川,肯定是保姆問我是否回去吃飯,看準備什麼菜的。”
霍越川見她舉着手機向自己證明的樣子有點好笑,但很受用,他點點頭,心中舒暢的多。
黎采薇上了車後就直言有些累了,所以在往市裡去會經過別墅,霍越川便將她在門口放下,囑咐了兩句便離開。黎采薇快速回到屋裡,打給霍渝舟。“是不是事情辦好了。”
“你到現在纔回我電話,陪他陪得那麼開心啊!”霍渝舟嘴裡發出嘶的一聲,疼得直瞪眼。
黎采薇早有先見之明地將霍渝舟的手機號碼備註成家裡座機,她聽到霍渝舟的聲音,料想是沒有多大的事兒。“你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啊!現在知道了!”霍渝舟憤恨地說着,然後報了個醫院的地址。“爲你這事兒,被砍了丟了個腎,你看着辦吧!”
黎采薇嚇得花容失色,她知道這事兒不好擺平,但是要霍渝舟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她真的承受不起!匆忙趕到醫院時,那個據說丟了腎的人好好地站在門口,她上上下下將霍渝舟打量了一番。“你到底哪裡受傷了?”
“這兒。”霍渝舟露出手臂給她看,上面的傷口看不見,只有創可貼。
“……”創可貼就能解決的,應該不是什麼大傷。黎采薇汗水都把衣服溼透了,她一路多緊張多擔心,沒想到被他戲弄了。“你怎麼這樣啊,騙我很有趣嗎?!還說什麼被砍了一刀,丟了腎!”
“要是不我兄弟眼快手快,我這胳膊都沒了!被劃了一刀,你好像很不甘心的樣子。”霍渝舟剛打完破傷風,他也確實損失不少。“你知道一個腎在黑市值多少錢嗎?我給了他那麼多,他同意銷燬照片原件和存檔。”
幾個小時前,霍渝舟帶着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先擺明黎采薇現在是他的女人,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他的女人受到了欺負,他就願意爲了這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斷了手足!
見對方還不信的樣子,霍渝舟直接手起刀落,要不是被旁人一擋,他真的打算豁出去了。但是斷手臂……還不至於。
他事先查過了,用些力氣刺到手臂上,只要避開手筋和大動脈,生命安全絕對是無礙。
經他這麼大陣仗,又是斷手斷腳的,對方也是個圈內玩家,要是真得罪了霍少也划不來。不就是個夜店裡的女人嘛,他也不用那麼較真。
於是,用錢就解決了,給了錢一保證,大家還是好兄弟。
當然了,霍渝舟不會那麼娘兮兮地跟黎采薇講這些詳細的經過,他伸出胳膊往黎采薇肩膀上一壓。“啊,我公司真的缺個得力的人手。”
黎采薇的感激之情說不出口,他沒有受傷那是最好的,要是真的怎麼地了,她還承受不起。“大恩不言謝,你真的就只要求我去你公司入職麼?其實換位想想,你是解決了我的就業問題。”
“朋友嘛,說那麼多幹什麼。”霍渝舟笑了笑,黎采薇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恰好,他就是要她欠他的情。
“這樣吧,我請你吃飯,隨便點!”黎采薇再說那些矯情的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於是與他的朋友倆,一人一邊,將這個裝作受傷的大恩人架出醫院。
“你要是這麼隨便,那我就放心了。”霍渝舟見她打心眼裡舒了口氣,料想她今日與霍越川在一起恐怕心裡也是不舒坦的,於是就決定不給她添堵。
那照片往後是不會出現了,但是之前傳出去的,他也不敢保證,是否會到霍越川的手裡。畢竟那是大哥,誰能琢磨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