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成製藥的李成辦公室裡。
“你好,我是周行雲,李總,幸會,幸會啊!”李成這些天正爲了上市而煩惱,卻不料接到了費立國的一個電話,說是尚水鼎那邊有了消息。
“那汝南周氏的人想找你,我推辭不過,就帶他來見你了。”在電話裡,費立國的聲音顯的有些無奈。
李成看着眼前這個斯斯文文,儀表堂堂的年輕人,不敢相信對方就是汝南周氏的大公子。不過,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卻不得不讓李成相信。
“周先生大駕光臨寒舍,小弟蓬蓽生輝啊!”李成應酬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這次周先生來我這裡究竟爲了什麼事情。”
周行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李先生是一個爽快人啊。今天我來找你的目的,就是爲了尚水鼎的事情,還得請您幫個小忙。”
李成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神態,“您神通廣大,已經將鼎拿了去,還找我這個小人物幫忙,真的是……”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話裡的含義任何人都能夠聽明白。對於周家的做法,李成感到強烈的不滿。
“這個,我承認我們周家做的有些不大光彩。只是,我老爺子現在生命垂危,還希望李先生不計前嫌,略施妙手,幫我家一把。以後若是有用到我們家的地方,只要在能力範圍內,我絕對不會推辭。”那年輕人在李成咄咄逼人的態度前,仍然表現的非常得體,一絲惱火或慌張的表情都沒有,整個臉上都是淡定從容。
費立國是個明白人,知道李成頂着周家幹絕對沒有好結果,聞言趕緊打圓場道:“李老弟。醫者父母心,你還是幫一幫人家吧。”
李成剛纔也只是一時生氣,現在冷靜過來,知道自己剛纔的態度也有些欠妥,聞言道:“好吧,周先生,請您說說,我到底能夠幫到什麼忙。”
“我聽到消息。李先生的內力出色,可以一次抖鼎三個小時而不停。我們周家想練一個丹藥,來救我老頭子的性命,缺少一個可以來抖鼎地人。若是李先生肯幫忙,事成之後我們周氏將把尚水鼎原物奉還。”周行雲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絲毫不亂,世家子弟的風範讓李成與費立國這兩個在牢裡叱詫風雲的牢頭都是十分敬佩。
見有這等好事,李成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正好我還略通醫術,說不定可以幫上一點小忙。”
周行雲點了點頭道:“李先生針術通神,在下自然有所耳聞,到時候希望李先生可以施展妙手……”
費立國道:“好吧,廢話休提了。趕緊救人是真的。周少,李成,還是準備出發吧。”他是個急性子的人,希望早點看到尚水鼎。他年紀已經大了。這輩子也沒有多少指望了。但是在丹道方面,他還是希望能夠個有所心得的。想當年法空和尚臨死前那不甘心的眼神,讓費大鬍子心中始終難以忘懷。
汝南周家。
進入了汝南周氏的地盤,李成這才明白所謂地世家門閥,不是虛言。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在證明這個古老的世家的悠久歷史。
周行雲倒也沒有什麼心思向李成誇耀他家的悠久歷史,作爲孝子的他,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治好自己老爺子的病。其他地什麼方面。對他來說,都是次要的東西。
李成與費立國這兩個人第一次來到這個豪門世家,猶如劉姥姥見大觀園,什麼都是新鮮的,看的有些目不暇接。
“現在我才明白爲什麼人家說真正地豪門世家對那些三代發家的人都不屑一顧。那些富豪,哪裡知道風水龍脈,陣法奧妙。你看看這些擺設。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哪一樣不是非常講究……”費立國對着這些東西,嘖嘖稱奇。
李成沒有說話。可是心中的震撼也是非常大。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周氏的氣派讓他這個民工出身地人有些自慚形穢了。想想自己曾經想對周行雲下手,李成不禁有些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了。
“周少,我們這是往哪裡走?”周家花園非常的大,李成與費立國走了半天都沒有停下,卻不知道周行雲究竟想把他們往什麼地方領。
周行雲微微一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們不要着急,我先帶你們去我父親的病房,然後再去煉丹……”
周行雲帶着李成與費立國走了小半個時辰,纔來到了一所古色古香的房子裡。在巨大的臥室前,燃放着兩隻手指粗細龍涎香,讓人老遠就能聞到這種沁人心脾的異香。李成與費立國各自露出了驚訝地表情。就這樣一隻龍涎香,最起碼價值十萬以上,並且有市無價,尋常人根本買不到。
“麻煩李先生了,幫我家老爺診斷一下吧。”周行雲帶着李成走近了躺在病榻上的老人,示意管家將老人輕輕的扶起來一點。
“少爺,老爺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好,醫生說如果沒有奇蹟出現的話,恐怕只有幾天可以活了。”管家提到這裡,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悲切的面孔。
周行雲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了。只要我在,一定不會讓爸爸有什麼事情的。”說着,他對李成道:“李先生幫我父親診斷一下吧。”
李成看着病牀上老人那憔悴的面容,再搭了一下他地脈象,臉上露出了苦惱地神色,“令尊的脈象微弱,恐怕已經是病入膏肓了。若是有千年人蔘續命地話,恐怕支撐不到這個時候了。以我看,治好令尊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了。”
周行雲早就知道李成這樣說,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點頭道:“我明白,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李先生。費先生,我帶你們去丹房。”
說着,周行雲帶着這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單間中。在這裡,擺放着所有的煉丹工具以及原材料。這所有的擺放與原料,讓費立國明白,眼前地這位周公子是一個丹道大家。在這個丹房之中,有很多費立國聽說過或沒有聽說的原材料。這些東西,都是這位周公子所準備的。這就證明。此人是一個丹道大家。
周行雲道:“這次我想煉製一枚迴天丸,還請費先生,李先生幫忙。各位都是高人,自然明白我煉製這枚丹藥的難處。”
“天地爲鼎,日月爲爐,盈天地之間者唯萬物,所以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費立國喃喃道。“煉製這枚迴天丸,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周行雲道:“自然不是那麼簡單,不過還好,我已經準備好了原材料,只需要按照古方子上的來就成。只是煉丹需要人手。無論是火候還是抖鼎,這些都是缺一不可,需要兩位先生的幫忙。”
說話間,周行雲將尚水鼎拿了起來。在手中抖了起來。李成見周行雲手段花哨,而尚水鼎在他的手中翻飛,似乎帶着魔力一般,眼睛不禁瞪的老大,想參詳出其中地奧妙。
費立國這時一雙牛眼更是瞪的老大,本來李成這個變態已經將他的自信心打消了不少,而眼前這個周大少的出手,更是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丹道一途,他費立國僅僅只是一個小學生。
“周少家學淵博,還是你來作主導,我來當下手。李成工夫出色,就負責抖鼎吧。”看着周行雲那副抖鼎的手法,費立國立刻讓自己退居二線。
周行雲也不謙虛,道:“這次煉製這枚回春丸風險極大,我一個人也不敢冒險。費先生。李先生你們到時候幫我照顧一下就好了。”
說着。周行雲向費立國與李成說明自己這次煉製的迴天丸的材料以及到時候抖鼎的時間以及火候之類地東西。
“明白了,一切聽你周少的。”李成雖然對外丹道略有了解。但是比起家學淵博的周行雲,則是差的太遠了。
不過,一直到煉丹的時候,李成才明白爲什麼周行雲要叫上自己與費立國。
相比與以往煉丹,這次煉丹地兇險實在是太大了。光是一個抖鼎,李成與費立國加上週行雲就一共抖了十二個時辰。雖然三個人輪換,可也把李成累的夠嗆。功力稍微差一些的費立國,那顆光頭早就抖的滿頭是汗。而一直神色淡然地周行雲,白皙的臉早憋的通紅,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天哪,這不是要人命嗎?”費立國看着一枚紅丸在尚水鼎中上下翻飛,猶如活過來一般,可身體卻是叫苦不已。由於怕走了元氣,整個丹房與外界隔絕,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出氣口,裡面自然是憋悶異常。而費立國的功力本來就不怎麼樣,還要堅持去抖鼎,這更是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李成這個時候卻是一臉狂熱,能夠得窺丹道,讓他忘記了疲勞,忘記了吃飯,忘記了時間與空間,一門心思都集中在了那枚紅色的丹丸上。這顆傳說中地丹丸乃是由一枚上古恐龍蛋所化,經過了多次煉化才變成眼前的模樣。
“快了,十二個時辰就到了,李先生請小心。”周行雲此時對着手握着尚水鼎的李成說道,神色有些疲憊。
這三個人當中,周行雲可以連續抖鼎兩個半時辰,而李成則是一次可以抖鼎三個半時辰,而費立國只能抖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都在照看鼎的火候。
李成聽到周行雲的話,點了點頭,卻不能發言。此鼎的抖動已經非常的明顯,李成費很大地力氣才能將鼎握在手中。
“嗡!”
尚水鼎像是彈簧斷了一般,嗡地一聲清音,僅餘地水汽受此一震從七個透氣孔裡噴射而出,屋子裡白煙四溢一股濃香彌散不開,那白煙濃厚,房間內的三人都看不對方地模樣,一道耀眼的白光出現在尚水鼎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周行雲不顧臉上的狼狽,一步撲到尚水鼎面前,激動的道:“丹終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