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琪在咖啡廳等了差不多四十分鐘,那個男人才來。男人落座後,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一些時間!”
嘉琪心裡有些不高興,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到現在爲止,她還不知道男人叫什麼名字。那次唐藝要她不要和這個男人來往了,她自己也決定不和他來往了。可是在他老婆打了電話的第三天,男人又給她來了電話,約她在老地方見了面。男人知道老婆給嘉琪打了電話,他向嘉琪道歉,說他根本就不愛他老婆,他很愛嘉琪。不大工夫,嘉琪就又被男人感動了,又投入了他的懷抱。嘉琪也欺騙子怡和趙蕊蕊,她和那個男人已經斷了關係。但是,一有男人電話,嘉琪還是和男人約會。
今天嘉琪沒有演出,吃了晚飯準備去逛超市時,男人來了電話,約她在經常去的咖啡館見面。自從進了演出隊,嘉琪說她老有同學什麼的來訪,打擾趙蕊蕊的生活,就和趙蕊蕊分開租房子住了。她們都從華強北搬到了離四海文化公司很近的梅林一村那裡住,和子怡都在一個小區裡。做了那個代言廣告以後,嘉琪和趙蕊蕊手頭都有了錢,不再爲房租和生活發愁了。現在演出隊每月的工資也是一兩萬,比深圳一些白領的工資高多了。
男人沒來的時候,嘉琪自己要了一杯咖啡,男人問嘉琪還要點什麼?嘉琪心情不太好,說什麼也不要了。男人什麼也沒要,說等嘉琪喝完了咖啡,帶她去酒吧喝酒。
嘉琪問:“你叫我出來,就是要去酒吧喝酒?”
男人說:“我今天心煩,你就陪我喝喝酒吧。”
嘉琪說:“我也心煩,不想喝酒。”
男人看着嘉琪說:“那好吧,我一個人去喝酒,我送你回去。”
坐到車上以後,男人要往梅林一村那裡開,嘉琪像是賭氣似地對男人說:“去酒吧!”
男人沒有說話,把車一直開到了“夜色酒吧”門口。服務員帶他們找了一個座位,男人要了兩瓶紅酒。他們幾乎都不說話,一直碰杯喝酒。舞臺上快節奏的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男人拉起嘉琪在座位邊上跳舞,男人雙手環着嘉琪的腰。跳着跳着,嘉琪就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了。
在嘉琪昏昏沉沉的時候,男人伏在她的耳邊說:“親愛的,我帶你到另一個地方玩,今天我們都煩,就玩個痛快吧。”嘉琪像是鬼使神差一樣,點頭答應。他們上車以後,只十幾分鍾,男人就帶嘉琪來到了一個別墅區。在一套大房子裡,有四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也正在跳搖擺舞。開門的那個女人很漂亮,只是眼神有些迷離,像剛睡醒一樣。那個女人給男人和嘉琪各倒了一杯飲料,男人很快就喝光了。嘉琪也感覺有些口渴,也喝光了。朦朧中,嘉琪看到他們都脫光了衣服,在跳**舞。有人上來拉嘉琪跳舞,嘉琪像在夢幻中飛舞一樣,身子輕飄飄的。但她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嘉琪不由自主的也脫光了自己,一個男人摟着她搖擺,不知不覺,嘉琪就被人抱到了牀上。
等嘉琪醒來的時候,她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幾個男人中間。她感覺下身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忽然明白,她被四個陌生的男人玩弄了,屋子裡瀰漫着濃濃的**味道。她在屋子裡搜尋帶她來的那個她很愛的男人,卻沒有看到。她像瘋了一樣大喊着:“畜生,你們這些畜生!”可是,沒有人理睬她。她哭夠了,罵夠了,找到地上自己的衣服穿好。在她跌跌撞撞離開那棟房子的時候,也沒有人和她說過話。
是怎麼回去的,嘉琪自己也不知道。那天,她睡了整整一天,子怡給她打來電話的時候,她也沒接。幸虧今天沒演出,子怡和趙蕊蕊下午來看她的時候,兩人都被嘉琪的神情嚇了一跳。她開了門,眼神呆滯的看着她們,一句話也不說。
子怡着急地問:“嘉琪你怎麼了?”
嘉琪悽楚的笑了一下,說:“我被他騙了。”
子怡和趙蕊蕊互相看一下,都沒有問嘉琪是怎麼被他騙了,嘉琪也沒告訴她們。知道嘉琪一天都沒吃飯,子怡和趙蕊蕊叫她到外面吃飯。嘉琪只喝了一點肉粥,就不想再吃東西了。子怡和趙蕊蕊不放心嘉琪,說留下來陪她,嘉琪說她沒事,明天就好了。子怡和趙蕊蕊離開後,嘉琪就睡了。
第二天,嘉琪去了公司,但精神不是太好。下午有一場演出,阿華看她氣色不好,就沒有安排嘉琪上場。阿華還是演出隊的隊長,他除了組織能力強以外,演藝水平也不錯,大家都服他。
子怡和趙蕊蕊特別想知道嘉琪到底被那個人怎樣騙了,但她們知道,嘉琪自己不說,她們問了也是白問。
嘉琪一直精神不太好,公司要她在家裡休息幾天。在她休息到第三天的時候,那個男人又給她來了電話。嘉琪沒有接。
一連三天,男人都給嘉琪打電話。最後,嘉琪接了,男人知道她在家裡,說要過來,嘉琪也答應了。她打算見了男人要痛罵他爲什麼那樣做?還準備告他們。以前,男人來過嘉琪這裡兩次,也算是輕車熟路,不大工夫,他就過來了。看到嘉琪現在的樣子,男人稍微楞了一下,但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嘉琪壓住怒火,盯着男人說:“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什麼嗎?”
男人說:“對不起,我那天也被他們弄迷糊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嘉琪罵道:“你們都是一羣畜生!”
男人不說話。
嘉琪繼續罵,並聲稱要去告他們。
男人說話了,他說:“他們都很有勢力,你告不贏他們的。”男人說着,表情顯得特別痛苦,還不斷的扇自己耳光。邊扇邊罵:“我真是混蛋,我真是該死!我那麼愛你,可我連你都保護不了……”耳光扇得很響亮,滿屋子都是耳光聲。不一會,男人的臉就被他自己扇紅了。
嘉琪看到男人痛苦又自責的表情,感覺他也是無辜的,不忍心他再扇下去,過去拉住男人的手,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人們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變得很低,甚至是愚蠢。其實,不是智商低。而是思維方式改變了。戀愛容易讓人產生美好的幻想。而這些幻想往往脫離實際。在常人眼裡的欺騙,到了戀***身上就成了甜蜜。直到滿身傷痕才醒悟過來。
沒有事業的男人和沒有愛情的女人都是一無所有的。對於男人來說,愛情固然重要,但它不是生命的全部,因此,戀愛中的男人更理智、更聰明。而女人一旦遭遇愛情,就會不由自主地被愛情獨佔——對她來說,愛是一切。戀愛中的女人其思維、語言和行動都呈無序狀態,說這樣的女人智商爲零,絕不爲過。
現在,嘉琪就是這樣的狀態。男人摟着她,極盡溫柔,似乎要把她融化在懷裡。那天晚上的屈辱,已經被她忘到了腦後。在她被男人哄得顛三倒四的時候,男人把一粒白色的像藥片一樣的東西放進了嘉琪的水杯裡,等那東西融化以後,很關心的遞給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嘉琪這是候正好感覺口渴,就一口氣喝完了。
不大工夫,嘉琪就有了興奮和飄飄然的感覺。他們從沙發上一直纏綿到地上,就像一對荒郊野外的動物在媾合,全然不顧這個世界的存在。
後來,嘉琪知道自己已經染上了毒品。每次毒癮來的時候,她都會給男人打電話,男人很及時的就給她送來了她需要的東西,當然,她得付給男人錢。
嘉琪一天天在變化着,一天天在墮落着。那幾個曾經蹂躪過他的男人,也成了她的朋友和夥伴。演出之餘,她就和他們泡在一起,怎樣刺激怎樣玩。有時候,她會無故的不去公司參加演出,氣得子怡和趙蕊蕊直跺腳。她成了三人組合中最不上進的一個,甚至絆腳石。
子怡和趙蕊蕊以及整個演出隊的人都知道嘉琪變了,變得得過且過,不思上進。但她們誰也不知道她已經染上了毒品。很奇怪,在演出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犯過毒癮。
嘉琪懷過兩次孕,但她不能確定孩子到底是誰的。第二次做人工流產的時候,醫生告訴她,不要頻繁的做人流,對身體傷害很大,而且會導致以後再也無法懷孕。一次,嘉琪對男人說:“我們生個兒子吧。”
男人說:“你瘋了,我們現在哪裡還能要小孩?”
嘉琪悽然的笑一下,說:“也是,我們都抽上了,還有什麼資格要小孩,不管懷了誰的,都是雜種。要是懷上一個歪瓜裂棗,那害得還不是我?”
男人聽了嘉琪的話,覺得她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心裡掠過一絲傷感,但很快就消失了。
在和那些人廝混了差不多四個月的時候,他們已經瞭解到嘉琪是一個很傻的女孩,對她也就不再防範,逐步也讓她參與了一些販毒的生意。作爲藝人,她接觸的面還是比較廣,且經濟基礎好的人羣居多。嘉琪一直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子怡和趙蕊蕊她們壓根兒就不會想到嘉琪會涉足毒品。所以,當後來嘉琪徹底淪落以後,當她把那雙罪惡的雙手伸向她的好姐妹子怡的時候,子怡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