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拿過來接聽,“高寒,聽說你病了?”小花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你怎麼知道的?”
“秦浩哥剛纔打電話給我了,你在家等着啊,我跟同事調個班,這就過去看你。”說完急促的掛了電話。
我突然覺得,生病的時候,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小花就按響了家裡的門鈴。我勉強撐着身子,慢慢地挪過去給她開了門。
一股茉莉清香迎面而來,“好香!”我情不自禁地說道。
小花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頭髮挽起到了腦後,一身黑色的空姐制服,秀出一雙修長美腿,清新甜美,靚麗十足。
“小花,你怎麼可以不穿衣服?”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小花穿制服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心理準備,所以突然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這穿的不是衣服是什麼?”她站在門外繼續笑着,“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嗎?”
“啊,快點進來,你今天真美,我都看呆了。”我轉身側着身子,把她讓了進來。
她走進客廳後打量了一下,非常意外地說道:“想不到還挺乾淨的啊。”然後左看右看了一番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見我還站在門口盯着她看,她很不自在的說道:“出門時正準備登機,知道你病了就臨時和同事換了個班,所以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匆忙的趕過來了,瞧你這樣子,一上午都沒出門嗎?”
“是啊,我怕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我不在,所以一直宅在家裡等。”我看着她輕聲地回答道。
“哈哈,真的?那你的幸福來敲門了嗎?”她坐在那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然後對她說道:“幸福當然來了,穿着空姐制服彷彿天使一般從天而降,破門而入,闖進我的心裡,再也不走了。”
“哈哈,對不起了,你的幸福下午四點還得飛一個航班,所以,等下就得走了。”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我一臉不樂意的說道:“下午就走?那你叫我晚上怎麼辦?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啊。”
“涼拌。好了,別貧嘴了,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飯。”她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一點胃口都沒有,於是對她說,沒食慾,啥都不想吃,要不就給我煲點粥喝吧。
她乖乖的站起了身,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聽到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當年的這個聲音,婷在廚房忙碌着,我在屋裡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
此時此刻,有一種久違的感覺由然而生。
那是一種消失了很多年的聲音,叮叮咚咚的響聲,像是跳動的音符,緩緩的旋律;淡淡的傷感,流動的柔情,如雨點滴落,輕輕的,淌入心靈。
我突然感到一股濃濃的幸福,心裡蕩起一陣陣漣漪,有一種甜蜜的味道溢滿心間,擴大擴大再擴大,由內向外擴散,綿延無期。讓我的心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興奮與激動。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悅和溫馨。
我緩緩地走進了廚房,伸手從身後抱住了小花,充滿感激地輕聲對她說:“小花,謝謝你。”
她回過頭朝我笑了一下,說道:“感冒了還抱我,你是想傳染給我嗎?”
我說不,我是觸景生情,有些心裡話迫不及待地想對你訴說。
小花有點驚訝的轉過頭來看着我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看着她清轍的眼睛說:“我想有個家,生病的時候兩人相互照顧,鬱悶的時候兩人相互安慰,回家的時候有人開門,進屋就有暖洋洋的燈光。你能懂嗎?”
“我懂。”她認真的點着頭。
我們一起聊天,一起看電視,一起喝粥,一起打鬧,然而一起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下午兩點多,小花就要離開了。
她抿了抿紅脣,看着我不放心的輕嘆道:“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我明早再來接你。”然後收拾着東西,走到門口,回頭看着我笑了笑,開門離去,
我依依不捨地看着她那高挑的身影,烏黑的頭髮,她那溫馨的笑容,宛若一陣乾淨而又溫暖的風吹進我的心裡,久久不能散去,讓我着迷。
手心還殘留着她的溫度,還有那清淡的茉莉花香。
我全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一個念頭突然從心中冒起,明天就是秦浩要進行的“煮鴨行動”了,我要不要順便把小花也給煮了呢?
傍晚時分,秦浩又打來了電話,“高兄,猜猜我在哪裡?”語氣相當的得瑟。
我說,不管你在哪裡,反正你不可能在何娜牀上。
“哈哈,這個很難說哦,說不定我就在呢?”他在電話裡故作神秘。
我只好直接戳穿他說道:“少來了,如果你現在要是在何娜牀上,早就爭分奪秒,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了,還有空在這跟我扯淡?”
“哈哈,我現在站在她們宿舍樓下,等她去吃飯呢!”
“什麼?你又去機場了?你車子燒水也能跑的嗎?”我不禁打心底佩服他的恆心和毅力。
他在電話那邊大笑了起來,說道:“這點油錢算什麼啊?只要能把我媳婦追到手就行。”
他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太斤斤計較的男人,不適合談戀愛,只適合買菜。
“明天早上幾點動身?”我問道。
他想了想說:“10點的飛機,我們8點準時到你家樓下接你,記得調好鬧鐘。”
我掛了電話,忽然想起小花,不知道這次北海之行,會讓我們的關係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我預測不到答案,但是此刻我的內心裡,卻是迷茫中又有點期待,害怕中又有點渴望。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了又響,我睡了又睡,才突然發現,我們早上定鬧鐘的目的,根本不是爲了起牀,而是爲了看看還能睡多久。
小花狂按着家裡的門鈴,我摸下牀去給她開好門,又躺回到了牀上。
她跑進來大大咧咧地喊着我:“秦浩哥他們都在樓下等你了,你還賴在牀上!”
我懶洋洋地看着她說:“小花,你知道嗎?我和我的牀墜入了愛河,我們對彼此而言,都非常的完美。可是鬧鐘並不這麼想,那個妒忌心重的賤貨。”
“哈哈,你再不起來,你也是個賤貨。”她看着我無可奈何的笑罵了起來。
我說,小花,你過來給我抱下,我就有力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