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看臺上那些老傢伙們的喜悅,此刻的鄭巖真的是頭大如鬥。如果鄭逸塵今天只是淬體九重境巔峰的話,那麼這場勝利說什麼他也會拿下。可是籌者和淬體境之間 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說一個普通的一品籌者擁有十匹巨象之力的話,那麼淬體九重就連一匹巨象之力都難以達到。
由此可見兩者之間的天差地別了。
“小巖子。”不知何時,鄭月站到了鄭巖的身前,語氣輕柔的說道“還記得上次在鳳凰山脈麼,就把他當做火冥狼吧,我替你攔住他!”
鳳凰山脈?一時間,鄭巖思緒萬千。
“你給我滾開!”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爲了其他男人而阻攔自己,鄭逸塵已是失去了理智,暴怒着吼道。
“想要對付鄭巖,先過我這關。”鄭月的語氣中有着一絲堅定。
“不自量力。”話音落下的瞬間,鄭月已是被一扇子抽飛了出去。“一定,一定要成功啊。”鄭月呢喃了一句,也是暈在了比武臺下,很快被鄭家的醫藥師給救走醫治。
“能躲在女人的身後,你也算是有些本事呢。”看着面前的阻礙已經全部被清理,鄭逸塵臉上的笑愈發猙獰了。
他輕輕搖開了摺扇,緩緩朝着鄭巖走去。這麼短的距離,鄭逸塵明明可以在一個呼吸間便可以走完,但他偏偏走的很慢,彷彿貓戲老鼠一般。
“你還真的很像那隻火冥狼呢。”鄭巖看着離得原來越近的鄭逸塵,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到面前少年的笑容,鄭逸塵本能的覺得不對勁,於是他不再向前,而是原地使出了鄭家的鎮族武技。
“死去吧,天崩地裂!”
“發現了麼,可惜啊,晚了!”
“寂滅指!!!!”
兩股強大的氣流相撞,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巨響過後,一層淡淡的煙霧繚繞了整個比武臺。
“是誰贏了?!”向來淡定的長老們一齊站了起來,焦急的目光看向比武臺。
唯一坐着的鄭玄雖然表面平靜 ,嘴角依然還擒着那麼一抹溫和的笑,但是他有些顫抖的手指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
煙霧漸漸散去,比武臺上只站着一個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努力睜大了眼睛,想要捕捉接下來發生的每一幕,因爲這場大比實在是太精彩了。
“巖兒...”而此刻的鄭聞和柳絮更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自己的兒子能夠安然無恙。不僅他們緊張,就連身居高位的鄭玄都忍不住站起身,目光死死的盯着比武臺。
可令鄭玄失望的是,迎接他目光的並不是讓他爲之驕傲的兒子,而是鄭巖的一抹燦爛的笑容。
“可惡!”看清楚後,他不禁捏緊了繡袍內的拳頭。不過貴爲一族之長的他自然很快調整過來,心念電轉的吩咐身邊的一位心腹長老去做一件事情。
此刻,大殿內的羣衆也是看清楚了臺上所站是何人,於是各種歡呼聲,尖叫聲,紛紛響起。
擠在人羣中的鄭聞和柳絮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他們的兒子真的帶給了他們驚喜。只是那驚喜並不是一點點,而是天大的驚喜。
今天這個舞臺註定是鄭巖的,而他的名字也一定會被在場的所有人而銘記!
再也沒有人會肆無忌憚的指着他喊廢物,因爲這個少年用自己的實力狠狠的向所有曾經嘲笑和譏諷過他的人扇了一個大耳光!
比武臺上,鄭巖看着被他擊飛出臺邊的鄭逸塵,此刻已是深深的暈了過去。他竟然真的憑藉自己的能力重傷了一位籌者,不過鄭巖知道這一切都得助於他的隱籌決和寂滅指。
青級功法給予了他更加強大的力量以及防禦力,換句話來講鄭巖目前雖然只是淬體七重境。但憑藉青級功法,他的實力完全不遜色於修煉了橙級功法的淬體境巔峰!
而且這種差距會在以後顯得越來越明顯,這就是高深功法的好處。
而寂滅指則賦予了他更強大的攻擊力,聚集在指尖的力量越多,殺傷力也便越強!現在的鄭巖也不過是修煉的小成而已。如若大成以後,一念之間,便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於指尖,那該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啊!
憧憬到未來的路,鄭巖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絲神采。
前途一片光明!
經過一陣喧鬧後,大長老也是走到了比武臺前,準備宣佈這次大比的結果。
“我宣佈,這次大比。。。。”
“等等。”大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渾厚的男中音便是將其打斷,衆人都疑惑的將目光轉向聲音的發源地。
原來是身着華貴長袍的鄭家族長,鄭玄!
鄭巖皺了皺眉,聲音平緩的問道:“怎麼,族長大人是覺得我的冠軍名不副實麼。”
“你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鄭玄搖了搖頭,首先肯定下鄭巖,隨即繼續道“但是,你做的一些事情使你無法獲得冠軍的這份榮耀!”
鄭玄的聲音並不大,卻響徹在大殿衆人的耳邊,再次點燃了羣衆的火焰。
聞言,鄭巖一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族長,不知這鄭巖究竟做錯了什麼事,還請明示。”大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弓着那蒼老的身軀,輕聲問道。
在他眼裡,鄭逸塵是百年難遇的好苗子,那麼以淬體境打敗前者的鄭巖便是千年不遇的天才了,他自然得好好的保護於他。
“告訴大家也無妨。”鄭玄眯起了眼,一字一頓的說道“鄭、喬、死、了!”此話一出,不禁大殿衆人震驚了,就連大長老也一時間無法消化!
而此刻隻身於事件漩渦的鄭巖,則是一副看猴子表演的神態看着鄭玄。
他下手知道輕重,那一招 自然是不可能擊殺鄭喬的。所以真相顯然易見,鄭玄爲了保住那張青峰閣的邀請函以及他兒子鄭家年青一代第一人的身份,不擇手段的除掉了鄭喬栽贓自己!
看着面前鄭巖一副玩味的表情,鄭玄眉頭不禁皺了皺,他有些不懂,爲何這個少年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恐懼呢。
“鄭巖,你連與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都不放過,趕盡殺絕,你可知錯?!”鄭玄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於是先聲奪人的喝道。
見鄭玄給自己扣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鄭巖冷笑道:“族長,我沒有殺那鄭喬,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