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個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兩條眉毛看起來很長,像是精心保留而下。其實,他自己真不知道這家主要跟小千說什麼?
不過,他覺得此事一定是事關重大,不然,以家主對他的信任,一定會提前給說他說說,或者是商量一下,但是,此事家主並沒有向他透出一點口風,他的心裡雖說有些奇怪,但是,他從來不會質疑家主,知道家主爲了這個沙家,也是付出了太多的精力,他相信,不管家主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一定是爲了這個沙家着想!
卻在這個時候,有人跑了過來,對着管家說了幾句,管家的面色變得有些奇怪起來,對着那人吩咐了幾句,然後,就向着家主的房裡走了過去,打開了每一道門,來到了內室的門口,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對着裡面說道:“家主,外面來了兩人,說是石家的人,說有要事與家主相商。”
“告訴他們,老夫身體不適,有什麼話就在外面說吧!”家主的聲音傳了出來,使得這位管家心裡稍安,卻是應了一聲,正要離開。
“等等,爲了安全起見,免得生出事端,請烏大小姐也稍作迴避一下,別被這石家的人撞上,還有,不能讓人說出王公子在此。”
“好的,家主,我就去辦!”
聽到外面管家疾走而去的腳步,沙家主說道:“怎麼樣,記住了沒有?”
小千有些尷尬地說道:“快了,還有一些不是很明白?”
“那就再抓緊時間,把他記下吧!也不知這個石家這個時候來這裡有何貴幹?”家主的聲音有些急切,他雖然和這石家並稱爲四大金鋼,但是,平時也是來往甚少,也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來往,但是,那都是下面的人們交往,並沒有親自找上門來的事情。雖然說,人們都知道,他長期都是呆在這個別院裡,很少回城裡的家中,但是,這些人找到了這裡,事情一定不簡單。
果然,那位管家讓人去攔住了石家人,並把包鳳婉送回到了房間,並跟她說了,讓她先好好的休息一下,這裡來了客人,最好不要被撞到,免得生出一些事情。
烏鳳婉也很理解,知道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答應不出來走動。
就在管家把烏鳳婉安排好之後,出去攔下石家的人回來說:“那兩人一定要見家主,還說了,也許他們能治這家主的病。”
管家正要親自去看看時,卻見兩人闖了進來,不由得面色一緊,沉聲說道:“我們家主身體不好,都說了不見客,不知二位這是何意?”
所來二人,都是三十幾歲的樣子,一身灰衣,像是經過了長途奔波,一身塵土,就連有些稍稍發福的臉上,也是布上一層汗漬。
“我二人並不敢打擾沙家主休息,只是這事真有點急,我們家主交待了,一定要見到沙家主,還請行個方便!”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主真是身體抱恙,不方便接待外人,有什麼事情,就請跟在下說說,到時一定會給家主如實稟報,如果有什麼消息,一定派人到石家,給石家一個答覆!”
“本來沙家主身體不好,我們也應理解,只是這事太過重大,我們家主還一直交待,必須得跟沙家主相商,請閣下條必進去通傳一聲,不要爲難我們!”
兩人還真是一定要見到沙家主的樣子,使得沙管家有些爲難起來,不由得向一邊的兩人示意了一下,讓他們看住這兩人,就想再次進去,請家主定守。
兩人卻是互望了一眼,說着:“這樣吧,家主身體不好,我二人剛好懂得一些醫理,不如,我們與閣下一起進去看看,能不能給家主切一下脈?”
“二位的好意心領了,只是我們家主的病需要靜養,實在是不能打擾,還請二位見諒!”管家雖然心裡有氣,這兩人也太不識好歹了一些,但是,臉上依然是笑着,口氣也很客氣。
“是這樣!那就要麻煩閣下進去通傳一聲,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在這裡等一下,我們可是一定要見到家主,心裡纔會放心,也才能把事情親自跟家主說說。”兩人一副不見家主,誓不罷休的樣子,使得這位管家確實有些爲難。
這兩人的表現來看,在石家地位一定不輕,而他沙家在這裡的人之中,大多數是帶了傷的,根本就不敢現在就與這兩人反臉,也只有進去跟家主說說,也不知他跟那位王公子商量的事情,現在有沒有結果,都呆了好幾個小時了。
管家再次進入房裡,依然是隔着內室的門,向家主說明了情況。
“好,你先出去,就跟他們說,在處面等着,馬上我就出來。”沙家主的話響起,卻讓這管家心裡有些疑惑,這家主都起不了牀了,怎麼能答應出來相見,那個王小千不會真是一名神醫級別的人物,就算如此,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可以把家主治得可以見客呀!
不過,管家卻是沒有過多的詢問,而是走了出來,對着二位石家人說:“請二位在這裡等等,我們家主說了,既然是重大的事情,那他就過一會兒出來與二位相見。”
兩人聽了,不由得面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想必,他們是覺得這沙家主不夠給面子,讓他們等了這麼久,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魂殿到這裡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這沙家主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病了。
就在管家和兩位石家之人疑惑之際,沙家主的房門卻是真的開了,沙家主緩緩地走了出來。
衆人不由得一呆,特別是管家,他真是不敢相信家主能夠不要人扶,就走出來,他可是連牀都無法起的人。雖然看上去就像是有些精神不足,但是,與正常人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
“不知兩位是石家的什麼人呀?在這裡來找老夫,有何貴幹?”
沙管家聽着這聲音,好像跟家主都是一樣的,只是又感覺好像是少了一點什麼東西一樣,讓他有一種陌生感。
兩位石家之人,也是不由得互望了一眼,然後抱了一拳:“石家石千、石玉,見過沙家主。”
“好說好說,二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說吧!”
兩人不由得神情一愣,他們當然是想不到這沙家主,自己從那麼遠的地方而來,就連招呼進客廳裡喝杯茶的意思都沒有,好像不是待客之道,並且,不會就讓他們在這裡站着說吧?
但是,看這沙家主的意思,還真是這樣的打算,就像是讓他們馬上說完就走人一樣。
管家也是奇怪,這家主好像有些不太對勁,而且,聽了這兩人自我介紹之後,並沒有說兩句客套話,人家可是長老級別人物。
家主見到這兩人並沒有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來,不由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如果二位沒有重要的事情,那老夫就要回去休息了,現在身體實在是不好。”
“這……本來我們也不敢打擾家主,只是這事關重大,纔不得不打擾家主。”
“那就說吧,反正都已經打擾到了,說這些客氣話有什麼用呢?”
兩人聽出了這沙家主明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不由得面色一變,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向着沙家主躬身一禮:“請沙家主見諒,此事關係重大,還請家主借一步說話!”
“有話就直說吧,這裡並沒有什麼外人。”
兩人看着沙家主的眼神,心裡不由得一愣,他們從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冷意,不由得有些心慌。
管家見了,不由得對着沙家主說道:“家主,我去辦一下其他的事情,你們聊。”
沙家主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像在說,這兩人實在是小題大做,說個正事也弄得如此神秘。
兩人見沙管家走開,不由得滿臉堆笑地說道:“聽說家主身體有恙,不知要不要緊,我們也是稍微懂得一些醫理,要不要幫家主看一看?”
“不必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說吧!都說了只是稍懂一些,就想拿老夫來試手,何況,老夫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二位儘管說。”
兩人覺得這家主好像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敢再過於造成次,畢竟自己只是兩個長老,人家可是家主。
兩人像是下了一個決心一樣,看了四下無人,不由有些恭謹地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主收到消息,說是計掌門曾經派出人手,說是要來找我們四家,有事相商,卻是一直沒有見到來人,也不知家主這裡有沒有見到?”
“當然沒有啦!這裡除了二位是外人之外,都是我們沙家的人。”
“真有此事?”
“哼,不知二位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不相信老夫所說的話吧?”沙家主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不敢,絕對不敢不信,只是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據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計掌門的人應該是早就到了纔對。”
“這個老夫不就清楚了,也許他們臨時有事,不想再找我們沙家也說不定。”
“話雖如此,不過,我們家主還想要跟沙家主商量一件大事,並且,這事也跟計掌門的意思有些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