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月球紫羅蘭酒店是月球最頂級酒店,位於月球首府水晶城,華麗的裝修,帝王的服務,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廚師,還有奢侈品的商場,甚至只爲世家做成衣的裁縫店都在這裡設立辦事處,在這裡的客人可以享受到一切你需要的服務。

沐家與月球之間的仇恨由來已久,沐家老爺子在已經和平的時代,也決不在月球設立行館。所以沐泠皓一行每次來月球都住在紫羅蘭酒店。身爲紫羅蘭酒店的股東之一,沐泠皓擁有紫羅蘭酒店專門的套房,奢華程度不用說,紫羅蘭最頂級的套房只爲酒店股東開設,套房的陳設和服務更是絕對的頂級,想要住進套房人除非得到套房主人的允許,這些最頂級的套房絕不對外,所以對於外人來說只能住到總統套房就是最好的了。

今天,紫羅蘭酒店的一間專屬套房內迎來了它的主人,戰神沐泠皓,這一次還多了一人,奇蹟的天才,沐景,其他的人住在同一樓層的其他房間裡。

在經過月球空港老套的歡迎儀式後,一行人就來到水晶城,今天大家經歷的夠刺激的事情,再加上參觀了那麼大一座飛船,都累了,草草的解決溫飽問題,大家都回房間休息了,第二天還要跟那些官員對陣呢,要養足精神,這一次他們可是來耀武揚威的,絕不輸陣。

拉斐爾在景的命令下消失,這個奢華的套房就只剩下景和沐泠皓兩人,說是套房,卻也只有只有一個臥房。其他的房間在沐泠皓的命令下早已改造成有其他用途的房間。

一張純白的大牀,碩大的落地窗,從這裡可以看見藍色的沃藍像寶石一樣懸浮在空中,比月亮的光輝多了生命力。景早已梳洗完畢,穿着沐泠皓叫人送來的睡衣,站在浴室的門口,等着沐泠皓出來。

沒多久,沐泠皓穿着和景同一款的睡衣走了出來,景跟在他的身後一起來到牀邊。沐泠皓先上牀,躺了下來。一隻手撐着臉,臉上沒有表情,可是眼中卻有着期待,特地留下了一大片位子等着景也上來。可是,現實不如人意。

景沒有跟着上牀,走到落地玻璃窗那邊,在靠着窗簾的躺椅上躺下,看這樣子是不準備和沐泠皓睡一張牀。沐泠皓眼中的期待凍結,冷冷的氣勢開始上揚,可惜對於另一個人來說根本沒用。

沐泠皓走下牀,來到景的身邊,雙手環胸低頭看着躺在椅上的人,要怎麼樣把他給拐上牀。

“你這樣會着涼。”沐泠皓說。

“不會。”以他的體制不會有着涼這種反應,景冷淡迴應。

“跟我一起睡。”沐泠皓繼續說。

景看着他,沒有表情,沐泠皓卻知道他在疑惑爲何。

“貼身保護,不是要在一起嗎,睡在一張牀上是當然。”沐泠皓欺負景從沒有保護經驗,詭辯着。

景沉默,是嗎?

“當然是,萬一有人闖入,距離更近不是更容易反應,一張牀上是最接近的距離,不是嗎。”看穿景的不確定,沐泠皓繼續理所當然的忽悠。

景想想,這一點距離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而且他不認爲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在他的領域內闖入而他不知道的。景沒有動。

“你這樣可不是要保護人的樣子,無法讓人信任。”見景無動於衷,沐泠皓很不小心的戳到死穴。

要讓目標信任,這是行動最根本的問題,景不能無視這個問題。被戳到死穴的景起身了。

沐泠皓見目的達成,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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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躺在一張牀上,可是一左一右,中間空着一大截。

過了好一會,沐泠皓動了動,向景所在的位置靠近一點,景沒有任何反應,沐泠皓再動了動,更加接近景的身邊。伸出手,碰到景,剛一接觸,沐泠皓就發現,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立刻放鬆,暗自嘆口氣,沐泠皓問:“睡不着?”

景知道沐泠皓在問他,身邊是一個他不信任的人,即使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但是景不信任他,除了在同伴身邊外,他無法在其他的人身邊安然入睡。所以他已經有準備,呆在沐泠皓的身邊他不會睡,他會以冥想的方式代替睡眠,一直到沐泠皓壽終正寢爲止,這個時間起碼也有百年。

“景,不要這樣防備我,我不會傷害你,你可以相信我嗎?”沐泠皓沒在意景的不迴應,語氣帶着懇求的說道,這樣的防備他怎能不憂傷,即使不是戀人,可他們還是父子,景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情誼嗎?最起碼的親情都沒有?

“除了同伴,我不信任何人。”過了一會,景回答。沐泠皓是要補償父愛嗎,可是他已經過了渴望父愛的年紀,對他來說父愛太過遙遠。說什麼信任,在魔方里,在追尋的歲月裡,即使是父子,他也看過太多的父子相殘,爲了利益,爲了活下去,人什麼都會做,父子算什麼,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所以除了同伴,除了被認可的同伴,他不會相信任何人。

“是嗎?睡吧。”沐泠皓語調低落,退回原位,不在靠近。最愛的人就在身邊,可是卻是如此的而遙遠。

景的回答,讓沐泠皓的心情很糟,不是早就知道景不信任他嗎。他不是決定要不擇手段得到景的信任了嘛,那就堅持下去吧,就算聽到他斬釘截鐵的答覆會心痛的無以復加,他還是要堅持下去。景,我不會放手,即使你離我如此遙遠,我也會追上來,將你擁入懷中,我已經不能放手了,這條路回不了頭,除了得到你,我沒有其他的救贖。

景不知道沐泠皓的心理,也不會有興趣深究,他要做的只有保護沐泠皓不會死亡,其他的事和他無關,沐泠皓傷心也好,低落也罷,都與他無關。閉上眼,景用冥想代替睡眠,清晰的感知着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卻感知不到那顆爲他癡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