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
秦放注意到秦錦年的神情,笑着問。
秦錦年回過神後,點了點頭。
“沒辦法,這裡是深淵,不可能修建高樓……否則一旦有個詭異、深淵種入侵什麼的,一下造成的破壞和損失就太大了。只能建造這種仿古建築,面積拉的夠大,萬一真有詭異、深淵種入侵,也有個迴旋的餘地。”
秦錦年恍然。
的確,如果都是高樓,一旦出現襲擊,樓塌了,就很容易造成大面積的傷亡。
但都是這種莊園、平房,就要好的多。
“看樣子,天淵城很大?”
“是不小。”
秦放點了點頭:“天淵城是當年建造的第一座城,更因爲關係到傳送陣,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人類重點打造的城市。一代代的擴展下來,現在天淵城的面積的確不小。”
秦錦年看向遠處,忽而好奇問道:“有深淵種知道天淵城的位置麼?”
“自然是有的。”
秦放再度點頭:“不過天淵城內坐鎮着大量神階、源境強者。外圍還有百萬大軍時刻駐守,更遠處還有一些關隘,邊城在駐守協防,戰略縱深拉的很長……加上蓋亞給於的結界之類的力量加持,想要殺進天淵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所有深淵種都不顧傷亡的大舉入侵……”
“但這件事幾乎不可能發生。”
“在地球上,深淵種都仇視人類不假。但在這深淵,那些深淵種也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雖然更加敵視人類,但彼此之間,也有爭端……你知道蓋亞意識的存在,自然也知道深淵中那些人類強者,是沒有後路可言的。一旦天淵城要被覆滅,那些人類強者都是會搏命的……沒有那個深淵種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秦錦年恍然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遠處,之後道:“現在我們去哪兒?”
“嗯?不是你要來深淵有事兒麼?”秦放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怔。
秦錦年反應過來,很自然的點點頭:“是,所以我問你現在要去哪裡?我大概會逛一下天淵城,然後可能就會深入看看……你呢?”
“我經常來天淵城,這裡有我的一些同學,我打算過去看看他們,然後就準備回去了……你也知道,現在滄瀾市的事兒也不少,我也不能長時間離開。”
秦放說完這句話之後,認真的對秦錦年道:“你剛纔應該也看到空中那些金光了,那些都是神階強者,這就是深淵……強者非常多。雖然絕大多數的時候,人類不會互相進攻,但……事無絕對。你一個女孩子,即便是神階強者,也一定要時刻注意安全。畢竟,這裡不是地球。”
秦錦年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多謝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這幾天,辛苦你了……伱也注意安全。”
“客氣了,那就……再見。”
“再見。”
兩人握了握手之後,秦放道別離開。
而秦錦年站在原地目送他遠離之後,這才環顧了一眼四周。
想了想,也擡步離開。
天淵城很大,也很繁華。
最關鍵的是,行走其中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這裡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超武或超能者。一個個身體當中靈能瀰漫,氣勢雄渾,和地球上截然不同。
秦錦年一路往前走,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看什麼都很新鮮。
這天淵城,就如同古代的一座超級巨城,這種與現代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還真是讓秦錦年倍感新奇。
走着走着……
“好!!”
一陣喝彩聲在不遠處響起,秦錦年挑了一下眉,看了過去。
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進入天淵城中的某個街道,街道四通八達,非常寬敞。就在前方不遠處,聚集了一羣人,正在津津有味的觀賞着什麼。
秦錦年擡頭看去,這才發現,哪裡竟然擺了一個擂臺,上面正有兩個人在交手。
大街上擺擂臺?秦錦年挑挑眉,倍感興趣,便也走過去看看熱鬧。
旁邊看熱鬧的人很多,看了一會兒,秦錦年已經明白了過來。
這是有人在這裡擺擂臺,出了彩頭,接受下面的人挑戰。勝利的,可以拿走他的彩頭,輸了的,則要留下一千源幣的挑戰費……嗯,源幣,好像是天淵城的交易貨幣。
也不知道和地球貨幣能不能兌換……
“好像還真是忘記帶錢了……”
秦錦年突然想到。
他直接出門就去找秦放了,甚至因爲是要來深淵,所以連手機都沒帶,自然也沒帶錢……
之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有秦放在,又背靠官方,沒必要花錢。
但現在秦放已經離開,他還不知道要在這深淵待多久,沒錢可不方便了……
他想着,但看了看之後,又有點遺憾……因爲擂臺主設置了門檻,只接受十階及以下的超武者挑戰。
他顯然是沒資格的。
當然,他可以二級分身……但二級分身雖然有十階左右的修爲,但不能用超能力,他估計也不會是這個擂臺主的對手……他的超武,只能說平平。
打打碾壓局還行,均勢局……估計就是對方的碾壓局了。
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繼續看擂臺戰。
很顯然,擺擂臺這樣的事情在天淵城應該是司空見慣的,圍觀者雖然不少,但幾乎沒有露出驚歎或者如他一樣表情新奇的。
他看了一會兒,擂臺主已經送走了好幾個挑戰者……果然還是有點東西,秦錦年估計,用二級分身上,還不許用超能力……他多半幾分鐘內就要鼻青臉腫……
這讓他多少有點尷尬。
之前就說要努力修行一下超武,但結果也沒有時間……
看了一會兒過後,秦錦年輕吐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雖知道剛剛轉身,他的眉頭突然就一皺,而後手往旁邊一抓,便是叼住了一個腕子。
“啊,痛痛痛!……鬆手,鬆手!”
一陣殺豬似的叫聲響起。
秦錦年側過臉,這才發現,腕子的主人,是個相貌極爲猥瑣的男子,滿臉麻麻賴賴的,此刻正大呼小叫。
秦錦年看了一下他的手……此刻正張開,似乎要抓什麼。但被他叼住腕子,手掌已經有些發青發白。
秦錦年先是愣了一下,但緊接着,就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就一黑:“癡漢?”“鬆手,鬆手啊!!”
秦錦年下意識的用了點力,那男子頓時痛的受不了了,大叫聲中,眼神一發狠,另一隻手,直接就往秦錦年的胸部抓了過來。
秦錦年的臉頓時徹底黑下去,叼着他腕子的手一擡,就用對方的手將另一隻手給攔了下來,然後,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砰!!
“啊!!”
男子慘叫一聲,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旁邊的人顯然在男子第一次慘叫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男子被踢飛,這些人紛紛閃身躲避,都有不俗的修爲在身。
結果這男子,就飛出了一二十米,狼狽的摔倒在地……
秦錦年自然是留情了的。要不然真要發力,這一腳,足夠將這人半個身子給踹碎了。
他一臉黑線,心裡膈應到極點。
瑪德,做夢都沒想到……他居然會遭遇癡漢?
艹……
秦錦年心裡正無語着。
那男子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然後狼狽艱難的坐了起來,對着秦錦年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還是個櫻國人?
秦錦年蹙眉。
瑪德,隔了個世界,這個種族都還是這麼變態?
忽而一陣腳步聲,有一羣人突然跑了出來,其中有幾個跑過去扶住了那個被踹飛的麻子臉,眉頭緊蹙,嘴裡嘰裡咕嚕,似乎在問麻子臉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這些人,麻子臉一下就激動起來,指着秦錦年,嘰裡呱啦的對他們說了些什麼……
讓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秦錦年的身上。
而旁邊的人一看這情況,也紛紛讓開了一些。
“看他們這裝扮……好像是佐藤飛天流的人。”
“看看啥情況。”
不少人好像是認出了這些人……因爲他們穿着一樣的服侍,好像還是來自什麼……流派?
門派的意思?
秦錦年蹙眉想着。
但反正沒有人插手。
秦錦年也沒有動手,就站在原地,打算看看這些鬼子要幹嘛。
很快,那麻子臉好像是給他的同伴們‘說明’了情況,後來的幾人蹙着眉,朝秦錦年走了過來,在距離三四米的地方停下。
其中一個嘰裡咕嚕的對着秦錦年說了個啥。
秦錦年不動櫻語,頂多知道個‘雅蠛蝶’‘一庫’啥的,顯然也沒辦法交流,直接用大夏語道:“說人話,聽不懂。”
幾人愣了一下,然後目光集中到最中間那人的身上。
最中間那人,顯然是他們的領頭,三十來歲的樣子,留着長髮,身材也比旁邊的人要高一些,他也愣了一下,然後用口音古怪的大夏語開口道:“請問閣下,爲何要無故出手傷我派門人?”
“無故?他是這樣跟你說的?”秦錦年看了看那個麻子臉。
這話讓那人眉頭一蹙,又看向麻子臉,嘰裡咕嚕的問了他一句。
麻子臉頓時激動起來,嘰裡咕嚕一大串,還伸出自己的手給對方看……他的腕子已經一片青紫。
看了看他的手腕,那青年蹙眉,然後神色認真的又問了麻子臉一句什麼。
麻子臉連連的搖頭,似乎在否認什麼。
最終青年沉默了一下,才扭回頭看向秦錦年:“我派門人說,他剛纔只是從你的身邊走過,你無緣無故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抓傷,他才忍不住出手,也只是想讓你鬆手,結果,你就踢了他一腳,讓他受傷……”
“路過我身邊的人那麼多,我誰都不抓,就抓他?”
說完這句話,秦錦年也懶得等那青年再說什麼,擺擺手道:“我懶得跟你們掰扯,人是我傷的,有什麼講法?說出來?”
那青年顯然是愣了一下,看着秦錦年,然後眉頭緊蹙,又和身邊的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似乎在商議。
然後又問那麻子臉。
麻子臉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大聲鬼叫鬼叫的,看樣子很是氣憤。
聽到麻子臉的話,青年似乎又有些搖擺,蹙着眉頭,有些遲疑的樣子。
正當這個時候,人羣中有人笑着開口了:“我說我剛纔可是看到了,是那個麻子臉想要吃這位小姐的豆腐,卻沒想到碰到鐵板了,這位小姐是被動反擊。你們佐藤飛天流也算是長安街這附近比較有名的門派,不會是想仗着人多欺負人吧?”
這話,讓衆人都愣了一下,秦錦年也下意識的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說的大夏語。
青年愣了一下,而後看向那中年:“閣下是目擊者麼?”
“是啊,我剛纔的位置正好看到。”中年笑着點了點頭。
“謝謝。”青年對他鞠躬之後,又看向麻子臉,蹙眉嘰裡咕嚕。
麻子臉狠狠搖頭,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到最後,他對着那中年吼道:“你,也是,大夏人,大夏人,幫,大夏人!”
竟然也會大夏語,就是不太流暢,應該是說得不多。
這句話,讓那中年眉頭挑了一下,然後臉色有些沉了下來,淡淡道:“不錯,我是大夏人,大夏人,的確就是要幫大夏人。你不服?但這跟你剛纔試圖猥褻這個小姐是兩碼事兒。一碼歸一碼。”
“你,證據,有?!”麻子臉問。
中年淡淡道:“證據?你踢到鐵板,被人一腳踹飛了,能有什麼證據?又需要什麼證據?”
“沒證據,我,傷,她,挑釁!”
麻子臉又指向了秦錦年。
秦錦年看了看那一臉氣憤的麻子臉,嘖嘖稱奇……這對質都能對的理直氣壯,怪不得這個民族沒臉沒皮呢。
中年還想說什麼,秦錦年已經笑着開口道:“大叔,謝謝你幫我作證,不過沒關係的,交給我處理吧。”
說完,不等那大叔接着說話,秦錦年已經看向那個蹙着眉頭,一臉猶豫的青年,淡淡道:“我一會兒還要有事兒去。你們這邊是個什麼說法?真要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