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帝皇一聲令下,自然是會有無窮偉力從人心之中傾瀉,可排山,可倒海,可叫滄海改道,也能叫山巒填平。
這樣的力量,誰不想擁有?
隨着吳公公進宮又是出來,將宋帝的口諭以聖旨的名義下達給了在臨安帝都之中的那些趙氏的諸位親王,王爺們以後。
可以說,本就因爲林青兵壓帝都,有一人單騎而來,而沸騰如若燒開了的爐水的臨安府,這次徹底的爆炸了。
有人可以解決“郭嘯天”這個麻煩,他就將太子的位置交給誰。等到宋帝百年之後,自然也是由他來繼承大宋正統!
這個消息對於任何人而言,都可謂是石破天驚的大消息了。
多少年了,這位宋帝,在昔日被那些金兵們追繳時倉皇逃到南方,結果一不小心傷了命根。雖然天材地寶服下用了無數,無數名醫神醫常駐太醫院,至於三宮六院72妃更是年年輪換,但說沒有後,就沒有後。
這可是急壞了不知多少人,基本上年年都有叫他從天水趙氏的子孫裡面,挑選出一個性格溫純良厚的後輩迎入宮中做“太子”的奏摺。
而且在最近幾年,眼看着日益衰老,可是依舊沒有後人,在朝中這樣的奏摺更是如潮水般要將皇宮給淹沒了。
反正自從太宗趙匡義之後,這一脈帝王就像是受到了詛咒一樣,子嗣不興,無後的帝王也絕不僅僅是趙構一人。
好不容易聽從郭道人的吩咐,在皇宮東北角墊起一座高山的宋徽宗,倒是子嗣興旺的很,和結果就像是因爲生兒子而耗盡了大宋氣數一樣。
金兵南下,一切的輝煌都成了昨日黃花,全部都便宜了金國。
所以說,從臨近的趙氏王爺家裡過繼一位入住東宮做太子這件事,在宋代史上都發生了好幾次,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習慣了就好。
可是那些文臣臣子們倒是習慣了,但對於一個帝王而言,“無後”簡直就是對他一生功績的最大嘲諷與詛咒。自己勤勤懇懇建立了王朝,最後卻是要便宜其他人,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所以不是到萬不得已,直到完全絕望,他們根本就不會採納大臣們的這些狗屁意見。
趙構的那些先祖們是這種想法,趙構自己自然也這樣想。
原本那些旁支的趙氏子孫,還以爲這位帝皇要在經過幾年的現實磨礪,才能認清現狀,乖乖的遵循那羣百官們的建議,哥,沒想到這個郭嘯天進來以後,竟然會引的這位帝王大怒,不惜拋出這樣的香餌,也要給他一個報應!
“果然啊,再怎麼倔強的帝王,最終也要遵從現實的。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對付那郭逆了,要不然趙構也不會這麼快服軟了啊。”不約而同的,在得到了這從宮裡傳出來的消息後,很多人都是做出了相同的結論。
這次若非是那郭嘯天暴露了他的根本,告知天下人他的先祖是誰,估摸着宋帝他也不會對整個大宋皇室說出這一番話了!
不過也無所謂,自從郭嘯天的血脈源頭被他們知道以後,整個大宋都知道這位郭將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爲如同嶽武穆一樣,可以在宋帝的刀鋒下慷慨赴死的愚忠之輩,反而是真正要撬動大宋根基的絕世反賊!
他若不死,整個大宋難安!
這一次,既然郭嘯天膽敢一人單騎步入臨安府,那就是給了他們一次白虹貫日的機會啊!
至於若是將郭嘯天留在臨安帝都的話,會不會引得他留在城外的二十五萬大軍的暴怒,然後直接拆了臨安帝都……
媽賣批,宋國武將的地位卑微渺小,文人當道,武事之鬆垮,簡直是歷朝歷代所罕見。
只要對國家稍微瞭解一下的人都知道,在有十萬大軍不明不白的折在了襄陽城裡以後,大宋方面根本就沒有能力組建起一隻能對抗郭嘯天的那二十五萬大軍的精銳了。
所謂“護守帝都八十萬禁軍”,誰都知道是一天大的笑話。
兵到用時方恨少,武將到需要的時候,纔想起來在文人的歷代調教下,他們都變成一羣“只會嚶嚶嚶的什麼破玩意兒”了。
所以即使大宋在這幾日裡臨時從福建沿海一帶調動那些與倭寇絞殺不斷的精銳水師來護守帝都。
但說實話,刨去他們本來就是一羣無法無天的軍痞不談,就他們那一點人說是恪守臨安,還不如說是在守衛皇宮。
是的,在這最危機的關頭,他們的官家,還有那些萬世楷模般的文臣們再一次萬分嫺熟的拋棄了他們的臣民。
好不容易纔調集來的軍隊,他們帝根本就沒有把這些軍隊安放在臨安守城,反而是龜縮進了皇宮,說是要死心恪守陛下安危。
所以當楊鐵心策馬進臨安時,發現這個帝都根本就沒有大軍守衛,完全就是一羣老弱病殘,加上一堆混混捕快們在充數時。還在心裡默默感慨,這個守衛臨安的將領,其心理素質之過硬,堪稱昔日擺下“空城計”的武侯。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大開城門,讓將軍和他兩人如此進到臨安內。
這樣的光明磊落,簡直能折殺一大票的人了。
但事實是什麼,估計只要是有點消息的人都沒臉說。
反正橫豎弄不好,大宋都不存在了,那羣儒生們就差以ONZ...的rbq姿態跪求郭爸爸憐惜了,而有點權利的人都是拼命地往皇宮裡鑽。
難道還不允許天水趙氏,在這裡行搏浪之舉?
更何況,在這裡,一遍大部分的武裝力量都人爲的收縮勁了皇宮裡,但天水趙氏也並非沒有幫手!
那郭逆自北方而起,鐵蹄之下,金國、西夏亡國。
東北戰線一路推到了高麗巨三韓之地,西北戰線早已和吐蕃接壤,至於北部的漫長戰線上,更是殺的北元蒙古的蠻子聞風喪膽,一路如同兵禍一般,不知道染盡了多少異族的污血。
人屠之名,實至名歸。
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民族裡的有識之士,只恨不得生噬其肉,生喝其血,拿他的一身油膏點天燈,以祭奠萬千千被他屠盡的人民。
這一次郭逆他隻身入京,不知給了多少那些異族裡的“民族英雄”們機會,他們早早的就已經潛伏在臨安帝都裡,忍受着肅武司一次次的清洗,忍受着這幫羸弱的宋人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就是想要來一場“替天行道”!
“現在宋帝放開了禁錮,無數股起伏於大宋之中的暗流何爲了一股,大家都知道……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