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閒聊間,住着恩人一家的獨門小院,便在眼前。
司青兒不想到那酸臭婦人的屋子裡說話,扭頭指了花園裡的一個六角涼亭,便讓人去將那三個請到涼亭裡來。
沒一會兒,穿戴整齊了的三個人,迎面就先由那婦人來了句:“王妃怎麼到現在纔有功夫見我們?別是不願認我們這些窮酸故人吧?”
“您老這是哪裡的話,你們一家可是本妃的恩人,本妃若不願相認,也不必將你們迎到府里居住了。”
司青兒說話間,淡淡打量婦人和那獵戶的眉眼,然後又看向那個喊婦人和獵戶爲爹孃的女孩。
男女兩人根本就不是夫妻,日子過得也很不富裕,爲什麼買個女孩子當女兒養呢?
“王妃別生我孃的氣,她是個粗人,不會說話。其實這些天,您費心賞我們吃穿,我爹孃都很感激的。”
女孩子感受到司青兒的打量,沒像尋常女孩子那樣躲閃臉紅,反而很大方的上前半步說了話。
才三天的精緻生活,這女孩子無論是樣貌還是舉止,都比剛來那日耐看不少。
只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笑起來眸光閃閃,一看就不是個單純心性。
“你叫什麼名字?”
司青兒望着那女孩子的眼睛,就像尋常姐妹閒聊問衣裳,一點沒有剛與那女孩認識的生疏。
女孩很機靈,見狀急忙回答:“回王妃的話,小女複姓宇文,名若君,今年十六歲。”
“嗯。好名字,好年華。你從前一直跟着爹孃狩獵嗎?可有讀過什麼書?”
司青兒像是很喜歡她,親親熱熱的態度,有些出人意料。
而十分機靈的宇文若君,也漸漸在問話中找到自信。
聊着聊着,還給司青兒展示了一下她的功夫底子。
簡單看了一會兒,招數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又好像有那麼點子套路。
對於武功身法,司青兒前世今生都不太懂,但也像模像樣的誇了幾句。
並又當場吩咐甜棗,說是喜歡看宇文若君打拳,讓她晚些給宇文若君多張羅幾套利索的衣裳。
“實在想不到,王妃竟與若君如此投緣。若是阿琇看到了,想必心裡也是高興的。”
一直都沒機會說話的男人,這時候頹自感慨似得說了句話。
說完還擦着眼角,拉住還想蹦躂的宇文若君:
“這是你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表姐妹,不能光想着在她這裡打秋風,以後若有她需要的,你也得爲她多……”
“什麼表姐妹?王府裡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攀親戚的。我們王妃寬厚念舊情,纔對你們和顏悅色,難道還真因爲你們幾個餅子,就真認了你們做親戚了?”
雲嬤嬤的話,就像是砸在 舞臺上的一桶碎冰。
從宇文若君,到那男子,以及邊上剛要抹眼淚插嘴的婦人,瞬間都忘了嘴裡的詞兒了。
“本妃身邊的嬤嬤,是從前在宮裡管過事的,王爺幼年時,也是她在身邊貼心照料。所以啊,許多咱們不懂的規矩,她都清楚明白。若君妹妹,你還沒介紹你的父母給本妃認識,不如現在就說了,以後底下奴才們伺候起來,也知道如何稱呼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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