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蒼然看了田雄一眼,聽了他有些叫囂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二話不說的走到田勇身邊,抓住他一條手臂,元神之力涌入他體內,開始察看起來。半晌,任蒼然才轉過頭看着田雄道:“我現在就陪你去找古云,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但你最好不要衝動,先把話給我說明白了,要不然,到時別怨我用門規處置你”。
田雄有些不屑似的看了任蒼然一眼,冷哼了一聲,大步向着古云所在的翠竹軒走去。任蒼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愈峰自然也是一同前往。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剛到翠竹軒外,裡面的林風跟紫嬌就已經有所察覺,身形一閃,當即就消失在了自己的房中。翠竹軒的門口,林風跟紫嬌並排而立,看着對面走過來的一羣人,朝着任蒼然跟愈峰行了一禮後,林風問道:“不知任門主這麼晚了,到這裡來所爲何事”。
任蒼然剛想開口,一旁的田雄就已經開口喝道:“叫那姓古的出來,不要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裡面了”。
聽到田雄如此叫囂的話,紫嬌跟林風眉頭都微微一皺,紫嬌冷冷的說道:“你是誰啊,居然在這裡大呼小叫的”。紫嬌沒有去參加古云的入門大典,自然也不認識眼前這個副門主。
紫嬌話才落音,田雄身後的火騰就已經開口怒罵道:“大膽賤婢,居然敢對副門主如此說話,還不趕快給副門主跪下道歉。”
紫嬌不屑的看了火騰一眼,冷哼一聲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火騰一聽,頓時大怒道:“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醫神門外門長老”。說完又躬身對着任蒼然行了一禮道:“門主,你可看到了,這姓古的連個護衛都這麼沒有教養,沒大沒小的,由此看來,那姓古的也不是個什麼好貨,所以,我強烈要求將姓古的逐出醫神門,還我們醫神門一個清靜”。
火騰的話一出口,另外兩個外門長老就當即大聲附和起來,紛紛要求任蒼然將古云逐出醫神門。聽了三人的話,任蒼然臉色鐵青的掃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道:“都給我安靜點,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們就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說完,任蒼然又轉頭看着林風道:“帶我們進去,把古云叫出來,就說這裡有些事情需要他來說清楚”。
林風見任蒼然開口,也就不再攔着幾人,當即轉身向着裡面走去。任蒼然一行人也跟了上去,衆人在大廳裡坐定後,林風上樓去叫古云,紫嬌跟剛被驚醒的小雪碧琪則在下面陪同衆人。碧琪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醫神門的大人物,當即就上前一一行禮,然後,又是上茶,又是端來靈果忙得不亦樂乎。
古云集兩元神之力煉化金色的小劍,此時已經煉化了整整三個時辰,但卻依舊只煉化了一點點,離完全煉化還有着很長的一段距離。元神之力源源不斷的狂涌而出,將金色小劍包裹,古云耐心十足的煉化着。突然,古云心神一動,在房門口布下的預警陣法感應到了有人站在門口。古云無法,只好將本命元神收回體內,留下第二元神在那裡煉化金色小劍,自己卻一閃身,出了龍神戒。
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林風,古云有些詫異的道:“什麼事,這麼晚還來找我”。
林風眼睛向着樓下瞟了瞟,低聲的開口道:“田雄帶人找上門來了,任門主也跟來了”。
“嗯,這個姓田的還來得挺快的嘛,走,下去看看,這個姓田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說完,古云就關上房門,向着樓下走去。
古云來到樓下,先跟任蒼然和愈峰打了個招呼,然後才轉過頭,看着田雄一羣人,幫作驚訝的說道:“這不是田副門主嗎跟三位長老嗎,今天晚上這是吹的什麼風,居然把幾位都給吹到我這裡來了”。
田雄看了古云一眼,冷哼一聲道:“姓古的,你少給我裝,我是爲了什麼事而來,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現在就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吧,如果你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交待,我就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話一說完,田雄就一臉殺意的盯着古云。
古云眉頭微微一皺,冷冷的說道:“田門主的意思是,難道你兒子侮辱了我的女人,我還要當做沒事人一樣嗎,我只是叫他給她們道了個歉而己,並沒有對他怎麼樣。怎麼,難道田門主認爲我這樣做都是不對的,還要給你一個交待嗎”。
“哼,這個事情就算是我兒子的不對,你叫他給你的女人賠禮道歉這件事情我也就算了。但你爲什麼要給他們下毒,又在解藥裡面做手腳,現在害得我兒子連男人都做不了。這件事情,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的話,就算今天我反出醫神門,我也一定要將你擊殺當場。”被古云一番搶白之後,田雄厲聲的說道。
古云一聽他這麼說,當即就一副悄然大悟的樣子道:“哦,田門主認爲,當時十幾個護衛圍着我們,我不動手下毒制住他們的話,我還能站在這裡嗎,說不定早都被你兒子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而且,你想想看,如果我在解藥上做了手腳的話,你兒子還能站在這裡嗎?至於你說的那個事情,你根本不用擔心,這只是我那種毒解掉之後對身體的一點小小的影響而己,很快就會好的”。古云心中冷笑,嘴上卻是毫不在乎的說道。其實這話純粹是鬼扯,田勇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要將兩女怎麼樣,早就讓古云心中怒火大熾了,當即就用強橫的元神之力不知不覺的斷了田勇的男根,還是用的那種就算任蒼然也無法治療得好的斷法。現在,既然讓他們以爲是自己在解藥中動了手腳纔會如此,古云也就樂得裝糊塗,當即又是一番鬼扯,準備先糊弄一下田雄再說。當然,這並不是說古云害怕田雄,相反,古云是根本就沒將田雄放在眼裡,正在拿他尋開心呢。
田雄一聽古云的話,當即冷冷的道:“好,那你說說看,多久可以好,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如果還沒好,你能有什麼話說”。
古云故作沉思的想了一下,笑了笑道:“這個嘛,我也說不好,一般來說,如果毒是在一刻鐘之內解掉的話,一年之後,這個情況就會消失,兩刻鐘就是兩年,但如果超過半個時辰之後再解毒的話,那就需要十多年的時間了,不知田門主你兒子是在中毒多久後才解的毒”。
田雄一聽古云的話,當即面色一冷,厲聲喝道:“姓古的,你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哄,今天這個事情,如果你不能給我解決掉的話,我現在就動手把你抓住關起來,一直到我兒子好起來的那天。”
古云一聽,當即就冷冷一笑道:“我這話,田門主你愛信不信,想讓你兒子立刻就好,那是不可能的。至於你說的將我關起來嘛,那你可以試試,我古云雖然說實力不怎麼樣,但也還沒有到那種你想關就能關得了的程度”
田雄怒極反笑,雙眼兇光閃爍的看着古云道:“好,好,好,姓古的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今天倒要看看,就憑你這兩個護衛,又如何能護得了你逃脫我的手掌心”。說完,田雄就準備動手捉拿古云。
這時,坐在一旁一直沒怎麼開口的任蒼然一聲大喝道:“夠了,田雄,醫神門弟子禁止私自爭鬥,這個規矩你不懂嗎,怎麼,你非得讓我請出執法堂的人來執行門規你才高興是吧。”
田雄剛一聽任蒼然的話,正準備發作,不過,後面一聽執法堂三個字,當即就冷靜了下來,但一雙眼睛卻依舊死死的看着古云。
古云不清楚執法堂是什麼,田雄可是清楚的很,當初,醫神門剛剛還沒建立多久時,爲了防止出現弟子私自爭鬥無人降服,第一任門主秘密的成立了執法堂。執法堂中之人的身分,除了第一任門主,其他人根本毫不知情,只知道他們人數爲單,修爲最低的也是合體後期,平時就隱藏在衆多弟子當中,一旦發現有什麼需要他們處理的事情或者是受到門主手中的召集令召集,他們就會浮出水面,按醫神門的門規行事,如果碰到雙方有爭執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只聽門主之命行事,而是會自行討論,然後,按照他們的人數來決定該怎麼處理。以現在田雄的作爲,如果被任蒼然請出執法堂之人的話,那結果根本不用商量,直接就是一個不遵門規的罪名丟下來,將田雄給抓了,要是田雄敢反抗,下場就是被廢掉修爲,逐出醫神門。這個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以田雄此時渡劫中期的修爲,他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對付得了執法堂中之人。因爲執法堂中之人太神秘了,到現在爲止,就算他費盡心思,也還僅僅有一兩個懷疑的人,而這兩人,修爲都已經都是渡劫後期的,這就讓田雄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看了田雄一眼,任蒼然淡淡的開口道:“這個事情本就是因你兒子先侮辱古云的夫人而起,之後又想妄自向古云動手,古云對他們下毒,也是屬於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且,我想古云也算沒有下狠手的了,你應該清楚,門規規定,如果外門弟子妄自向內門醫修動手的話,醫修是有權力當場將人擊殺的。所以,這件事情就此做罷,我也不再追究你兒子的責任,你也不得再在古云面前滋事。”
聽任蒼然一說,田雄也只能狠狠的瞪了古云一眼,二話不說的帶着外門衆人拂袖而去。因爲按照醫神門的規矩,他兒子一直都是理虧,古云就算當時將他擊殺當場,他也不能拿古云怎麼樣。反倒是現在,如果任蒼然要想以此爲藉口將田勇捉拿的話,他也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只好怒氣衝衝的帶着衆人離去了。
看着一臉怒氣衝衝離去的田雄,心中不由得一陣惋惜,他對醫神門的門規並不太清楚,要是早知道就算知道當時將田勇殺了,人家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的話,田勇哪裡還能站在這裡。不過,現在古云也覺得很解氣,讓田勇做不成男人,好像要比殺了他更能讓他痛苦。
看着古云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任蒼然不禁搖頭苦笑了一聲道:“古云,你這事做的還真夠絕的,不過,倒也還是很合人心意的。醫神門中,不少女弟子都被那個田勇給糟蹋後拋棄了,不過礙於他父親的權勢才一直沒人敢怎麼對他,我們也沒有找到藉口對他怎麼樣。現在他在你手上被廢,也可以說是爲醫神門的女弟子們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了。不過,以他父親的性子,現在雖然是忍耐住了,但如果一找到機會,我想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以任蒼然的境界,當他握住田勇的手時,就已經知道古云將田勇給廢了。不過,對於古云的這種做法,他一點責怪的意思也沒有,反倒是非常的開心。
古云聽完任蒼然的話,只是冷笑道:“田雄想要對付我,也要先看看他有那個本沒有。至於田勇,我現在倒是有點後悔了,要是我早知道醫神門的規矩的話,我想田勇就不會再站在這裡了”。說完,古云又有些疑惑的問道:“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那個執法堂到底是什麼,怎麼能讓田雄如此的懼怕。”
任蒼然笑了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執法堂的事情,就連執法堂都有一些什麼人,我都不太清楚。但這羣人的修爲一定是非常高就是了,要不然,又如何能震攝得了像田雄這樣的人。我想,田雄之所以一直沒有反叛醫神門,估計也是懼怕執法堂中之人吧”。
古云一楞,對於這個執法堂倒是更加的好奇起來,連門主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羣人倒還真的是夠神秘的。不過,也正是如此,才能讓田雄這等人物都感到懼怕吧。
見古云如此,任蒼然苦笑了一聲,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又跟古云閒聊了兩句之後,就與愈峰起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