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北城門之外,一頭巨大的白熊跟五匹青風狼分別載着幾個人在寬闊的道路上馳騁着,在身後揚起一條灰塵土龍。這正是剛剛從帝都出來的古云一行人,此時正風馳電掣般的朝着醫神門宗門所在地趕去。就這樣在路上狂奔了半個時辰,古云一行人終於到了一座上極高的山峰之下,整座山峰峰頂盡皆被濃濃的白色雲霧所掩蓋,讓人根本不知道整座山到底有多高。鬱鬱蔥蔥的粗大樹木覆蓋了整個山峰的每一處,入眼盡是一片蒼翠,只有在山峰的中間,一條寬有五丈,由青石徹成的臺階從山頂的雲霧之中延伸下來,如一條巨大的白線一樣直達山腳。山腳的臺階之前,就是一道寬十丈,高三丈的巨大牌樓,牌樓之上寫着“醫神門”三個金光閃耀,蒼勁有力的大字。
“這裡,就是醫神門宗門的所在地醫神山了,而醫神門,則位於這臺階的頂端”。指了指面前的巨大牌樓閣跟後面的臺階,愈長老微微一笑,對着古云幾人說道。
看了看這臺階跟牌門的氣勢,古云呵呵一笑道:“果然是第一門派,氣勢都如此不同,我都有點迫不急待的想要上去看一看了,不知能不能請問一下愈長老,這醫神山有多高啊”。
“呵呵,醫神山高有兩千丈,從千丈處的半山腰開始,後面的整個頂峰就被厚厚的靈霧所覆蓋”。聽了古云的問題,愈長老笑呵呵的答道。
古云微微一楞,近千丈的山頂被靈霧覆蓋,這得需要多少的靈氣啊。看來這醫神山中,定然有着一條比當初六合門還要龐大得多的靈脈,要不然,哪裡能有這麼多已經如實質般的靈氣存在啊。要是自己能將這條靈脈中的靈氣全部都吸收過來,說不定自己的龍嬰都可以直接達到百丈長短了。不過,古云隨即就將這個根本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自己的腦中甩了出來,自己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到時別說醫神門了,估計帝國都會跟自己拼命的。毀掉一個宗派中的靈脈,那可比毀了整個宗派還要嚴重得多。宗派沒了還可以再重建,靈脈要是沒了,那可就連哭都沒地方哭了。
看着古云楞在那裡,時而陰笑,時而搖頭的樣子,愈長老有些擔心的叫道:“古先生,古先生,你怎麼了”。
一聽愈長老的聲音,古云當即回過神來,看着周圍衆人都一臉怪異的看着自己之後,頓時臉上都有點微微發熱起來,忙乾咳了兩聲道:“沒什麼,沒什麼,愈長老,我們還是快點登山吧,我都迫不急待的想到醫神門中一觀了。”
愈長老見古云不想說出來,也不再深究,當下從青風狼背上跳下,然後又收起青風狼對古云說道:“古先生,還請你下坐騎,要上醫神門,是不准許騎坐騎的”。
“哦,這是爲何啊”。聽了愈長老的話,古云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
“呵呵,這個乃是當初醫神門第一位門主爲了表示對醫神的尊敬而訂下的一條規矩,任何要上到醫神門的人,必須徒步從這石階上走去。要是騎乘坐騎或者駕馭飛劍,醫神門將會將他驅逐下山。”
古云點了點頭,數人當即從白石的背上下來,然後跟着愈長老向着不遠處的牌樓走去。看到一羣人向着牌樓走來,剛纔還一直站在牌樓底下如木樁一般的八個元嬰期修真者走了過來,伸手攔住古云一行人道:“什麼人,不知道這是醫神門重地,不得擅闖的嗎”。
見自己一行人被攔住,愈長老的臉色微微一冷,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拿出一塊圓形的令牌丟給那些攔路的弟子。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弟子當即接過那塊令牌,仔細一看,頓時面色大變,趕忙單膝跪地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愈長老歸來,多有得罪,還請愈長老見諒”。其他弟子一見自己的領頭都如此,頓時也一個個單膝跪了下去。
愈長老聽了那弟子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微微的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你們起來吧,這件事情你們做得不錯,沒有什麼需要見諒的,希望你們以後也能繼續保持着這種認真負責的態度,爲我們醫神門守好這第一扇大門,不讓任何閒雜人等進到門中,打憂我們的修煉”。
“多謝愈長老教誨,我等一定盡心盡責的守好這裡,不會讓愈長老您失望的。”聽了愈長老的話,八個守着這牌樓的弟子立刻興奮的齊聲道。想他們這些守着這牌樓的弟子,已經是屬於醫神門中最外圍的弟子了,平時像愈長老這樣的人物,哪裡會跟他們說上一句話,今天陡然聽到愈長老居然跟他們說了如此之多的話,他們哪裡會有不興奮的道理。
愈長老見了幾人的表情,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從那個弟子手中拿回自己的令牌,帶着古云幾人向着石階上走去,只留下八個還處在興奮當中的弟子在那裡楞着。整整兩個時辰,古云幾人才終於爬到了頂峰,醫神門的宗門所在。
一踏上最後一階臺階,入眼的就是一個巨大的平原,一看就知道是將一截山峰斬斷後形成的。平原之上,一條高十丈,不知道多長的圍牆蜿蜒盤繞,圍出一個小小的城池出來,那城牆中間還有着一個高達兩達半,寬有三丈的寬大城門,城門之上則是一塊三丈長,兩丈寬的巨大牌匾,上面寫着“醫神門”三個大字。再從城門走進去,一眼看到的就是各種密密麻麻的房屋,一間連着一間,一棟挨着一棟,其中還有各種靈臺軒榭,山泉怪石。更有着如繁星般的點綴着這裡的一塊塊種植靈藥的藥田,即使是古云站在這城門口,也能聞到一陣陣隨風飄來的靈藥芳香。而在這中間,還有着那如雲霧般的靈氣在四處飄蕩,將整個醫神門弄得就如一個小小的仙境一般,讓第一次見此美景的古云幾人當即呆滯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