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現在不能動,也不能言。
但是,她嗅得到這丹丸的味道,也知道這絕對是好東西。
也正因爲是感覺到了這丹丸的妙處,所以皇后纔會如此的焦急。
不過嘛就算是皇后的心下有着萬千的不甘和不願,卻也還是無法阻止得了眼前事情的發展。
秦夢秋將丹丸遞到了皇帝的手中,又是沉聲開了口。
“皇上,這丹丸給您了,至於服與不服,還請皇上自己決定吧。”
秦夢秋將這事情的決定權完全交給了皇帝,由他自己考慮這事情。
然後秦夢秋轉過了身來,就在之前公公和宮女們所端着的一應皇家吃喝用度那裡倒了一杯水,又遞到了皇帝的身前。
皇帝見此情形,先是有些啞然,不過也就馬上笑了笑,張嘴就將這丹丸咬進了嘴裡,然後一邊咀嚼,還一邊開口讚歎不已。
“不錯,這東西應該比人蔘靈芝之類的貴重多了吧?”
皇帝一句話,讓秦夢秋不由得笑了起來。
“皇上不愧爲皇上,這也真是見多識廣。”
得到秦夢秋的這麼一名話,皇帝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似乎是能夠被秦夢秋誇讚,這是讓皇帝感到十分開心的事情。
至於此時的季昆鵬,也露出一抹微笑來。
事情的發展總是好的,至少自家父皇與夢秋的關係似乎也就一點一點地在好轉了,這不不是好事嗎?
“皇上,丹丸服下了,民女就要與昆鵬離開了。”
秦夢秋倒也是見好就收,並且她也更加清楚,對於這樣的一個地方,並不是久留之地。
皇帝能夠在這種環境之下安之若泰,那麼也就必定是屬於有他的生存之道。
正也是因爲如此吧,所以秦夢秋也就更加堅信,爲皇帝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或者是多此一舉的行爲。
最應該做到的,還是與季昆鵬二人先行離開這裡吧。
對於其他的事情,當然是先放下爲妙。
“也好,既然昆鵬連皇位都可以放得下,那麼自有他的理由,朕這做人父皇的,當然也不得阻了他的路。”
皇帝聽到秦夢秋這麼一說,倒也還是又爲之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話來。
對於如此的一樁事情,他自己的心中也還是有着自己的認知。
既然這些是確定了應當如此,那麼再去強行的阻擋,只會是造成更加不妥的影響了。
只是在說話的同時,皇帝那一雙望向季昆鵬的眼睛裡邊,流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神情。
季昆鵬留意到了自己父親的神情,下意識地擰了擰眉頭。
對於這樣的一番情形,他的心下也還是同樣爲之有些異樣和奇怪。
特別是在這樣的同時,他發現自己的父皇右手動了動,手指頭之間互相重疊,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模樣來。
這種情形,讓季昆鵬更加是爲之感到奇怪了。
想要去理一個清清楚楚,卻又似乎還是有些不太容易。
“皇上也請放心,皇后他們都不會有什麼事情,只需要稍過些時間,就會恢復如初的。”
秦夢秋再一次地開口說話,而也就在說出這一句話的同時,她又是爲之朝着皇帝施了一禮,打算要與季昆鵬一起離開這裡。
要知道這樣的一個舉動,卻也還是屬於秦夢秋見到這位皇帝之後,首次所施展出來的禮儀姿態了啊。
“皇后是會理解你們的,不怕擔心。至於朕嘛,服下了這靈藥,過些時日,朕說不定會去看你們。你們也不必遠去,就住在皇城吧,拿出你的醫術,把皇城中百姓給治好。”
皇帝又一次地開了口,說出話語的同時,那神情姿態之間,更也還是有着許多的堅定。
這會兒季昆鵬才發現,自己的父皇對於這一切,都是有着認知的。
而認爲自己父皇昏庸的事情,也就只有自己認爲的吧。
心下這樣一想,季昆鵬不由得又是爲之輕輕一嘆,有的事情太不一般,只是自己沒有想得清楚而已。
“是,父皇。”
季昆鵬心中詫異之餘,更加是對於自己的父皇有着一種感激之情。
他也躬身爲禮,向着皇帝道別。
但在這會兒,皇帝卻又叫住了他們。
“先等一下,這鑰匙拿去。”
皇帝叫住季昆鵬,說話間由着身上掏出了一枚銅鑰匙來。
這東西既是鑰匙,又似乎是一個令符。
“這是城關花溪谷的鑰匙,你拿去吧。”
皇帝說着話,將鑰匙朝着季昆鵬揚了揚。
“花溪谷?”
季昆鵬重複着這一個名字,卻又一臉的震驚。
對於花溪谷這一個地方,季昆鵬可是再清楚不過的。
那是自己父皇還沒有做皇帝時候的龍起之地,那裡不僅僅只是當年他的一個住所,更加是他練武練兵之地,並且在那裡,有着一百名血衛。
這一百名血衛全都是以一擋萬之輩,據說每一名的手中,都是沾了上千以上的性命!
當然,他們都是爲了保護皇帝,保護神武。
還有就是,他們的忠誠度是絕對無慮的。
“他們都在那裡,你去吧,他們看着你長大的。”
皇帝突然間放低了聲音,用着只有季昆鵬和秦夢秋二人聽得到的聲音迅速之極地說出了這幾句話來。
“行了,你們走吧,別呆在這裡礙朕的眼,真是的,愛美人不愛江山?呵呵,真是可笑!”
這一刻,皇帝又提高了聲音,用着十分不快的口吻對着季昆鵬說出話來。
說話的同時,又伸出自己的右手來,就在空中擺了擺,一副十分嫌棄的模樣。
秦夢秋沒有任何的表示,她對於這情形並不在意。
季昆鵬的眼裡邊則是閃過一抹感激,他輕輕一嘆,看了看皇帝。
“父皇,孩兒告退了,父皇可一定要多多保重龍體。”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是季昆鵬最大的感慨。
看着皇帝虛弱的身體,季昆鵬的心中更也還是有着十分的不安。
可就算是如此,季昆鵬也明白,現如今的情勢之間,有着太多太多的無力可爲,離開,也就只是自己現如今可以做得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