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
聽到這些破空聲,季昆鵬的第一個反應也就是馬上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季昆鵬身形往前一撲,就將秦夢秋給緊緊抱住,隨之朝着前方就閃避而去。
就在季昆鵬帶着秦夢秋閃避的同時,一片箭矢破空襲來,剎那之間慘叫聲就響成一片。
原本準備離開的黑龍黑鳳,跟隨了季昆鵬和秦夢秋的莊明等人,甚至包括那些黑甲軍將,卻也都還是在這樣的瞬間,全都中了箭矢倒在血泊當中。
這一次的襲擊來得突然,去得也迅速,眨眼之間,所有的攻勢就已然是完全停止了下來。
季昆鵬緊緊護住秦夢秋,二人是躲在那張大牀之後,這樣倒也是沒有受到一絲的傷害。
但在這箭矢停歇下來之後,二人卻發現令他們都是爲之震驚的地方。
這些被箭矢突襲殺掉的人,此時倒在地上居然連屍體都正在慢慢地腐爛融化,化爲了一灘散發着惡臭的綠水!
當然,這會兒開始化爲綠水的屍體,不僅僅只是現在被殺掉的那些人,就連之前被斬殺的那一應屍體,也都被箭矢擊中,然後這會兒也同樣是在化開!
“殺人滅口!”
季昆鵬看着這樣的一幕,一張臉頰變得鐵青,馬上就冷聲開口說出了話來。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事情除了用殺人滅口這樣的理由來形容之外,也已然是毫無辦法去解釋。
“除了箭頭沒化掉,其他的全化掉了,可是,這些黑甲怎麼也被化開了?”
秦夢秋所關注的地方卻也還是與季昆鵬有所不同,在這會兒她一邊說着話,又是一邊邁開步伐,就要上前。
原本這裡的人數衆多,可在這樣的一刻,卻也就僅僅只是剩下了秦夢秋和季昆鵬二人,這個所謂的宮中之宮,讓人感到一種冷清和陰森。
“當心一點。”
秦夢秋要上前,季昆鵬趕緊伸出手來,將她的一隻胳膊給抓住,同時連聲提醒着她。
“放心,我知道的。”
秦夢秋迴應着季昆鵬,則是先由身上掏出兩枚蠟丸來,捏開表面的蠟層之後,裡邊露出的兩枚藥丸散發着一陣藥香。
秦夢秋將一顆藥丸自己服下,剩下的那一顆就遞給了季昆鵬。
季昆鵬接過秦夢秋遞來的藥丸,沒有絲毫的猶豫,也就馬上將這藥丸放入到了自己的口中,咀嚼一番就嚥了下去。
“這些箭頭很特殊,應該是用特別的金屬製成,並且在箭頭上還塗有毒藥,纔會在射中人之後,將人的屍體也都是給完全化開。”
秦夢秋解釋着,掏出一雙手套來戴上,然後三兩步間就走到了黑甲軍將的屍體前。
這些黑甲軍將被殺死之後,因爲身上的甲鎧黑甲,所以化得比其他的人稍慢一點。
秦夢秋走到一具黑甲軍將的屍體將,發現這黑甲也已然殘破不已,好多地方被綠水塗滿,開始冒着泡,正在漸漸地融化開來。
秦夢秋小心翼翼地揭開這黑甲,季昆鵬口中念着“小心點”,被秦夢秋提醒在一邊注意看着就是。
對於眼前的這些變化,秦夢秋很是懷疑是否與活死人有關,現在她就是要驗證一下,這些黑甲軍將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認定的活死人。
“昆鵬,看來我的猜測是真的,你過來看,這些屍體果然是如我們之前所說,早已經死去,但屍體經過了特殊的處理,所以纔會變成這樣,有着相當強大的防禦能力。”
秦夢秋提開了黑甲,看到一些還沒有化開的屍體部分,然後連聲開口對着季昆鵬解釋着。
季昆鵬輕輕點了點頭,心下也還是認同了秦夢秋的話,這樣的一件事情對於季昆鵬來說,當然還是完全認同秦夢秋的話,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更加是要依着秦夢秋的安排去執行。
“只是可惜了,不知道這幕後之人會是誰。”
季昆鵬說到這裡之後,又還是爲之輕輕一嘆。
這樣的一樁事情上來說,他越發感到了撲朔迷離,並且現在最爲重要的是,季昆鵬還沒有找得到自己的父皇,這纔是最讓季昆鵬感到緊張的地方。
“不過也好,至少知道了一個無極門,明白了他們參與到了這些事情當中來,只要能夠找得到這些無極門中的人,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了。”
秦夢秋也還是連聲開了口,就此不斷說出話來。
要去解決的事情還是很簡單的,只要一步一步地去解開謎團,就可以查得到這其中的關鍵。
“是啊,可是這其中的危險將會怎麼樣纔可以解決?”
聽到秦夢秋的話,季昆鵬又還是馬上就開了口,說話的同時,卻也還是一臉的苦笑。
季昆鵬的話語當中,倒也還是完全說到了這一件事情上最爲麻煩的地方。
秦夢秋擰了擰眉頭,就想要去開口解釋。
但在這會兒,又是一陣整齊劃一的步伐聲響起,並且在這同時,一陣命令聲由着宮門外響起。
“快,把這裡圍起來,不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逃走,這些刺客混進宮中之宮來,肯定是想要對皇上皇后不利。皇上有令,不論是涉及到任何人,也都一定要先抓起來再說!”
門外的聲音響起,傳入到了季昆鵬的耳朵裡邊。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季昆鵬的眉頭又是擰了起來。
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谷玉嵐,他是皇后谷嫣然的侄兒,在之前的時候,季昆鵬就知道谷嫣然曾經提議要提谷玉嵐爲皇城統軍之一,一攬皇城城衛,以及宮中侍衛的首領。
現在看來,這一件事情谷嫣然已經是完全做成了吧。
並且更加重要的一點就是,季昆鵬與谷玉嵐之間的關係並不好,這一個谷玉嵐與季昆鵬完全是互不對眼,誰也看不上誰。
甚至在很多時候,谷玉嵐曾經在好多場合都說過,季昆鵬根本就不配做太子了,在適當的機會,他一定要將季昆鵬給拉下來,甚至是殺掉。
對於這些事情,季昆鵬向來是不以爲然,不會去當真,但在今天這樣的環境之下,季昆鵬的心中只感覺到這一切事情似乎太過於巧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