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敵人這次是趁夜偷襲,打的我方守軍措手不及,屬下懷疑,這裡面一定有人從中相助,否則我方守軍斷不會如此脆弱。”
書房中早已聚集滿聞訊趕來的將領,此時正紛紛議論着金谷峽遇襲之事。
“屬下認爲這裡面必定少不了漠蘭人的相助,想我天安與他漠蘭之間多年無戰事,這次匈奴人卻從他們的國境攻入我天安,其中必有蹊蹺。”
又有大將分析道。
“傳令西北軍,司穆庭火速趕往金谷峽邊境,務必拿下金谷峽。”百里墨塵聽着衆將的議論直接下令。
西北軍是離金谷峽最近的軍隊,索性敵軍派出的人並不多,派一支西北軍去對付綽綽有餘。
不過再傳給西北軍調令的時候,百里墨塵悄然附上了一封自己的親筆密信,至於信中說了什麼,就只有曜王自己和司穆將軍知道了。
對於匈奴人過境漠蘭而攻入金谷峽,掌握邊境重鎮,這件事百里墨塵早有預料。
據線報,紅鸞重傷之後逃走,此刻便在匈奴軍營中養傷,此舉,估計多半都是她的主意。
只是他沒想到金谷峽居然會在一夜間被人攻破,且毫無反抗之力,如此看來,軍中有細作的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
估計此時匈奴的後續軍隊已經在趕往金谷峽的路上了,看來這次匈奴人是下定決心逍遙吞併天安國了。
戰事緊迫的同時,百里墨塵還不忘將春風給的鍊鋼方子拿來實驗。
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造出的兵器壁紙匈奴人的兵器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次兵器製造是秘密進行的,軍中除了百里墨塵自己無人知道。
不等曜王大軍偷襲敵人後方,敵軍中再次傳來線報,說是匈奴人在製造一種奇怪的武器,並附上了那東西的樣式圖樣。
收到消息的百里墨塵連夜前往敵營查探,確認了匈奴軍正在製造的正是春風發明出來的弩機,且對方所製作的數量幾乎不比他們自己製作的數量少。
這再次說明了軍中有敵人的奸細,而且這人的身份不敵,單從2弩機一事便可說明。
在曜王的大營中,關於這樣的新型武器的問世,知道的人都是屈指可數的。
這個發現一下子將細作的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只是不知道金事件的內奸是否跟此人是同一人。
不過看着敵軍大營裡這滿滿當當的弩機,他心裡倒是有了別的主意。
既然人家都做好了給送上門來了,不要豈不是太傻。
深夜,一行身着黑衣的人馬悄然潛入匈奴大營。
帶走了匈奴人日夜趕製的幾百弩機,順便在匈奴軍的糧草出放了把火。
一時間匈奴軍營大亂,黑衣人們則是趁亂消失無蹤,等着穆罕王子等人回過味兒來的時候,發現兵器營裡的弩機早已消失無蹤。
氣得穆罕王子,險些大開殺戒,殺了看守兵器營的士兵和千夫長。
若不是軍師及時阻止,稱現在正逢戰事吃緊,用人之際,不宜自損兵力,估計那些個人早已人頭落地。
“該死的,沒想到好不容易做成的東西,竟然被對方鑽了空子。”穆罕王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氣哼哼的道。
“王子,現在還不是你生氣的時候,重要的是好好清查一下自己身邊的人才是,難道王子不覺得奇怪嗎?咱們這纔剛剛做好,對方就偷上門來,這難道會是巧合嗎?”
不同穆罕王子的憤怒,紅鸞冷靜的坐在一旁,事不關己的道。
“你是說,咱們的人裡出了細作?”穆罕王子轉頭疑問。
“王子覺得有人能給咱們偷偷送信,難道舊沒有人會偷偷給對方送信?”
紅鸞輕笑着道,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滿是鄙夷嘲諷之色。
這些日子一直有人偷偷給他們傳遞情報,起初他們並不敢相信這情報的真假,生怕是對方的誘敵之計。
但是在收到那一張弩機圖,試驗成功之後,他們便相信了這人送來的情報。
前日對方有送來了,曜王準備奇襲他們老巢的情報之後,穆罕王子這才決定藉助紅鸞的力量,由金谷峽直入天安腹地,攪亂曜王的計劃。
“恩,有道理,我這就命人嚴查手下的人。”穆罕王子覺得紅鸞說的很有道理,轉身便朝身邊的軍事吩咐道。
“王子,屬下這就去,一定爲王子肅清奸細。”軍師被委以重任,立馬低頭恭敬承諾道。
沒有人能注意到軍師低下的的眼神裡,那一閃而過的暗芒。
“好,軍師辦事,本王子信得過!”穆罕王子拍拍軍師的肩,信任的道。
“屬下告退!”軍師低笑一聲,轉身退出營帳。
穆罕王子接着轉身,看向紅鸞着急道:“這弩機沒了,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啊?”
其實如何對敵,穆罕王子心中早已有數,但還是故作着急的問了紅鸞。
“王子急什麼,咱們不是還有神兵利器嗎?那弩機也只能適合遠程攻擊,再者數量有限,他們總不能一直這樣躲着,近距離交戰咱們還是依然優勢的。”
紅鸞娓娓說道,擡眼看了一眼,穆罕王子身後刀架上的那把兵器。
“說的也是,不過要是他們利用這弩機抵擋,真的縮在城裡不出來,我們可沒這麼多的糧食消耗啊!”穆罕王子再次說道重點。
糧食,糧食,這纔是最終要的,最緊急的,以他們現在的糧草最多再堅持一個月,且今日還損失了一小部分。
“咱們的人不是已經再去金谷峽的路上了嗎?有了我給你的第二樣武器,還怕拿不下一座小小的邊境城池?”紅鸞翹着自己的手指,得意的道。
“等到從金谷峽進入的人成功攻入腹地,咱們再來他個內外夾擊不是更好?至於弩機,咱們不是還有圖紙,可以再造嘛!”
紅鸞將一切描繪的美好簡單,卻沒想過事情會否按照她的計劃來。
“說的是,這次能出其不意的由金谷峽攻入,還多虧了你的功勞,等到攻下京都,要什麼隨你挑!”
穆罕王子一臉的豪氣,說的好像天安的京都已經屬於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