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領着春風一進屋,原本還在怒火中的老夫人張口便準備呵斥,但一擡眼又看清了來人到底是誰,臉上立馬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風兒,你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爲我這輩子是等不到在見你一面的了。”說着老夫人神情激動,幾乎是要哭出來一般。
“恩,祖母孫女回來看你了,這些年沒能在身邊侍奉您,是孫女不孝。”春風看着老夫人這副樣子,不禁有些悲憫的安慰了一句。
其實按着她現在的身份,那裡還用的着說什麼侍奉的話,這麼說無非也就是寬寬老夫人的心罷了。
可是她那裡知道,老夫人有多盼望着她能早日回來的。
想起當年,春風爲她解毒的事,她就是滿心的欣慰,這心裡就一直盼望着春風能早點回來,也許她這身子還有救。
這無疑是將春風當作了救命稻草,即使春升的醫術也同樣的達到了與春風媲美的高度,但老夫人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的診斷結果。
應該說是不願意接受,自己要癱瘓在牀慢慢等死的結果,所以她還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等着她的外孫女回來。
“這叫什麼話,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能再見上你一面,祖母也無憾了。”老夫人有些哀嘁的再次流淚,說話的時候都是有些氣虛的。
“祖母,快別說了,孫女幫您診診脈,在開上幾幅藥吃了就會慢慢好起來的,祖母別急,您現在最終要的是要保持好心情纔是。”
春風一邊安慰着,一手輕輕的爲老夫人探脈。
春風說的不錯,心情好不好對於病情恢復也是很重要的,都說心病難醫,這話不假,一個每日鬱鬱寡歡,憂思太甚之人大多都容易疾病纏身。
“恩,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祖母相信你!”老夫人望着春風滿臉希冀的道。
春風微微笑着,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爲老夫人蓋好被子,輕聲道。
“恩,沒事的,等會兒我就去寫幾幅方子讓先讓人給您煎服了,等回到王府,我在給祖母做些好服用的藥丸。”
春風面上說的輕
鬆,但其實她心裡很清楚,老夫人癱瘓的原因是因爲骨頭關節壞死,加上之前常年的毒素侵襲,雖說是解了毒,但是時間太長,終究是耗費了太多的元氣。
她現在能做的便是安慰一下老夫人,緩解一下她身體上的痛,再開些補元氣的藥,讓人多留些日子吧。
“祖母,您現在要多出去走動的,我記得富貴軒裡有輪椅的,到時候給您送一個過來,以後您就可以坐着輪椅出去轉轉,看看風景,這樣才能讓您恢復的更快呢。”
看春風想了一下,有開始開解老夫人。
其實府裡是由輪椅的,但是老夫人就是不願意坐,自打她不能走路之後就是誰的話也不聽,脾氣一天比一天的暴躁。
可是當她在聽到春風的那句恢復的更快之後,她莫名的就不再那麼排斥那個輪椅裡,好像是又看到了新的希望一般。
“哎,好,我聽你的。”老夫人這次可算是出奇的安靜,沒有發脾氣。
“恩,這就對了嘛。”春風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着老夫人。
看的一邊的嵐嵐是驚喜不已,這老夫人可是誰的話都不聽的,怎麼春風說的話就這般的管用?
莫不是她給老夫人施了什麼法術?嵐嵐對自己心裡的這個想法暗自發笑。
不過心裡也總算是寬慰了一些,這一年多,不光是府裡的下人,就是他們這些做晚輩的,也都是被鬧的夠心慌,這下老夫人終於有人能勸得住了。
老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春風又陪着說笑了一會兒,就聽見門口一衆嘰嘰喳喳的孩子聲音。
接着便是掀門簾進屋的聲音,春風轉頭看去,見是幾個孩子過來了。
幾個孩子早已換上了乾淨得體的衣衫,估計是玩夠了,也不似之前那般的嬉笑模樣,倒是一個個懂禮的進門就給老夫人問好。
老夫人一見幾個孩子,也是十分的高興,之前的日子裡她也就是看自己的兩個嫡曾孫順眼一點。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春風的三兩句話,就讓她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一般,對着幾個孩子也是笑得和藹可卿。
晉兒和鳶兒的性子跳脫活潑,很容易的就逗得老夫人嬉笑顏開,就連樂寶也是被感染的活潑了起來。
老夫人的院子今日可算是這兩年以來最爲歡樂的一天了。
雖然春風這麼做有點騙人的感覺,但是也算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所以她也只是在一旁笑看着。
在國公府逗留了一日,直到夜幕降臨,春風一家四口,這纔回到王府。
兩個孩子玩累了,春風便讓他們自己去洗漱睡覺。
剩下春風兩人獨處的時候,春風這才懶懶的靠在百里墨塵的身上,緩緩的說道。
“咱們的晉兒和鳶兒也該找個正式的老師了吧,雖然我們平時給給他們也教了不少,但還是要找個專門的老師纔好。”
“恩,你說找,就找。”百里墨塵聞着她幽幽的髮香,聲音沉沉的說道。
“哎,跟你說正經事呢!”聞聲,春風的身子陡然一緊。
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這低沉的聲音代表着什麼呢!
可是就算是老夫老妻的了,春風還是會忍不住的紅臉,忍不住的害羞。
可就是春風這樣的害羞,卻是更加讓百里墨塵欲罷不能,這些年每當他看到她滿臉飛霞的樣子,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把持不住自己。
那種感覺就像是癮君子對那種東西忘了癮一般,簡直讓人癡迷到了骨子裡。
“恩,我在聽,咱們的也是正經,很重要的正經事。”低沉癡迷的聲音自他的喉間輕輕劃出,劃過春風的耳際,在春風心上留下一串漣漪。
“我說……”
“唔……”
春風的話說道一半,便被封了脣,只能讓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一室旖旎過後,春風紅着面頰,喘息着因爲運動之後起伏的胸膛,側頭道:“今日是什麼日子了?我這個月的月信還沒來吧。”
聞言,原本還一身薄汗側躺在旁邊的百里墨塵,把玩着春風頭髮的手幕然頓了下來。
“該不會是有了吧?”百里墨塵面色古怪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