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猶豫讓春風有點冷心,雖然相處不久,但是春風一直當老夫人是自己的親祖母對待,面對人的懷疑,春風心裡難免有些不快。
既然他們不信,那就證明給她們看好了,春風絲毫不懼怕她們的誣陷,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恩,春風丫頭說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也好證明清白,若是有人無中生有故意壞我們小姐的名聲,別怪我下手無情。”
老夫人微微頷首,對春風的建議表示贊同,同時也消除了心中的一絲疑慮。
轉首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狠狠的說道,聞聲,小丫鬟跪在地上的身子伏的更低了,一動不動不敢說話。
“祖母說的是,孫女也希望早些證明春風妹妹的清白,也別叫外人說了我們國公府的閒話去。這會兒劉大夫只怕是還在院外沒走遠,不如就請他進來幫妹妹診脈如何?”
何娉婷賢惠的說着,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和春風當真是和睦相親的好姐妹呢!
“恩,去請吧!”老夫人點點頭,轉首看向春風溫和慈愛的道:“來,春風丫頭,過來祖母這裡,讓祖母好好看看,你放心有祖母給你做主,誰也不能冤枉了你。”
春風微笑着朝老夫人走過去,恭敬的會說了一聲:“多謝祖母!”
依舊是恭敬有禮,不同的是不再那般的親密。
老夫人看春風還是那般的知禮,心中也並未多想,親厚的拉着春風的手坐到她身邊。
何娉婷看着老夫人對春風的偏愛,心中恨恨,哼,就讓你先得意一會兒,等下有你好看的。
“草民見過老夫人,聽說老夫人進來身子大好,實在是大喜,恭喜老夫人了。”
劉大夫一進門便朝老夫人行了個禮,一陣吉祥話說的老夫人也是眉開眼笑。
“劉大夫客氣了,今日還要勞煩你幫我這孫女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老夫人。”劉大夫放下手裡的要想恭敬的彎腰對着春風做了個請的姿勢。
因得老
夫人在這裡,春風便沒有回到內室的紗簾裡,直接坐在桌邊伸出自己的手臂。
這劉大夫在京城的口碑名聲一向不錯,之前老夫人的病也一直是由他看的,所以劉大夫算是府裡的熟人了。
多年的交道,老夫人知道劉大夫也是個可信的人。
劉大夫一番診斷之後,起身朝老夫人恭敬道:“回老夫人,這位小姐乃是失血過多,有些體弱血虛之症,應當是受外傷所致。不過多進補一些補血益氣的藥膳,休養一陣便可恢復。”
“受外傷?”老夫人神情驚疑的看了春風一眼,又道:“多謝劉大夫了,李媽媽,你帶劉大夫去帳房領賞吧。”
“多謝老夫人,那草民就先告退了。”劉大夫一聽有賞錢,面上也是一喜,恭敬的同老夫人告別之後,隨着李媽媽出門。
“好了,現在事情已經明瞭,哪裡來的什麼謠言,分明是這丫頭胡說八道,來呀給我拉下去杖責二十。”
送走劉大夫,老夫人心中雖有疑惑,春風怎麼會受傷,但還是第一時間懲戒那些亂傳流言的人。
杖責二十,老夫人下手還真狠,杖責二十對一個小丫鬟來說就算不死,也要廢了。
這懲罰可真真算是重罰了,由此也可見老夫人對春風的寵愛,準確說是對自己女兒的寵愛。
其實老夫人就是想要殺雞儆猴,好好告誡一下這些個下人們,叫她們知道主子就是主子,沒有她們下人來議論的份兒。
同時也是爲春風娘打壓那些個嘴碎的,免得他們翻出當年的舊事。
跪在地上的丫鬟也是被驚呆了,杖責二十,那是準備要她的命啊,當下驚慌的求饒道。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是聽春風小姐房裡的小菊說,她聽到過春風小姐房裡半夜裡有動靜,而且春風小姐又從來不讓她們守夜,每日都是早早的將她們遣出來。所以,所以今日一見這補血的湯藥奴婢便想歪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再
也不敢了,求老夫人繞過奴婢一命吧。”
丫鬟冬梅跪在地上一邊磕頭磕的蹦蹦作響,一邊不停的求饒道。
“大膽冬梅,你還敢胡說,春風妹妹房裡怎麼會男子呢,你若再胡說,就是祖母饒過你,我也不會饒你,還不快閉嘴。”
何娉婷一臉怒氣衝衝的指着地上的丫鬟冬梅說道。
“大小姐,奴婢沒有胡說,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若是不然大小姐叫春風小姐屋裡的小菊出來問一問便知道了。奴婢怎敢當着大小姐和老夫人的面胡說。”
冬梅一臉懇切哀求的說着,那樣子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祖母,你別聽這丫頭胡說,我相信春風妹妹那樣知禮的人,一定不會與人私會的。”何娉婷一副純善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惡毒的。
明明那丫鬟說的是聽見春風房裡有動靜,到了她嘴裡怎麼就成了與男子房中私會了,那意思明明就是春風與與男子私會,有了珠胎,打了胎纔會要喝那補血藥的。
若不是劉大夫剛剛診斷過春風是因外傷失血,只怕這謊言就要成真了呢。
老夫人神色複雜的看着何娉婷沒有說話,不過何娉婷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歡喜中並沒有注意到老夫人的神色。
她倒要看看今日春風準備如何脫身,自己早就計劃好一切,就算最後沒有將她趕出府,也能讓她失了老夫人的寵愛。
沒了老夫人的寵愛,在這府裡還不是由她說了算,將她害得這麼慘,她絕不輕易放過。
“春風妹妹你倒是說句話啊,快跟祖母說,你沒有與人私會。”何娉婷一臉急切要春風解釋,像是真心爲春風感到着急似的,嘴裡卻一再的重複與人私會的字眼。
“多謝大表姐對我的信任,不是說是我屋裡的小菊聽見的嗎?將她叫出來對質一番便是了。”春風不在意的搖搖頭,也不多做解釋。
她的風格一向都是用證據說話,就像警察要憑證據抓人一樣,用證據狠狠打這些人的臉纔是最有力的反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