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畫面,劉青倒是並不感冒,不是因爲他不喜歡畫畫,而是因爲現在很少有人會去用心畫畫,很多人只是打着一個名頭混日子而已,至於像是趙一峰這樣的人,估計就是打着畫畫的名頭來泡妞的。
這一點,他從對方不願意搭理張悅反倒是去拉攏唐婉晴的行爲就知道了,顯然,趙一峰是一個吊絲,還是一個專門喜歡欺騙白富美的吊絲,在唐婉晴跟張悅面前,傻子也知道應該去選唐婉晴。
可惜的是,唐婉晴不光是不買賬,還將自己拉出來當擋箭牌了,所以呢,這一回倒是讓趙一峰覺得沒有希望,這纔是重新回到了張悅的旁邊,幫助張悅對付唐婉晴。
若是唐婉晴答應對方的話,怕是趙一峰會毫不猶豫地將張悅給踹開,可憐的張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樣傻乎乎地被趙一峰給賣了一圈,甚至還對於趙一峰現在幫助他感到非常的得意與自豪。
至於詢問梵高,那是因爲他知道,這羣人肯定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的出來,若是真要逼着他們回答的話,那無非就是一句話,那就是梵高當然是一個大畫家,一個著名的畫家。
果不其然。
對面幾個人讓劉青的問題問的一愣一愣的,顯然是沒有想到劉青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對於梵高,他們當然知道,只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如何去介紹。
這一些畫家,完全就是畫畫的,對於一些畫畫的歷史,一竅不通,更別說去介紹梵高了,若是讓他們去說梵高的話,那或許還是說出來一點的。
張悅得意地看向了趙一峰等人,以爲趙一峰會說話,卻是沒有想到幾個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頓時,張悅也是傻眼了。
後面那位五十多歲的畫家,顯然是感受到了來自劉青的侮辱,他滿臉冷笑地看着劉青說道:“知道一點歷史有什麼了不起,還真以爲自己是一個畫家。我看過很多紈絝子弟,都是靠着這些歷史在酒吧裡面騙女人,我看你也不過是這樣的人罷了。”
劉青說的他,自然就是趙一峰了。
看着唐婉晴憤怒的眼神,她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先別走呀,不是說這一幅畫是假的嗎,那咱們就好好理論理論,現在跑什麼,難不成,堂堂唐家的二小姐,還輸不起這幾十萬塊錢不成。”
十萬塊錢。
趙一峰面色陰沉地站在原地,眼神閃乎,好像是在猶豫什麼似的。作爲這一幅畫的主人,他又怎麼能夠不知道這一幅畫的真假,只是這一幅畫,連京城的一個大師都給騙過去了,他又怎麼能夠相信劉青一個人就能說出來其中的門道。
“對!對!”張悅眼睛一亮,“你肯定是有預謀的,提前知道有梵高的畫在這裡,然後自己背出來的。對了,你剛剛不是還說這幅畫是假的嗎,那你倒是說說這一幅畫爲什麼是假的。”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劉青,沒有想到劉青竟然能夠將梵高的信息說的那麼全面,說的那麼精準,甚至連時間跟日期都是說的清清楚楚,這怎麼可能!
劉青聳聳肩說道:“隨便你搜,反正你會發現,本天才說的話,完全都是對的,哎,連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那麼厲害。”
張悅說自己可以,她倒是不在乎,但是她不喜歡張悅說劉青,聽到有人說劉青的壞話,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不過當她想上前的時候,卻是讓劉青給拉住了。
張悅看見唐婉晴竟然要拉着劉青離開,以爲對方是輸不起,或者是不想丟人,所以她立刻是衝了上去,伸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一峰,你就跟他比,看看這小子能夠用出什麼門道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就要冒充大師,還真以爲自己鼻子裡面插大蔥就是象了。”
媽的。
“……”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設定這樣的條件!”唐婉晴憤怒地說道,“青哥哥說你們畫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哼,一幅假畫也敢在這邊忽悠,我呸,看你們都覺得噁心,青哥哥,我們走!”
靜。
旁邊的幾名畫家,本來就認爲這一幅畫是真的,聽到對方要用十萬塊錢來賭博,還是每人十萬,頓時是眼睛一亮,好像是遇見了傻子一樣,劉青的腦袋上面明顯就寫着幾個字,人傻錢多速來。
“對!讓他賠咱們精神損失費,一人十萬塊錢!”張悅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道。
大廳內死一般的寂靜。
“哇!”
趙一峰甩甩手,傲慢地說道:“你沒有資格讓我告訴你。”
“你才輸不起!”唐婉晴憤怒地說道,“好,既然你要證明是吧,那萬一青哥哥證明出來了,你們是不是要一人給青哥哥十萬塊錢,並且將這一幅畫給撕了!”
張悅將手機默默地收了起來,知道這一次,算是劉青跟唐婉晴贏了,但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太出乎她的預料之外了。
看見這樣的情況,劉青冷聲道:“是嗎,那你們作爲一個畫家,一直吹噓這幅畫。我看,他既然是這個畫的主人,那想來對於梵高非常瞭解的吧,若是不瞭解,不喜歡的話,也不會花那麼多的錢,去買一個假畫吧。”
“假的?哼!”趙一峰看着劉青,“那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位對於梵高非常熟悉的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說這一幅畫是假的,若是假的話,那我今天就將這一幅畫給撕了!不過若不是假的話,我要你爲你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
張悅掏出手機,開始搜索起來,好像是想要驗證劉青說的話到底對不對。
劉青滿腦袋黑線,這個丫頭,嘴裡總是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的,不過現在他倒是沒有去反駁唐婉晴,畢竟現在是唐婉晴跟她同學較勁的時候,若是拆穿了的話,那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尼瑪。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他決定要賭一把。
“當然可以!”張悅得意地說道。
這樣的結果,倒是出乎劉青的意料,沒想到他們的臉皮比自己的臉皮還厚,現在就開始耍無賴了。
趙一峰真是要抓狂了。
張悅向前走了一步,立刻反擊道:“你說什麼!看你這樣子,好像是你知道一樣,你知道你說啊。你不知道的話,那就沒有必要來要求別人告訴你,一個吊絲,還想躋身上流社會不成,切。”
劉青沒有看她,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張悅說道:“梵高,全名是文森特·威廉·梵高,荷蘭後印象派畫家。出生於新教牧師家庭,是後印象主義的先驅,並深深地影響了二十世紀藝術,尤其是野獸派與表現主義。1890年7月29日,因精神疾病的困擾,曾割掉左耳,後在法國瓦茲河開槍自殺,時年37歲。在梵高去世之後,梵高的作品,《星夜》、《向日葵》與《有烏鴉的麥田》等,已躋身於全球最著名、廣爲人知與珍貴的藝術作品的行列,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哦,我忘了,你本來就不知道,問你也是白問了。”
像是一個大錘子一樣,將張悅打懵了,她神色尷尬地看了劉青一眼,恨恨地轉過身看向了趙一峰。
趙一峰冷着臉看着劉青,他站在張悅的旁邊,自然是能夠看見張悅手機屏幕上的內容,沒想到這個傢伙說的一字不差,實在是出人意料,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人不可貌相,還真是這樣。
一句話。
“張悅,你再給我說一遍!”唐婉晴氣呼呼地說道。
“站住!”
看見唐婉晴在劉青的旁邊歡呼雀躍,趙一峰的心裡簡直是嫉妒的要死,這樣的美女,本來是應該圍繞在自己身邊纔是,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竟然陪伴在一個吊絲的旁邊,這樣的事情,讓他們實在是無法接受。
唐婉晴從震驚中回覆過來,她看着劉青,崇拜地說道:“青哥哥,你好厲害,人家好崇拜你,人家好想給你生孩子!”
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名男子才冷哼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爲什麼要跟你說。”
“你說算個屁,要他說。”劉青淡淡地說道。
“對,讓他輸一把。”
“看這個小子逞能,我看就是在泡妞,這個梵高的畫,誰不知道,我看啊,就是這個小子提前做好了準備,來這裡泡妞的。”
張悅拿着手機得意地說道:“趙哥,我已經把他剛剛說的話給錄下來了,等會他若是輸了的話,那他就不能耍賴了!”
頓了頓,張悅說道:“對了,我記得這一次,好像文化局的趙局長要陪他的老師過來,他老師可是我們虹州市最厲害的印象派畫家,正好喜歡梵高的畫,不如咱們就讓他來看看……”
“哈哈,找我老師什麼事啊。”這個時候,一道爽朗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衆人回頭一看,卻是看見三名男子陪着一個老人向着這邊走來,應該就是所謂的趙局長跟他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