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顧,你又怎麼了?”蕭七七看着顧一涵這般,皺眉問道。
“沒有。”顧一涵有些賭氣的說道。
“你快把魚翻一面,要焦了。”蕭七七又提醒道,怎麼顧一涵也莫名其妙了。
顧一涵不爲所動,他就是要把魚烤焦,他纔不要弄好吃的給這個男人吃。
“哎,還是我來吧,你累了,休息一下。”蕭七七伸手從顧一涵手裡拿過烤魚,然後翻了一面,撒上調料,繼續烤着。
顧一涵看着兩手空空,又看着蕭七七專注的烤魚,沒打算理會他,這讓他莫名覺得委屈,心裡難受的緊,就好像有一隻手,緊緊的捏着他的心,讓他快要不能呼吸過來。
“小顧顧?”烤着魚的蕭七七,偶然一個擡眼,卻見顧一涵垂着眸,緊咬着脣,竟是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稚嫩的側臉滑落。
這是哭了?
她沒怎麼他啊。
顧一涵不想回蕭七七,可她難得理他了,便悶着聲,嗯了下。
“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想阿珩他們了?還是我欺負你了?”蕭七七把烤魚往旁邊一插,擔心的看着他。
顧一涵想搖頭,都不是,可最後竟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他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怕她討厭他。
“你別急,等找到大哥他們,很快就能回去了。”蕭七七忙安慰着,這幾天顧一涵真是越來越小孩子氣了,可到底是認識久了,她又一直把顧一涵當弟弟來着,哪捨得看他這般難受。
顧一涵悶聲點頭,不敢直視蕭七七。
輕塵慢條斯理的吃着那烤的半熟的魚,惆悵的鳳眸,就直盯着火苗看,耳邊是蕭七七那清脆如叮咚的聲音。
蕭七七哄好了顧一涵,轉過身要拿起魚繼續考,結果拿了個空,擡頭看去,卻見輕塵伸出手,放在了火苗上烤着,嚇得她連忙伸手去把他的手給拉回來,怒聲質問着,“你這是幹嘛?”
“還想吃。”輕塵淡淡的說道,魚吃完了,但他還想吃。
聽了這話,蕭七七尋了一圈,就看到一旁插着魚的樹枝,竟是連一點魚骨頭都沒有,這讓她無語的撇嘴,“你把魚骨頭給吃了?”
輕塵淡淡的嗯了一聲,伸出了另外一隻手,放到了火苗上,嚇得蕭七七再次伸手把他的手給拉回來,“你幹嘛烤自己的手。”
真是病的不輕,她覺得自己好像救了個神經病。
“還想吃。”輕塵的目光落在火苗上,大有她一鬆手,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烤。
……
蕭七七真的無語望天,她真的是救了一個神經病,而且還是放棄吃藥那種,不對,應該是無藥可救的那種。
“你別烤手了,哪有人吃烤自己的手吃。”蕭七七把輕塵的手給放好,拿起另外一條已經插好的魚,“我再給你烤,就算是吃貨,也沒吃成你這樣的,想烤自己的肉吃。”
只怕是,神經病都沒他病的這麼重吧。
輕塵淡淡的恩了一聲,手乖乖的不動,就看着蕭七七烤魚,自己的肉不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