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在給帝景珩處理傷口的同時,也數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兩道差點致命的大傷,一道在小腹處,差兩公分,就會內出血而死亡。
一道在後背,如果劍再刺的準一點,沒有卡在骨頭縫裡,就會刺穿心臟而死亡。
其餘的傷,大大小小算起來,竟是多達三四十條傷口,如此的觸目驚心,他雲淡風輕的說了王府被血洗的事,可從這些傷口看,昨晚根本就是敵衆我寡的血雨腥風一戰。
在傷的這樣重的情況下,他卻還支撐着身子,去找證據,進皇宮,從而不再裝傻,是怕她有危險嗎?
“知道爲夫身上最多傷的是什麼什麼時候嗎?”帝景珩看着牀帳的花紋,似乎回到了那一年,但又似乎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頭笑看着蕭七七,“十三歲那年,一百零三道傷口,五處致命傷,楞是養了三個月,才能下牀。”
……
蕭七七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聽着他說當年受傷的事,只聽的一顆心發緊。
一百零三道傷口,五處致命傷,那是怎樣的一個傷。
而且,這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經常性,還是從十三歲開始,那還是個孩子,他從小都經歷了什麼?
“所以說,昨晚的傷,對爲夫來說,不過是小意思。”帝景珩對身上這點傷,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是真的不放在眼裡。
因爲從前的他,不管傷的多重,只要能下牀,他就會下牀練武,這樣的拼命,爲的是強大自己,然後保護她。
如今,也算是做到了,所有的辛苦,所有的累,都不算什麼。
“好了。”蕭七七給紗布綁好了結,帝景珩的話也剛說完,她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開口吩咐讓大胖把這些都拿下去,重新上熱水,她一身的血腥味。
“娘子,爲夫下半身還沒擦洗呢。”帝景珩看着蕭七七要進淨房沐浴,想起她只給他擦洗了上身。
蕭七七上下瞥了一眼,上半身包裹的跟木乃伊,露出的地方,也就那兩個嫣紅的點,然後順着往下看,是他只穿着裡面的一件大褲衩,俏臉一紅,沒好氣的說道,“你手又沒斷,自己擦洗。”
“爲夫受傷着,這若是彎腰,傷口就崩開了。”帝景珩手指了身上纏着多多的紗布,委屈的看着蕭七七。
“那我喊人來給你擦。”蕭七七撇嘴,他都說了錯的是他,爲什麼還要她給他擦洗身子?
帝景珩挑眉看着蕭七七,“娘子,你捨得爲夫的身子給別人看?難道就不介意?”
“捨得,不介意。”蕭七七說着就要轉身往淨房走。
“爲夫介意,爲夫要爲娘子守身如玉。”帝景珩看蕭七七真的轉身,急的他連忙下牀,結果哎呦一聲,痛呼了起來。
蕭七七聽到他的痛呼,又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看到他坐在牀邊,手捂着小腹的傷口,頓時就急着跑了上去,責怪着,“你亂動什麼,要是傷口崩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