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笑看着一副不想她好過,死勁想給她安罪名的正德帝,“想說我謀害趙側妃的事嗎?皇上,我沒那麼傻,身爲一個大夫,完全可以用相沖的飲食去害一個人,無需下紅花這麼明顯的墮胎藥。”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而爲之。”正德帝冷哼了一聲,蕭七七那張明豔妖豔的臉,現在看來,怎那般的刺眼。
蕭七七看着正德帝,眯起了眼睛,勾起了脣角,“加了曼陀羅的糕點,再比如兌了虞美人的茶水,皇上覺得如何?”
加了曼陀羅的鳳梨酥,兌了虞美人的茶水,這都是正德帝給帝景珩下慢性毒的手段,相信正德帝比誰都要聽得懂她這句話。
砰砰砰!
蕭七七說的每句話,每個字,就像一道道響雷,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正德帝的腦袋,心臟更是因此而急劇跳動,像擂鼓一樣的響着,讓他感到震驚以及有着一絲恐懼,還有無法掩飾的殺意!
“十三弟妹說的是。”最後正德帝只能緊握着拳頭,壓制下那快要釋放出來的殺氣,雙眸幽冷的看着蕭七七,認同着她的話。
她都知道,她很早就知道帝景珩身上有慢性毒,可她裝作不知道,一直裝作不知道,把他當猴子一樣的耍着。
她知道帝景珩身上有慢性毒,她知道慢性毒的成分,那她是不是也能解這個慢性毒?
不,就算她解了帝景珩身上的慢性毒,那又如何,現在天已亮,來不及了。
想到此,憤怒的,想殺人的正德帝,看着蕭七七,突然笑了,笑的很開懷,他是贏家,他跟一個輸家計較什麼,而且他心中已然有了另外一個讓蕭七七不好過的計劃。
“十三弟妹說的是,朕覺得十三弟妹先解了時疫,又救了恩師老太傅,如今更是救了小皇孫,就算先前隱瞞神醫身份,但有恩於百姓,恩於皇家,功該是比過還要大,怎能功過相抵?”
蕭七七警惕的看着正德帝,他原本憤怒的快要殺人了,現在笑的這麼突然,肯定有詭異,不會是又想着什麼法子,要弄死她吧。
想弄死她就直說啊,就直接動手啊,幹嘛嘰嘰歪歪的拐彎抹角,讓她猜不透,還得全身心的戒備着,還有這樣的正德帝有種失心瘋的感覺。
“蕭七七功大於過,待她查證忠勇侯是清白之身時,便封爲和倫公主,再晉封忠勇侯爲忠勇王,另賜一座王府。”正德帝似乎很高興一樣,看着蕭七七,笑着開始論恩賞。
帝景珩自昨晚之後,就不會再出現了,至於蕭七七先留着封爲公主,日後廢了她那能診脈的雙手,再將她送到風炎國和親,屆時已經爬上高位,惹衆人嫉恨的對象的蕭俊,又多的是把柄讓他滅門。
如此,甚好!甚好!
“皇上還是收回成命吧,我和爹爹他們都受不起,敲急鐘的罪,足以抵消所有的功了。”看着反常的正德帝,蕭七七不覺得這些是賞賜,反而覺得像是給了她一把鈍刀,一點點的抹殺她和爹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