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看着帝景珩如此自然的給她穿鞋子,有些臉紅的將抽了回來,“王府可是有着上百人的丫環小廝,還不算護衛,清理起來,也要廢一些功夫。”
雖然是小嘍囉,但勝在數量多。
而且她清理幾個後,其他人會警惕,不會做錯事,被趕走。
“這樣動靜一大,皇上怕是要懷疑了。”帝景珩擔憂的說道,皇兄疑心病重,他不擔心自己,但他擔心皇兄懷疑七七,忍不住對她下手。
蕭七七給帝景珩拿了衣服,然後說道,“他正病着呢,發現眼線一個個被拔了,估計能氣死。”
最好能把正德帝給氣的死死,這樣她都省去了很多麻煩。
反正從她知道那些事之後,再到正德帝明目張膽的給她下毒藥,她就很不爽他,真想就這樣給他毒死,但不能,誰讓他是皇帝,牽一髮動全身呢。
“既早已懷疑,那早些拔除也是好的。”帝景珩看着蕭七七說道,“等過了年,找個機會,讓蕭神醫來給爲夫看看,拿掉這傻子的稱呼。”
“你想通了?”蕭七七有些詫異的看着帝景珩,她還以爲他還要裝着呢。
帝景珩點頭,“爲夫說了,聽娘子的,娘子不喜歡,那便不裝,但至少目前要過一個好年。”
是不能處於太被動。
蕭七七無語的撇嘴,爲什麼說句話,他都要扯上她。
“趁他病着,把瑞鬆苑的給清理個乾淨吧,全部換上自己的人。”蕭七七微微挑眉,如水的鳳眸,閃着狡黠的鍼芒。
帝景珩點頭支持,“好。”
因爲今天白蘭不在,伺候他們的都是其他的丫環。
伺候他們吃飯的丫環,不小心將湯倒在了她的袖子上,打十板子趕出王府。
掃地的丫環,不小心掃到她的裙角,打十板子趕出王府。
上茶水的?太燙,太涼,依舊打十板子趕出府去。
……
總之,就光今天,蕭七七隨便尋個小由頭,把人打了板子,然後趕出府去,如此一上午就清理了四五個眼線了。
在前院忙的管家,聽到這事,微皺了下眉頭,想了想,還是到瑞鬆苑。
到的時候,正看到蕭七七對着一個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的小丫環,怒聲呵斥着,“怎麼做事的,把本王妃的衣服都給勾壞了,打十板子,自己出府去。”
小丫環跪在地上哭個不停,不停的求饒。
“奴才給王妃問安。”管家輕皺了下眉頭,然後微微行禮。
聽到管家的聲音,蕭七七看了過去,淺勾脣角,“管家背上的王八殼子摘下來了啊。”
聽着蕭七七的嘲諷,管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背王八殼子,還不都是她給害的。
“王妃,您今天已經趕了六個下人了,若是再趕出去,這瑞鬆苑,今天可就沒人伺候了。”管家低着頭說道,他本來是打算低調,在查到那個男人之前,最好不跟王妃有什麼矛盾。
但,誰能想到蕭七七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避諱,直接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