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涵側頭看着白蘭,看了好一會兒,纔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後伸手,將她擁在懷裡,“白蘭,我就只有你了。”
所有人都不要他了,可是她還在。
白蘭的身形一僵,隨即擡手落在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輕拍安撫着,“我在,我一直在你身邊。”
她從未想過,那樣一個燦爛的人,怎會淪落到說這樣一句心酸的話。
爲了他這一句話,她願意爲他傾盡所有。
她一直會記得,一直記得他說過的話,白蘭,我就只有你了。
顧一涵,哪怕世人都厭惡你,我白蘭也不會,哪怕世人都離你遠遠的,我白蘭也永遠的在你身邊。
顧一涵緊了緊手臂,將白蘭緊緊的抱着,雖然她身上沒有半點像蕭姐姐,但至少在蕭姐姐身邊十幾年,多少有點她的氣味。
這就足夠了!
打橫將白蘭抱了起來,向屋裡走,然後放在了榻上,震碎了她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縷遮羞布,他站在牀前,紅着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從那三千黑髮,一點點的往下移,直到她的腳尖。
白蘭羞紅了臉,心跳加速,雙手緊緊的抓着身下的牀單,“顧流氓。”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的直接,沒有半點的言語。
“你說你會在的。”顧一涵沒有再有任何的猶豫,壓了上去,吻上了白蘭的脣,手從她的頭髮上,移到了柔軟的地方。
白蘭的身子一僵,隨即在顧一涵的動作下,放柔了身子,緊抓被單的手,也緩緩的放到了他的背上,“我在,會一直在。”
爲了他,她連生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這具區區的身子。
她愛他,縱使他愛的是別人,那她卑微的愛着,那又如何,她只知道,她愛他,她要留在他身邊,不管以什麼身份,都可以。
就讓她卑微的愛着吧,她這一輩子,也只愛這麼一次,只愛這麼一個人。
外面煙花璀璨,屋內燭火搖曳,牀幔動盪,聲音一點點的傳出,這個夜晚,有多少人藉着醉酒,做自己平時不敢做的事。
……
事後,白蘭沉沉的昏睡了過去,顧一涵給她蓋好了被子,靠坐在牀頭,看着還帶着滿足紅暈入睡的白蘭。
“如果,我從一開始喜歡的人,是你,那該有多好。”顧一涵伸手,從白蘭的額頭,一點點的摸索到她的脣上。
此時看着這般滿足的白蘭,他就在想,如果他沒有來東烈王朝,如果他們還在天宋國,他該是什麼樣的?
他記不清了,很模糊,很遙遠,他記得自己在廚房忙碌的樣子,他記得自己經常紅着臉,他記得自己的大鐵勺一根又一根的壞了,但總能補上,他背上會揹着一把大鐵勺,他會跟白蘭打鬧,他會跟在珩哥哥的身後……
以前的日子,他的身邊沒有孤寂,只有不斷的歡樂。
他真想念以前的日子。
他錯了嗎?
顧一涵彎起膝蓋,抱着雙膝,埋頭,呢喃着,“蕭姐姐,我真的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