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玉柱早早起牀。
整整一晚上都在想賈天壽說的事情。
老爹當年和他一起離開家族,肯定是因爲什麼事情。
現如今老爹身死,賈天壽被關押,這兩人身上的秘密實在他令人在意了。
正想着該如何解救賈天壽時。
管家古乘風匆匆趕了過來。
“少爺,家主叫您。”
“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
古乘風搖了搖頭,但眼神中卻藏着幾分隱瞞。
李玉柱跟隨着古乘風來到客廳。
一進客廳就感覺氣氛非常壓抑,老爺子李汶儒坐在正中間。
沒有了往日的笑容,變得十分嚴肅。
左右兩側坐着大伯李維國和二叔李寶城。
李維國自顧自的閉目養神,而李寶城卻惡狠狠的盯着李玉柱。
“玉柱,今天找你來是有意見事情想問你,你是不是和賈家人有接觸?”
“您想說怎麼樣的接觸?”
李玉柱話音剛落,李寶城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別給我裝傻,你是不是賈家派過來的臥底?”
“臥底?李老二你是不是吃糊塗了,如果我是臥底還有你說話的份?”
“你!”
李寶城沒醒到李玉柱這麼無禮,當着這麼多長輩的面叫他李老二。
簡直是無法無天!
“爸爸你看到了吧,這小子就是有恃無恐,根本每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李汶儒的眼神越來越嚴肅,一拍扶手問道。
“李玉柱如實回答,你到底有沒有和賈家接觸?”
“有,那又怎麼樣?收買人心,刺探情報,上門挑釁難道我就不能對賈家做點手腳?”
一聽這話李汶儒愣了一下,好像說的有道理。
李寶城立刻不服指着李玉柱罵道。
“你別給自己帶高帽,我問你來李家之前,你是不是私下跟賈家談過配方的事情?”
“是啊,那是我自己的配方,能說明什麼?”
“呸!什麼你的配方,我懷疑就是你把我們李家的配方泄露給賈家的!”
李寶城將一大盆髒水潑到李玉柱身上。
李玉柱反倒愣了,這傢伙還真能編故事。
李寶城顯然還不滿足,火急火燎的對李汶儒說道。
“爸爸,當初我就懷疑過,咱們李家和賈家鬥了這麼久,從來沒發生過配方泄漏的事情,爲什麼偏偏這麼巧李玉柱一來就出事了,而且李玉柱之前頻繁接觸賈家的人,我懷疑就是他泄漏的。”
李寶城越說越有道理,李汶儒的臉上漸漸變得難看。
泄漏配方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是李玉柱做的。
李汶儒絕不會姑息養奸。
“玉柱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二叔說故事真的是一套一套的,可他說了半天都沒說道重點,證據呢?”
李玉柱一臉不屑,但李寶城早就有所準備。
“你要證據是嘛?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家僕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李玉柱一看居然是林赫,這傢伙怎麼出現在這裡。
“爸爸這個人您應該認識,他是我們製藥廠的首席製藥師,您可以問問他,李玉柱是不是去過工廠。”
李汶儒點頭示意。
林赫看了一眼李玉柱說道:“李玉柱確實去過製藥廠。”
此話一出李寶城差點高興的跳起來。
幾乎等於證據確鑿,只要老爺子點頭,李玉柱難逃干係。
但下一秒林赫緊接着說道:“李玉柱去製藥廠並沒有進入核心實驗室,我們是在外面探討了一些學術問題,他對我啓發很大。”
“他真的沒去核心實驗室?”李汶儒問道。
核心實驗室是李家所有配方的存放地,任何進入實驗室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身份審查。
就算李家人進出也需要提前通報老爺子。
經過他的批准才能進去。
如果李玉柱沒有進過實驗室,他就不可能知道配方的秘密。
林赫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用手機播放一段監控。
那是李玉柱和他在製藥車間談話的視頻。
李汶儒一看果不其然,李玉柱至始至終都沒進過實驗室。
李汶儒的眼神稍稍發生了一些變化,既然李玉柱沒有問題,那對他的指控自然不成立。
“爸爸,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
“李老二!”李玉柱大喝一聲說道:“話題是你挑起的,人是你找來的,現在說不能聽就不聽,李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李寶城被嚇了一跳,急忙看向老爺子。
李汶儒此時的表情微微露出怒意,似乎怪罪李寶城多管閒事。
“好了,既然李玉柱沒有問題,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慢着!”
忽然間李玉柱叫住了李汶儒,指着還在發呆的李寶城說道。
“老爺子,有人懷疑我泄密,我也有理由懷疑別人挪用公款。”
“你血口噴人!”
李寶城氣的七竅生煙,沒想到李玉柱居然倒打一耙,這是要對自己動刀子的節奏。
李玉柱冷冷一哼,從手機裡翻出一份轉賬記錄說道。
“老爺子,自從查處公司的蛀蟲,我就一直叫人監視公司的賬目,就是防止有人暗中做手腳,昨天從公司的賬目上被人划走了一百多萬,而取走這筆錢的人,就是二伯母。”
此話一出李家人全都愣住了。
這件事情他們怎麼不知道?
李汶儒更是大吃一驚,從公司賬目划走一百多萬,老二媳婦究竟幹什麼了?
“老二,有沒有這回事情?”
“爸爸,我不知道啊,我去問問。”
“站住!古管家你去叫。”
李汶儒阻止了李寶城,明顯是怕他跑了。
沒一會古乘風滴帶着陶芳來到客廳。
看到李家人都到齊了,陶芳有些緊張的問道。
“老爺子找我有什麼事?”
“李玉柱說你昨天從公司賬上拿了錢,有沒有這種事情?”
此話一出,陶芳頓時汗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爺子我錯了,我該死,昨天這個戒指卡在我手上,我卡里沒那麼多錢,只能暫時挪用一點,我保證肯定把賬目還清。”
“你不是說只花了幾十萬嘛?這戒指到底多少錢?”
李寶城氣急敗壞的詢問,陶芳支支吾吾,顫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
“這戒指一共……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