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兒忍不住地將頭垂下幾分,口不對心地道:“不正經!”
瞧着她彆扭可愛的樣兒,他的眼中隨即浮出了數不盡的柔意:“既然要成親,就少不了洞房花燭,這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見池凌兒彆扭,皇甫擎天還非得挑明瞭說,就爲了看她臉上那可人的小女兒姿態。
“好了,別說了,自作多情,誰稀罕跟你那個?”池凌兒瞪了眼皇甫擎天,以示抗議。
皇甫擎天笑得輕鬆,反問:“不是爲了那個,又是爲了什麼?”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池凌兒故作嬌蠻地道。
皇甫擎天連番使詐,卻依舊詐不出來,只得挑明瞭說:“凌兒到底還有什麼打算?”
“一則,當然是爲了對付皇帝;二則嘛,就是爲了引出無痕。”說到葉無痕,池凌兒眼中有些嗔怪。
前段時候,擎天這傢伙可沒少給人家無痕甩臉色。
“我們新婚,關葉無痕何事?”皇甫擎天聽到葉無痕的名字出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心情瞬間就不美好了。
現在看來,凌兒的本意,恐怕既非是爲了成親,也不是爲了對付皇帝,最重要的目的是爲了引出葉無痕。
葉無痕那傢伙,都隱身了這麼久,居然在凌兒眼中依然是如此的重要。凌兒對他可真是念念不忘。
池凌兒假裝沒聽出皇甫擎天口中的酸意,繼續道:“我總覺得,依着無痕的身手不該那麼容易被皇帝和夢宇瀚海所困。若是我猜得不錯,無痕恐怕不在皇帝的手中。縱然真在皇帝手中,或許他也是能夠脫身而故意不走。”
“故意不走?”皇甫擎天也早有這樣的預料,只是讓他想不通,葉無痕留在皇帝身邊作甚?
池凌兒微微蹙起一雙秀眉,想了想:“是啊,如今我只有這麼個猜測了。”
爲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池凌兒決定試一試。
無痕對她有情,她心裡清楚。
雖然她曾給無痕明確表示過,他們之間只能是純潔的友情。但是,無痕並不那麼想。
時至如今,無痕都還沒有放棄與皇甫擎天的一場君子之爭。
若是知道她成親,無痕沒理由不出現。他一定會趕來,趁着她和擎天拜堂之前,做下決定,決定是送他們祝福,還是選擇毫不相讓。
但凡有一點點的就會,即便是使出渾解數,恐怕他也會盡力趕來一趟。
池凌兒的心理活動,很容易便被皇甫擎天所識破。
皇甫擎天心裡好生不是滋味:“你想讓葉無痕前來搶親?”
“搶親?”池凌兒咧嘴一笑,又道:“若是那般,倒是好玩,夠新鮮,也刺激。”
“還笑?你這小丫頭,沒看到我的臉都黑了?”說罷,他果然拉起了臉。
池凌兒笑得清純可人,柔和的笑容有着幾分頑皮,越發讓他臉上的陰霾聚集。
“好了,你總跟無痕吃什麼乾醋?無痕現在還下落不明。我也只是想以此試試,探探看,他是否是自由之身。”說道這,池凌兒臉上的笑意也慢慢隱退,多了一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