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早已料到會如此,倒也不意外,只是嘴角微勾,佯裝不解地問道:“母后從何得知?”
“這麼大的事兒,想瞞也瞞不住。”上官燕茹稍有些不高興地道。
皇甫擎天沒有正面迴應,只是維持着臉上溫和的笑容。
也就是因爲這抹笑容將上官燕茹的注意力給拉了過來。她嘴裡不由得嘀咕道:“擎兒似乎比以前愛笑了,是凌兒的功勞?”
她印象中的兒子,小小年年便不苟言笑,成天冷着一張臉。
然而,多年後的這一次重逢,她明顯地感到自己的兒子變了,時不時就會露出一抹笑容。雖然擎兒不如絕兒那般時常掛着一張溫和的笑臉,但是兒子能在偶爾露出一抹笑容也是難能可貴了。
“看來,母后心目中,凌兒的位置比兒子還重。”皇甫擎天假意吃醋。
上官燕茹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笑道:“說起凌兒,好些日子沒見了。”
“凌兒也惦記着母后,今兒個我們一家人得好好聚聚,鍾嬤嬤這邊讓月容照顧着就行。”皇甫擎天說着便將母親扶出了房間,往天蕪樓去。
剛進天蕪樓,上官燕茹便四下搜尋池凌兒的身影:“怎麼沒看到凌兒?”
“凌兒跟虞千雙別處去了。母后,來,進屋說話。”皇甫擎天的臉上顯出了嚴肅之色。
上官燕茹察覺周圍沒有閒雜人等,臉上的表情隨即也趨於嚴肅:“擎兒想跟母后聊些什麼?關於鍾嬤嬤的?”
怎麼說上官燕茹都是在權力核心沉浮過的人,基本的洞察力自然是不會少的。其實剛在自己的房間裡,當着昏迷的鐘嬤嬤面兒,她就已經看出兒子心中裝着事情了。
皇甫擎天扶着母親落座,開門見山地道:“想必母后也看出來了,鍾嬤嬤之子不是常人。”
聞言,上官燕茹點點頭。之後,她想了想,依着兒子剛纔的謹慎態度,大膽猜測:“看樣子,對方是皇帝的人?”
“不是皇帝的人,而是……就是皇帝。”皇甫擎天知道,這樣的結果會對母后造成極致的震懾效果,所以目光一刻也沒離開母親的臉上,密切地關注着她的反應。
“皇帝?”事關重大,來得突然,上官燕茹好不容易纔將之消化:“你說……當今皇帝是鍾嬤嬤之子?”
“不錯,他是鍾嬤嬤和國師夢宇瀚海之子,是夢宇族的人。”皇甫擎天肯定地道。
上官燕茹聽罷,驚訝得兩眼圓瞪。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靜貴妃……皇帝不是靜貴妃之子?”
“雁山已經調查清楚。當年靜貴妃生的是個公主,並非皇子,她是用了偷樑換柱之法,並着夢宇瀚海謀劃了這場驚天陰謀。”皇甫擎天覺得,也是時候將所有問題告知自己的母親了。
“夢宇瀚海的兒子?這個靜貴妃,真是膽大包天!”上官燕茹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大響。
皇甫擎天叮囑:“我懷疑,鍾嬤嬤是否聽到了什麼風聲,這才故意絕食。母后千萬要小心,別給鍾嬤嬤留下可趁之機。她前方吸過凌兒的靈力,有些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