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上官絕塵心裡“咯噔”一響,臉色大變,剛纔的熱乎勁兒收斂了不少。
池凌兒也覺得皇甫擎天今天有點兒狠,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看似平靜,實則驚風巨浪的乖戾。
“擎天,究竟是什麼事啊?”池凌兒出聲問及。
皇甫擎天兀自邁開腳步往房間而去。
上官絕塵苦着一張臉緊隨其後。
池凌兒奇怪地睨了眼原地不動的蒙雁山,眼裡全是詢問。
蒙雁山訕笑着,那副面色,彷彿在說:王妃別問屬下,屬下什麼都不知道。
池凌兒秀眉輕挑,繞過蒙雁山,徑直進了房。
蒙雁山沒進屋,就站在門外,還盡責地關上了門。
房內,上官絕塵已經按耐不住,討好地問:“擎天,你着急把我找回來,該不是就爲了給我穿小鞋兒吧?”
嗯,不錯,稱呼改了,說話嗓音也正常了,再不敢端“表哥”的架子。
皇甫擎天慢吞吞地落座,不鹹不淡地開口:“算起來,你比我年長,我都娶妻了,你也不能落下,母后爲這事兒可勁兒地替你們上官家操心。”
“額……這個不算吧?我們就相差一天,算不得誰長誰幼。至於成親這事兒,你不是也還沒洞房花燭?我自是不急,不急。”好懸啊,這是上官絕塵的死穴。習慣了逍遙快活,纔不想成親被縛手縛腳。
“我與凌兒,那是遲早的事兒。不過表哥你就懸了,八字還沒一撇,母后那頭可操心得緊。昨兒我物色了個合適的,報請母后參考了,母后覺得非常不錯。”
“別!”不等皇甫擎天說完,上官絕塵就岔斷了話,半求饒地道:“你還是別叫我‘表哥’了,我聽得心裡一抖一抖的。”
池凌兒見上官絕塵吃癟,不由好笑,問皇甫擎天:“對了,你給上官公子物色的,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吏部侍郎的胞妹,據說相貌不差,溫柔可人。”皇甫擎天眼裡閃着邪惡。
上官絕塵舉白旗投降:“罷了,擎天,你就乾脆點兒說,究竟要怎樣才能收回成命?別給我搞這些有的沒的。”
上官絕塵誰都不怕,從小就怕上官燕茹。多年不見,現在上官燕茹絕處逢生,上官家的事情,由不得這位姑母要操持的。
按說,上官絕塵的確是到了該成家立室的年紀,也難怪他怕被催婚了。
皇甫擎天拽拽地道:“母后那邊兒,我可以幫你再拖上兩年。不過,我不能白幫忙,你得應我一事兒。”
“可想而知,定不是什麼好事。”上官絕塵心裡涼幽幽的。
皇甫擎天見上官絕塵乖乖順服,十分滿意,續道:“外祖父留下的那棵絕地草,我已讓凌兒服下。”
“那是祖父留給你的,你想怎麼處理都行,這事兒不需要經我同意。”上官絕塵突然鬆了口氣,以爲就這點兒小事。
哪曉得,皇甫擎天還有後文:“絕地草有魔性,如今敵人利用此特性,欲吸凌兒的冰寒靈氣。”
“什麼?這還了得?”上官絕塵一聽,面色當即就變了。可見,這個問題不是個小問題。皺眉,他急忙追問:“你找我回來,就是爲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