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終於睜開眼,眉峰一挑:“你夢宇一族向來爲炎月護國神族,竟被你出賣至斯,不愧是家族敗類!”
“敗類?哈哈哈!”國師狂笑不已。
皇甫擎天微牽嘴角,面帶詭笑。
明明是階下囚,卻是那般的從容淡定,這讓國師心中漸漸地有了不安,生怕皇甫擎天有詐。
沉了沉心神,夢宇瀚海暗自忖道:這鐵柵欄堅不可摧,除非他皇甫擎天會縮骨功,不然休想逃出去!
這麼一想,夢宇瀚海的底氣稍稍足了些,冷聲問道:“我想,你也不可能會喜歡‘得而復失’吧?”
言外之意,皇甫擎天的生母上官燕茹還在他夢宇瀚海的手中,讓皇甫擎天老實點兒。
皇甫擎天不以爲然,語氣不屑:“你敢麼?”
敢動他母親一根毫毛,他會將天給翻過來。
“這可不一定。你最好乖乖將鎮池珠給我交出來。如若不然,不僅上官燕茹會缺胳膊斷腿兒,就是你的心尖肉池凌兒那個黃毛丫頭也得見閻王!”夢宇瀚海這會兒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凌兒?
皇甫擎天的心中一震。對了,皇帝派鬱思凡去王府接她進宮了。
只是,依着凌兒的精明以及現今的身手,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落到夢宇瀚海手中才對。何況,鬱思凡還是自己人,發現不對應該會先行保護凌兒。
皇甫擎天儘量說服自己不要失了分寸。
然而,夢宇瀚海還是將皇甫擎天眼眸之中一閃即逝的慌亂給捕捉到,不由得意不已:“那丫頭,以爲自己能駕馭雪玉珠。到頭來,珠子沒找到,反倒給困在林中。我一把火燒下去,你猜她會怎樣?”
池凌兒最怕的就是火燒火燎,皇甫擎天比誰都清楚。
夢宇瀚海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由不得皇甫擎天不信。原來,剛纔心神不寧,莫名心慌,竟是因爲凌兒?
縱使心中波濤洶涌,但面兒上,皇甫擎天卻是一臉自信。
“怎麼?你不信?”國師受不了皇甫擎天那副拽樣,心情壞到了極點。平素間,所有人都忌憚皇甫擎天也就罷了,現在都成了籠中之鱉,還如此招搖自傲,不將人放在眼裡。
皇甫擎天不以爲然地牽動嘴角:“你可以將她也抓進來。”
“你以爲我抓不住她?”國師氣瘋了,轉身便走。橫豎那丫頭也從半空掉下來了,只要找到,立馬帶回來讓皇甫擎天這廝睜開眼仔細瞧瞧!
怒極攻心之下,國師也沒顧得上防備皇甫擎天。又或者,皇甫擎天鐐銬在身,又被鐵柵欄關着,能夠傷人的機率很小。是以,國師纔會不加防備。
竟不料,就是這片刻的疏忽大意,讓夢宇瀚海吃盡了苦頭!
就在夢宇瀚海轉頭的一剎那,皇甫擎天掌風擊去,至寒的冰柱化作一條長長的冰劍,劍鋒直刺向夢宇瀚海的後背。
“你!”夢宇瀚海只覺渾身血液瞬間凝凍,彷彿下一刻便要失去知覺。趁着自己還能動彈,趕緊運功斬斷冰劍,搶在皇甫擎天再度出招前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