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隻小蜜蜂還真是貼心,竟然還將池凌兒路上用的東西都打包帶了過來。皇甫擎天眼中總算給了小蜜蜂一記讚賞的目光。
小蜜蜂用靈力托起那枚令牌,遞到池凌兒面前。
池凌兒接過一看,秀氣的雙眉微微蹙起,不言不語,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皇甫擎天疑惑着,從池凌兒的手中將令牌接過來看了看,口中說道:“不錯,這正是夢宇一族的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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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宇一族?”池凌兒約莫想起來,好像之前上官絕塵曾提過,這是炎月國的國師一族,世代沿襲輔助炎月皇室匡正天下爲己任。
皇甫擎天頷首。
池凌兒仔細地察看那枚赤紅的令牌,上面有焰火的圖騰,不知怎的,讓她有一種熟悉和憎惡的感覺。
這樣的色彩,這樣的標記,她在何處見過?
“凌兒?”皇甫擎天見到池凌兒的表情,無端的,竟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池凌兒糾結着,終於想起來了:“我之前曾借用冰靈珠之力,從抽屜上看過一些影像,其中就包括這個圖紋。那是從一個滿頭紅髮的妖異男子額頭上看到的。當時,他正跟一名女子在雪山之顛生死相搏。莫非,國師,抑或是國師一族,與那名紅髮男子有什麼淵源?”
倘或真是如此,那約莫可以解釋:爲何國師總與皇甫擎天,與池凌兒作對,爲何要想方設法拿到雪玉珠。
不過,事實如何,日後自有見證。而今之計,還是先上雪山設法拿到雪玉珠爲宜。
“趕路要緊,國師的事,待下山再行處置。”皇甫擎天出聲道。
“嗯。”池凌兒點頭應是。好不容易踏上了雪山之路,眼前沒有比上禹北山更要緊的事情了。
按理說,現在這裡還算是逸湖島的範疇吧,只不過這條路是通往禹北山而已,可這裡的氣溫已然比別處涼了許多。好在他們都不是怕冷之人,這樣的氣候還算適宜。
皇甫擎天將行囊往地上一扔,邪邪地朝小蜜蜂道:“橫豎你能搬東西,這些一併給你搬了。”
“大豬頭你太壞了!”小蜜蜂氣呼呼地鼓了鼓蜂肚肚,可還是將一應包袱全都攬着了過來,並用靈力托起包袱,飛在池凌兒他們前面,做一隻探路的小蜜蜂。
雖然從這裡過去,無疑能通往雪山,四周凜冽的寒氣便足以爲證,但是根本就沒有一條像樣的路,甚至連條羊腸小道都沒有。
四周樹木蔥鬱,雜草叢生。
池凌兒和皇甫擎天只能憑着寒氣吹來的方向,跟着寒氣一路而行。
只不過,這腳下的路,着實難走,荊棘叢生,紮腳得很。
皇甫擎天讓小蜜蜂用靈力託着池凌兒飛,根本不行。小蜜蜂馱點其他的人,或者是其餘的東西都行,就是沒辦法馱着池凌兒和皇甫擎天。它早就發現自己的法術對皇甫擎天絲毫沒有用,至今也參不透緣由。
至於對池凌兒,小蜜蜂倒是知道,池凌兒是它的主人,雖然記憶和靈力暫時喪失,但根骨遠在它之上,它要托起池凌兒着實不能。更何況,從禹北山吹來的上古寒氣彷彿有一種噬滅靈力的作用,小蜜蜂在這裡,法術無法完全施展出來。
皇甫擎天試了試輕功,發現亦是不行。那至寒之氣像是一種無形的力道,能拽着人往下沉落。
往常他曾上過雪山,隨時兇險重重,卻未曾遇到如此的情形。這條路,當真是不同尋常。
想必這一路上去,便是雪玉珠的所在之地,因而纔會如此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