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人的狂傲叫囂似乎並非是空穴來風。
皇甫擎天和上官絕塵,以及蒙雁山心裡都是一震。
上官絕塵快步走了過來,與皇甫擎天並肩站着,並道:“來日方長,不急一時。”
皇甫擎天墨黑的眸子裡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緊接着便收了力道。
但見得,紮在紅衣人身上的那些刀光全都飛竄而出,眨眼間隱逝在黑夜之中。
“哈哈哈!皇甫擎天,本座就說過,你對我沒轍。”那紅衣領頭者猖狂之極。
皇甫擎天眼中盡顯不屑:“是嗎?”
伴隨着皇甫擎天輕蔑的嗓音傳出,紅衣人便嚎叫起來:“你!你當真廢了本座的武功?皇甫擎天,你這是自絕臂膀!”
“不用着急,你們的武功還在。只不過,得本王需要它們的時候纔會放出來。”皇甫擎天不冷不熱地道。
那紅衣人越發嚎叫得厲害:“你竟然能冰封別人的武功?”
“現在可以說了?爲何要去冰池施毒?爲何要奪血色如意?”皇甫擎天不疾不徐地問道,一臉的氣定神閒。
那紅衣人嘴倔:“我爲何要告訴你?”
“本王勸你還是乾脆點兒。”皇甫擎天言罷,探索的眸光朝對方望了過去。
紅衣人刻意迴避着皇甫擎天的目光,閉嘴不言。
蒙雁山快步而來,“唰”地一聲,寶劍出鞘,鋒利的劍刃不費吹灰之力便挑開紅衣人的頭罩。
是他們?
“果然是你們!你們既然逃脫了,還不甘心,還要回來送死?”蒙雁山冷聲斥道。
不錯,這夥紅衣人便是之前被蒙雁山捉回來的那幫偷走血色如意的黑壯莽漢。之前這些人裝得無辜,現在算是本性全露了。
“逃?我們若只想着保命,又怎會踏進這遍佈陷阱的風迎八方?”紅衣領頭的那位翻了個白眼,蔑視蒙雁山剛纔出聲的話語。
蒙雁山心裡有個濃濃的疑惑:“看樣子,你等並非是些雞鳴狗盜之徒那麼簡單。盜取血色如意,怕是早有打算了。你們又是如何得知這風迎八方內藏着血如意的?”
“我們自有我們的渠道,想知道?可惜我們不會說。”說罷,領頭者開懷大笑,其餘幾人也隨聲附笑,那副得意不已的模樣彷彿街上的小痞子無異。
蒙雁山行走江湖,自然不會被別人三兩句取笑的話語所激怒,依然是面不改色。稍後,待那些人的笑聲漸歇,他才繼續追問:“既然你們已經偷到了想要的東西,爲何還不遠走高飛,卻要撞到我的手上來?”
“你是皇甫擎天的心腹走狗,與這風迎八方有着密切的關聯,不撞到你手上,我們如何進得來?至於說那血色如意,你們以爲拿個假的就能糊弄本座?”紅衣領頭者斜視了蒙雁山一眼,對他十分不屑。
“假的?你說你們偷到的血色如意是假的?”上官絕塵適時插了一句話。
“哼!少在這裡裝蒜!是真是假,還能瞞得過我們?你們當真以爲,我們好糊弄?”紅衣人撅了撅嘴。
上官絕塵輕微地挑了挑眉,一臉的興趣盎然:“血色如意是從我這兒拿出去的,是真是假,我難道還不知?”
“少來這套!想糊弄我們?上官絕塵,你還真當我們是拿那如意去換酒喝?哈哈哈!對於血如意,我們知道的,比你多很多!不過,事到如今,血色如意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很顯然,眼前這位美人,她的作用遠勝於血色如意千倍萬倍。”紅衣人望向池凌兒的目光中充滿了貪婪和興奮。
上官絕塵聽罷,不由失笑:“連她的主意,你們都敢打?看來真是活膩味了。”
“話別說得太早。你們剛纔中了我的毒,若無解藥,半月之內,便會腸穿肚爛而死。不僅如此,所有接觸過你們的人都將被傳染,這墨都城,這炎月國,統統地永無寧日,成爲一片廢墟!”紅衣人的臉上充斥的盡是陰狠和毒辣。話落,見沒能引起皇甫擎天他們的足夠重視,又道:“皇甫擎天,你縱然武功卓絕,卻也奈何不了我這‘九曲毒散’,它的毒性,豈是上回冰池的巫藥可以等同視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