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甫擎天親口說了不喝茶,但是池凌兒還是趁他不注意,溜了過去沏茶。
這小妮子,她還懂得心虛?皇甫擎天見池凌兒東一下,西一下的瞎折騰,儼然一副受驚小兔子的模樣,他的心裡便止不住悶笑。
知道錯了就行。皇甫擎天暗自滿意,所以沒再將心虛的池凌兒給拉過來,任隨她去磨磨蹭蹭地泡茶。
折騰了許久,茶水都快涼了,她才慢吞吞地端着紫砂小茶壺過來。
“王爺,來,你嚐嚐,這是上官公子自摘自曬的野生大紅袍呢。”池凌兒訕笑着,大獻殷勤。
皇甫擎天掃了眼那隻造型奇特的孔雀形紫砂壺,再度望向池凌兒:“你倒跟他混得很熟。”
“那是,上官公子人很好,特別親切,還帶我們四處遊玩。”池凌兒好不容易找到個話題跟皇甫擎天聊起來,總算沒有剛纔那種大眼瞪小眼的尷尬了,於是脫口就說了出來,竟沒察覺到四周的氣氛不知何時變得有點兒微妙了。
皇甫擎天劍眉微擰,薄脣抿成一條線。
池凌兒見皇甫擎天端了茶壺卻半天沒動作,不由得催促:“喝啊,很好喝的。”
話落,見皇甫擎天依舊沒動靜,遂滿腹不解地從他手中接過茶壺,“嘩啦啦”替他滿了一杯。
“凌兒,你太遲鈍了,他現在想喝的不是茶。”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一聲戲謔的悅耳男音。
池凌兒擡頭望去,但見得上官絕塵踩着悠閒的步子,緩緩地朝屋內走了過來。
就在離皇甫擎天兩三步遠時,上官絕塵停下腳步,不懷好意地望着皇甫擎天,取笑道:“他想喝的是……醋。”
上官絕塵話音一落,被取笑的並非是皇甫擎天,而是池凌兒。
池凌兒那張潔白無瑕的小臉兒瞬間紅透,活像煮透的蝦子。
皇甫擎天黑着臉,微皺眉頭,淡掃了上官絕塵一眼:“你的手伸得夠長!”
什麼不管,專門去招惹他的凌兒!皮癢了是不?皇甫擎天用眼神警告。
上官絕塵見了,笑得像只狐狸:“是嗎?我覺得還不夠,不然凌兒早就認不得你這號人物了。”
“收拾東西,現在就去洛王府!”皇甫擎天冷聲吩咐。
上官絕塵饒富興味地望了眼池凌兒,又望了眼皇甫擎天,瞭然於心。
“我說表弟,好歹我也是你表哥,而且這風迎八方是我的地盤兒,你好歹在凌兒面前給我點兒面子吧?我這麼大個人,怎麼能動不動就被你呼來喝去的?洛王府我是不準備去了,明兒我還得和凌兒一同去看醉心居的比賽,後兒我們還要一同遊山玩水。”上官絕塵這廝,他一定是故意的!
皇甫擎天眼裡浮上一層陰霾:“除了那一個時辰以外,你還能不能說點兒別的?”
可惡的上官絕塵!不過就是出生時比人家皇甫擎天動作快了那麼一個時辰,從此以後,每每兩人見面,他都要藉此占人家的便宜。
“等你什麼時候再輸給我一次,我就自動把那個時辰給忘了。”上官絕塵迎風作案,看到皇甫擎天就跟看到了玩具一樣,變着方兒地耍着人家玩。
也難怪了,這麼個損貨,皇甫擎天會在人前提起他纔怪。
“老實在洛王府給我撐着,三個月內不準出來。”皇甫擎天冷冷地道,嘴角邪惡的弧度昭示了報復的快慰。
“三個月?我會悶死的!”上官絕塵舉雙手反對,大喊好心沒好報:“虧得我飛鴿傳書,不然你也找不到凌兒。你不謝我就是了,還整我!”
“其實洛王府你可以撐半年沒問題。”皇甫擎天輕聲補了一句。
哼!還說凌兒!這四處留情的傢伙,主意都打到凌兒身上了,不略施薄懲不足以泄私憤!
“好,三個月就三個月,我明兒就動身!”看來這些年他上官絕塵玩兒得太過了,現在開始要還舊賬了。心裡略略有些不平衡:“那你呢?你不回洛王府?”
“我得跟凌兒遊山玩水,顧不上。”皇甫擎天這傢伙,居然也會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