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對於槍械的關係是十分嚴格的,槍一響必是大案要案。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江湖上的爭鬥還更多是靠刀、棍來解決。
到時候,即使被官方抓住,頂多是個聚衆鬥毆、尋釁滋事,不會判地太狠。
可如果牽涉到了槍支,必然是一查到底。
一旦媒體曝光,成爲重點關注的大案要案,無論什麼背景都扛不住。
馮琪絕對是梟雄人物,出手狠辣,絕不留餘地。
人馬布置得很到位,而且全部是精兵強將,看來是志在必得。
有幾次,羅源即使能提前發現對方的佈置,仍然無法擺脫對方的埋伏。
無奈之下,只得儘可能挑對方相當薄弱的地方突圍。
這十幾分鐘的時間,羅源至少放倒了對方二十個人,而自己身上也多了三處刀傷。
雖然只是皮外傷,但是鮮血迸流。
若非羅源有身體再生機能,光是失血就早已把他拖挎了。
而且,連續的催動浩然之氣,消耗也是頗大。
好在自己的身體在獲得的自愈異能支撐下,一路狂奔下來,竟然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傷口已經癒合了。
羅源心中的底氣不由得又足了幾分。
出了街口,他毫不遲疑,直奔酒吧街對面的停車場。
幾個轉彎後,身後的追兵暫時被甩開。
羅源衝到停車場裡,停在此處的第二輛車是已經被改了顏色換了車牌的沃爾沃XC90。
只要能上車,他就能甩開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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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馮琪的佈置自然會出現漏洞。
這盤棋他羅源這顆棋子出現變數,纔有反敗爲勝的基礎。
否則,他只能坐着等死的份!
車子就在眼前,羅源手裡掏出鑰匙,遙控着打開車門。
他狂奔至車前快速拉開車門,身子就要衝入駕駛室,然而一股冰冷的寒氣讓他不寒而慄。
勁風襲來,根本來不及反應,一把堅實地短刀直接刺入了羅源的右肋下……
羅源萬萬沒想到,在自己車上會有埋伏。
在中刀的一瞬間,他才意識到,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在他接觸的人中,除了三爺能不被他查覺地上自己車外,這還是第一個。
透視能力需要消耗浩然之氣,羅源不可能隨時隨地使用,這也就給了對方一個突襲地機會。
羅源帶着短刀彈車外,身體重重地撞擊在身旁一輛別克車上。
他重重地喘息着,氣血開始紊亂。
這一刀足以致命!
殺手手段狠辣,經驗豐富,出手的角度和力度掌握的分外精準。
羅源一手扶着刀柄,一邊臉色蒼白地望向車內。
此時,車子裡突然鑽出一個人,這個人就縮在車子地後座與前排座椅的縫隙中。
羅源知道這世上有人會縮骨功,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如影子般的人影緩緩地離開了車。
羅源喘息着,眉頭緊鎖:“蝮蛇!沒想到你竟然離開蛇王了。看來,他還真看得起我。”
腹蛇整個人就彷彿影子一般,他喜歡站在燈光的陰影下。
身上穿着長長的大衣,衣領高高豎起,頭戴棒球帽,將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彷彿幽靈一般毫無聲息。
“你話太多了!”
腹蛇難得迴應了羅源一句。
然後,突然啓動,再度欺身近來,猛擊羅源的脖子。
拳頭緊握,但中指關節突出。
羅源知道,這是想一擊將他的喉骨打碎讓他窒息死亡。
不得不說,腹蛇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出手穩、準、狠,務求一招斃命!
羅源也清楚,自己再像擊殺蝰蛇那樣扮豬吃虎,裝作沒有反抗能力根本不行。
只得奮力一搏,甩頭躲開這一拳,身子向後一倒,順勢從後面車子的發動機蓋上面翻到車子後面。
腹蛇見羅源躲開這一擊頗感意外。
他當然清楚,自己刺入羅源的那一刀直入肝臟。
此時,羅源體內應該已經大出血了,想要動應該都難。
可是剛纔躲開自己那一下乾淨利落,根本不像是一個受了重傷垂死的人。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揮退心底的想法,腹蛇身子一躍,腳尖一點車蓋子,整個人騰空而起。
唰!
蓄滿力道的腳尖呼嘯而至,直擊羅源面門。
羅源眼神一凜。
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在腹蛇身子騰空的時候,手中銀針就猛地出擊,直奔對方膻中穴。
銀針一擊得手,但絲毫未減少腹蛇的速度。
這蓄滿力道的一腳依然不偏不倚地踢了過來。
羅源不及躲閃,只得用雙臂護住頭部。
轟!
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整個身體扔向了身後另一輛車,直接將車窗撞碎。
羅源體內一陣翻江倒海,直接摔倒在地上,隨即一動不動了。
腹蛇知道自己的腳頭有多重,看到羅源的樣子,暗暗鬆了口氣。
在羅源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這一擊,應該可以要了他的命。
但作爲殺手,他依然想要驗明羅源是否真的死去。
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了,絕不能給他絲毫活命的機會!
他神情戒備,伸手去拉羅源的肩膀。
咻!
就在他手掌接觸到羅源肩膀的剎那,一根墨黑色的針從羅源的衣服裡探出,刺入了腹蛇的手掌。
瞬間的劇痛讓他本能地縮回了手,而飛起一腳踢向了倒地的羅源。
羅源扭身儘量想避開這一腳,但兩輛車間的距離實在狹小,這一腳依然踢在他的肋部。
嘭!
伴隨着骨骼斷裂的聲音,羅源的身體橫飛出去,重重地撞到了車身上。
只是腹蛇想要再度攻擊時,身上的劇痛讓他整個人渾身痙攣一下,瞬間麻木起來。
羅源是名醫生,同時是一名中醫,繼承了神秘傳承之後,對於各種藥草的毒性瞭若指掌。
他配置的毒藥並不致命,卻是一種能給人帶來劇痛的藥物,類似於蛇毒的神經性毒素。
對人的神經敏感中樞進行侵襲,使人瞬間進行疼痛狀態。
都說人的痛感有十級,分娩的疼痛是第十級。
羅源是不知道分娩痛苦程度,不過他的這種毒藥對人的痛感絕對超過十級。
即便是蝮蛇這樣的人也承受不住!
腹蛇手掌中了一針後,除了瞬間踢出那一腳後,整個身體便陷入一種麻痹狀態。
這種麻痹是一種疼痛到極致的反應,他身體任何部位都被
疼痛折磨地無法動彈。
甚至倒地、翻滾、喊叫都不能。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疼痛!
腹蛇在黑影中的身影只剩下不停地顫抖。
如果能看到他的眼睛,會發現他眼睛此刻佈滿血絲,嘴脣已經由紫變黑。
羅源終於還是低估了自己配藥的藥力。
毒性確實是不致命,但是藥效太強了。
這種對神經疼痛的刺激足讓人心跳驟停,被疼死過去!
也就是腹蛇的功力深厚,意志堅韌,若是換作旁人,早就掛了。
羅源此時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像是散了架了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噴出一口血,掙扎着站起身來,勉強奔向自己的車。
此時,在馬路對面已經有不少人拿着刀、棍衝向了停車場。
羅源感到五臟六腑內一車翻騰,眼前一陣發黑。
他知道,自己若非是體內的異能在支撐着,早就昏死過去。
腹蛇的這一刀直達肝臟,剛纔那一腳又踢在肋骨上,肋骨斷了不說,也震得短刀在腹內再度劇顫,對自己的臟腑有很大傷害。
一咬牙,無視身體的痛苦,發動汽車迎面衝出停車場。
嘭嘭嘭!
一連撞翻了幾個衝在前面的殺手,羅源的車子飛速衝進了夜色中。
此時,腹蛇才站在原地突然噴出一口氣,身子一軟扶着身旁的汽車勉強沒有摔倒。
他現在感到全身脫力,別說一絲真氣,連走路的力氣都很困難。
勉強休息了一會,這才邁動腳步遠離向外走去。
只是他每走一步,便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還帶着斑斑惡臭。
讓名滿東海的腹蛇大小便失襟恐怕也足以讓羅源名動整個東海了。
木頭駕車回到龍山療養院時已經過了午夜時分。
剛過門崗,身後兩輛紅旗也跟着來到門口。
兩個陌生人出示了證件後相繼開了進來,直接將車停在了木頭的車後。
“張木生!”
紅旗車上下來幾名身着制服的軍人衝木頭叫道。
木頭站定回身望着走來的幾個人,大半夜身穿制服的軍人並不多。
其實華夏軍人的制服也只在特定的場合穿着,更多的時候還是穿作訓服。
木頭看了看幾個人的軍銜,不由得愣了一下。
一個少將四個上校外加兩個上尉,眼神之中似乎帶着一絲敵意。
木頭是大頭兵一個,當兵才兩年,但是跟在老爺子身邊,上將都對他客客氣氣的,這幾個人根本就沒讓他放在眼裡。
他行了個軍禮:“少將同志,請問你有什麼指示!”
“放肆!叫首長,少將同志也是你個大頭兵叫的?”一個尉官吼道。
木頭仰着頭道:“在我眼裡只有我們許司令是首長!”
“你再說一遍!”
那個尉官上前一步,似乎一言不合就打算動手。
“在我眼裡只有我們許司令是首長!”
木頭也上前一步,補了一句。
這下,兩個人的鼻尖不到一公分。
彼此怒目而視,如同兩頭狹路相逢的豹子。
上尉的針鋒相對來源於軍銜的高低。
但他很快從木頭眼神裡看到一絲殺氣,讓他心底一寒,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