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王妃有點狂
美人撫琴,美人在懷,美人捶腿,多愜意呀,多自在呀。
水靈音看着眼這一切,只覺得心停止跳動了,五指插進旁邊假山上的白雪裡,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冰涼。
前天不是還說只愛她一個人?疼她一個人?這才過了一天就多了三個美人,還有一個預存的,那是不是以後還有更多。
也是,是自己先把關係搞砸的,別人再找,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水靈音苦笑了一聲,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不是說要離開了嗎,可是看着別的女人躺在他的懷抱裡,佔着她躺過的地方,心爲什麼會痛的想要挖出來,爲什麼雙眼脹的生痛,爲什麼鼻子酸的要命。
不想再看到這一切了,也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
水靈音轉過身子,擡頭看着天空。
是誰說的仰望天空,淚水就不會流下,她雙眼中的淚水還是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而且還是噴涌出來。
什麼時候一向不愛哭的她,眼淚竟然比馬尿還多,忍不住在心裡狠狠鄙視自己一番。
正要擡腳離開,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
那隻大手還是像以往一樣溫暖,不同的是多了溼溼的感覺,好像是汗,以前她是多麼希望一直牽着這隻手,可是現在她只想甩開它。
想着它剛剛還抱着別的女人,心裡就厭煩無比。
水靈音用力甩了幾下,那裡能的甩開,即便是以前的她也甩不開,更何況現在比林黛玉還弱不禁風的她怎麼可能甩開。
“放開!”水靈音冷冷地說道,聲音卻帶着嘶啞。
鳳雲昊緊緊握住水靈音的手,眼眸中的光芒變得微微有些複雜,低聲喃喃道:“阿音,我剛……”
“放開!把你的髒手拿開。”
水靈音轉過身,死命地甩着手上的這隻大手,就像手上有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死命地想要甩開。
“阿音,你哭了。”鳳雲昊見她臉上滿是淚水,既心疼又高興,慌忙說道:“阿音,你放心我不會碰她們,那只是我父皇給的,我這就讓人把她們送回去。”
扭頭對着一邊站着的侍衛,冷冷說道:“把她們送回皇宮去。”
他本來就打算把這三名女送走,誰知道竟然把阿音給惹哭了,更是留不得了。
“是,王爺。”侍衛立即過去拉那三名女子。
“王爺,不要呀,我們可是皇上賞賜給您的。”
侍衛們不顧那三名女子的哭喊,直接拉了出去。
“阿音,好了,她們都已經送走了,你不要哭了。”擡手給想要給她擦臉上的淚水,被水靈音撇頭躲了過去。
水靈音緊皺着雙眉,沒有理會這些,依舊冷聲說道:“把你的手拿開,聽到沒有!”
見她還是沒有一點表情變化,鳳雲昊也跟着上勁了,賭氣說道:“不放,我一輩子都不會放。”
想到這隻手剛剛還抱着人家,轉眼間就不要了,那是不是到時候他不喜歡自己了,也會這樣毫不留情地把她給扔出去。
越想越心痛,越想越生氣,腦子也開始亂成一團。
突然,水靈音快速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指着自己的脖子,眼眸中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嘶喊道:“把你剛剛抱過別人的髒手拿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髒,碰我一下就很噁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尋死覓活不是她的作風,可是就是不想讓他碰,大部分還是發泄心中的憤懣。
鳳雲昊臉色頓時清白交替,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然後慢慢放開她的手。
低眸看着自己的雙手,她嫌他髒,現在自己也覺得自己很髒,爲什麼要抱那些女人呢。
鳳雲昊喉結來回滾動了幾下,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
這時,水靈音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周圍的丫鬟侍衛也都呆住了。
因爲某爺正在瘋狂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瞬間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褻褲,完美的身材暴露出來。
衆人一致認爲鳳雲昊瘋了,竟然在冰天雪地,衆目睽睽之下,大脫衣服。
這還是他們那位高雅淡漠地瑾王爺嗎,這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丫鬟們頓時趕緊低下頭,露出羞澀,不敢看眼前這具完美的身體。
鳳雲昊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雙眸只是緊緊地盯着水靈音。
忽地蹲下身子,把雙手伸進旁邊的積雪裡,來回磨蹭着,很快那雙修長白希的大手變成紅通通的蘿蔔。
然後,站起身來,晃了一下他的紅蘿蔔大手,說道:“阿音,好了不髒了。”
就在水靈音愣神間,鳳雲昊身子一閃來到她面前,奪過她手中的簪子,隨後又把她頭上的兩根珠釵拔下扔在地上。
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着梧桐院走去。
水靈音頓時反應過來,看着光光的胸膛,雙眼中充滿疑惑,喃喃着:“鳳雲昊你瘋了?”
鳳雲昊低眸掃了她一眼,不輕不重地說道:“是,我已經被你給逼瘋了。”
水靈音:“……”
這人還是沒瘋。
把水靈音不輕不重地扔到牀|上,彎腰粗魯地把她的鞋子脫了,拉上被子給她蓋住。
整個過程某爺都是緊繃着一張俊臉,緊抿着雙脣,不說一句話。
這時,憐衣送來一套衣服放在桌子上,很有眼色地退到外間。
鳳雲昊拿起衣服直接當着她的面,穿了起來。
水靈音看着正穿衣服的某人,撇嘴說道:“鳳雲昊把我的穴道解開。”
她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什麼事都做不了,更重要的是她還怎麼走。
鳳雲昊雙眸微微凝視着她,涼涼地開口說道:“什麼時候你打消回現代的念頭,我自然會幫你解開,還有你在這裡老老實實等着做你的新娘,不要有別的念頭,即便有我也會把它打破。”
說最後一句話時,把聲調加重了幾分。
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鳳雲昊,你個混蛋!”水靈音拿着一個枕頭朝着他的背影砸去,無奈身上沒有多少力氣,枕頭在離牀邊一步之遠的地方便落下了。
水靈音有種想發狂的感覺,只好拿着枕頭撒氣。
鳳雲昊在外間對憐衣冷冷說道:“憐衣看着她,如果她敢出梧桐院,你自己去刑房領五十棍子。”
水靈音徹底被他的小人行徑激怒了,衝着外面大聲罵道:“鳳雲昊你這個王八蛋!我詛咒你,你將來的兒子女兒都是雌雄同體。”
雌雄同體?雖然沒聽過這個詞,但是從字面上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鳳雲昊也沒生氣,很平淡地回了她一句,“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你想怎麼詛咒,隨便。”
沒在理會她接下來要做出什麼舉動,直接擡起修長的大腿走了。
水靈音頓時被噎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低聲咒罵道:“誰要給你生孩子,你讓別的女人給你生雌雄同體吧。”
特麼的!都幾天了,也不見鳳雲昊的身影,這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沒來過一次,她又不能出去,出去了憐衣就要受罰了。
難道一直這樣繼續下去?等着他來娶自己?如果自己一天不妥協,他就要囚禁她一天,如果她一輩子不妥協,那是不是要關她一輩子,她不要這樣一輩子,不然,遲早會變成怨女,不是怨婦的。
必須想辦法把穴道解開,可是怎麼才能讓他給自己解穴呢。
她說重話對那魂淡一點用都沒有,想要做點壞事,就她這樣弱不禁風的身體能幹什麼呀。
不行!她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不然她會憋瘋掉的,怎麼也要想辦法把身上的穴道解開。
絕食?好就這個辦法了。
於是,水靈音開始了她的絕食的行動。
整整一天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不是,除了期間上了一趟茅房,繼續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不吃也不喝,無論憐衣怎麼勸都不理,也不說話,只是閉上雙眼假寐,她要保持體力,儘量能多熬幾天。
一整天過去了,還是不見鳳雲昊的身影。
第二天過去了,某爺終於忍不住跑了過來。
鳳雲昊雙眸盯着躺在牀|上裝死的水靈音,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看着,少頃,冷冷地對憐衣說道:“去弄些清淡的粥來。”
緊閉着雙眼的水靈音,眼皮子微微動了一下。
是不是要幫她解了?心中顫動了一下。
誰知——
某爺端起碗朝着自己嘴裡送,把水靈音抱在懷裡,低頭吻上她的雙脣,把嘴裡的粥渡進她的嘴裡,等到她嚥了下去,才離開。
“你——”水靈音睜開雙眼怒視着某爺,一看他又要來,慌忙說道:“我自己喝。”
“晚了。”鳳雲昊不顧她的反抗,一口接着一口的餵了下去,直到將一碗粥結束才放開她。
鳳雲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繼續絕食下去,我只好這樣喂下去,還有你敢弄傷自己不但那塊玉石會消失,憐衣也跟着消失。”
說完,轉身就走。
鳳雲昊剛走出裡屋,後面突然爆|出一聲吼叫:“憐衣給我多弄些好吃的來!”
她以後再也不虐待自己了,一定要好好的大吃大喝,最好能吃成一個大胖子,壓死他!
鳳雲昊微微鬆了一口氣,擡腳走了。
尋死覓活這一招行不通,她也不想虐待自己,可是怎樣才能讓他幫她解開穴道?
頭疼,只好用美人計了,雖然不覺得她是什麼大美人,但是對鳳雲昊還是有一定的吸引的,要不然也不會整夜和她做運動,如果他見自己妥協了,應該會幫她解開的,是不是。
這種方法她是最不想用的,不是討厭他的碰觸,而是不想在感情上有欺騙行爲,可是如果不這樣他是不會幫她解穴的,難道要她一直這樣‘弱不禁風’的生活着。
不要,她最討厭的就是被束縛住她的自由了,爲了自由,也沒辦法是不是。
水靈音打定主意以後,看向憐衣說道:“憐衣,你去請鳳雲昊過來,就說我請他吃飯。”
“請王爺吃飯?”憐衣先是愣了愣,隨即高興起來,連連點頭,“好,奴婢這就去。”
王妃終於不和王爺鬧彆扭了,還是希望看到他們和和睦睦的樣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冷戰。
以前的王爺冷漠平淡,整個王府沒有一點歡樂,自從王妃進府之後,經常在王爺臉上看到笑容,王府也有了歡樂,現在王爺比以前更加冷漠了,上了朝回來就一直待在書房,周身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下人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憐衣欣喜若狂地快速往書房跑去。
“你說王妃要請本王吃飯?”鳳雲昊淡漠地反問道。
雖然他看似平淡,但是拿着筆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也能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雖然,他知道那丫頭又想搞什麼鬼主意,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激動了一下。
管她又想幹什麼呢,只要能讓她出氣,他就陪着她玩好了。
鳳雲昊把筆放下,站起身,往梧桐院走去。
看到鳳雲昊進了梧桐院,水靈音微微蹙了下眉頭,沒想到他這麼快便過來了。
好希望他能對她壞點,這樣也不會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走的時候也就輕鬆了。
水靈音立即換上笑臉,快步迎了上去。
“昊,啊——”
沒有預期的疼痛,因爲在水靈音撲向地面時,鳳雲昊閃身過來,慌忙接住她正下落的身子。
鳳雲昊本想等她站穩了,鬆開她,沒想到水靈音竟然主動抱住他的腰,鳳雲昊頓時改推爲抱,摟住她的肩膀。
水靈音擡起一隻手,裝作很虛弱的樣子,弱弱地扶額,幽怨地說道:“唉,這身子太弱不禁風了,風一吹就倒了,都被摔倒過好幾次了。”
說着,還擡起眼皮子偷偷瞄一眼某爺的臉色。
鳳雲昊皺了皺眉頭,目光移向一旁站着的憐衣,冷聲說道:“憐衣,你是怎麼伺候的,怎麼讓王妃摔倒的,如果再出這種狀況自己去刑房領罰吧。”
他難道還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王爺恕罪,是奴婢的錯。”憐衣臉上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心裡卻苦逼的要命。
王妃她只是在第一天摔倒過,從那以後就沒有再出現過這種情況。
爲什麼主人之間的戰爭,非要禍及她一個小小的丫鬟身上呢,鬱悶吶。
對於鳳雲昊的行爲,水靈音是徹底無語了。
如果她要是說是在憐衣出去辦事,他肯定會二話不說立即派別的丫鬟過來,她不喜歡那麼多人伺候,一個人就夠了,還是喜歡親力親爲的。
無恥小人!水靈音低着頭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咒罵了他一回。
鳳雲昊低眸看了她一眼,涼涼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有什麼經管放馬過來。
水靈音仰起小臉,擡起小手摟住他的脖子,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撇了撇小嘴,幽怨地說道:“非要有事找你,你纔來呀,難道你就不想我了嗎。”
鳳雲昊扯了扯脣角,淡淡地看着這個裝怨婦的小女人。
想,當然想,無時無刻都在想着能抱着這具軟軟的嬌軀,可是又不敢來,害怕看到她眼裡的冷漠和厭惡。
暗暗吸了一口氣,失落地說道:“你歡迎我過來?”
看着他的失落的表情,水靈音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道:“當然歡迎,你可以隨時過來,我可是天天盼着你來的。”
她怎麼覺得這句話像是宮裡的嬪妃一樣,每天盼望着皇帝過來臨幸,這種感覺越來越不好。
鳳雲昊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知道這句話不是出於她的真心。
幽幽嘆了一聲,單手摟着她的腰抱了起來,朝着飯桌前走去,坐在椅子上,水靈音順勢坐在他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
水靈音擡眼看了一下憐衣,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憐衣走後,某女更加放肆,直接將小嘴貼在鳳雲昊的耳邊,咬了他一下耳垂,軟聲軟氣地說道:“爺,我想吃那邊的魚,你幫我弄過來好嗎?我夾不到。”
鳳雲昊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下腹隨即有股熱流竄出。
他也猜出來,這丫頭找他來是幹什麼了,她想用美人計,讓他幫她解穴。
雖然,知道是她在玩心計,並不是真心想要和他親熱,但這也比她絕食傷害自己要強的多,況且他也很喜歡這種計策,最好多用。
於是,鳳雲昊夾起一塊魚,剔了刺喂進她嘴裡。
“爺,我要吃那邊江米酒丸子,你幫我夾過來好不好?”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
鳳雲昊拿起筷子夾了一個丸子塞進她嘴巴里。
水靈音咬了一下,眼眸中的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突然,低頭覆上他的雙脣,把嘴裡的江米酒丸子渡到他的嘴裡,隨即又離開。
“好吃嗎?”眼眸中含着笑意,低低地問道。
“嗯,好吃。”鳳雲昊擡深情地望着她,她喂的什麼都好吃,何況還是從她的嘴裡出來的,更好吃。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閃,隨即笑着說道:“你還想吃嗎?”
說着,在他腿上扭動了下小pp,頓時讓鳳雲昊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水靈音脣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再加把火力。
“爺,我要吃雞,幫我夾一塊。”
“爺,我要吃那邊的脆心卷。”
…………
要吃的都是離他們手邊最遠的菜,每一次鳳雲昊去夾菜身子都要微微彎一下,水靈音再有意無意的動一下身子,整個過程把某爺撩撥得額頭上微微出了薄汗。
水靈音拍拍吃飽的肚子,看着他說道:“我吃飽了,爺,你吃飽沒?”
鳳雲昊低眸在她的肚子上瞄了瞄,心裡頓時來了主意。
他知道她是什麼目的,正好趁着個機會,讓她懷上孩子,有了孩子,她就不會離開了。
忍不住在心裡苦笑了一聲,他在她心裡永遠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她不回現代,怎樣就行,他們之間的感情再慢慢培養,相信以後在她的心裡會將他排在第一位的。
“沒有。”鳳雲昊把手臂放低些,讓她半躺在自己的手臂上,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過,我想吃你。”
隨即,擡起頭,深情地望着她。
看着眼前這張大俊臉,水靈音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掛着明媚的笑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嘴湊上去,微微貼着他的薄脣邊,妖嬈一笑,“那你就吃呀。”
鳳雲昊那裡還客氣什麼,直接含住那張櫻脣,重重地開始吻了起來,大手託着她的臀部,抱着她進裡屋去了。
在下午時分,水靈音扶着痠痛的腰身,坐了起來。
自從上次她勾|引成功之後,他天天晚上來這裡報道,每天都是折騰到天快亮了,開肯放開她,勤快的不得了,這幾天,每天都是天快黑了才起牀,還沒清醒一會,某爺又過來,拉着她繼續做,基本上每天都是在牀|上度過的。
她們只不過中間才冷戰了幾天,沒必要把他餓成這樣吧。
水靈音並不知道,鳳雲昊這麼勤快是爲了讓她早日能懷上孩子,當然面對心愛的女子自然也是把持不住。
已經四天了,他還是不肯解了她的穴道,只是不再禁她的足,讓她可以在王府裡轉悠,前提不能出王府。
水靈音心裡鬱悶無比,算了不想了,他現在還在警惕着她,肯定不會幫她解開。
看着昨天剛下的一場大雪,把整個院子都覆上了白色。
水靈音突然,想吃烤肉。
於是,讓人幫忙準備烤肉用的東西,和憐衣在雪地上烤肉吃。
吃的正歡的時候,聽到有人來了,擡頭一看,原來是水靈音最不想見的。
“水靈音!”上官菲兒剛進梧桐院就開始大叫,氣沖沖地走到水靈音面前,指着她怒道:“你這個貧民,最好趕快離開雲昊哥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水靈音瞥了一下嘴,鬱悶地白了她一眼,不是她要不要離開,而是她離開不了。
雖然,已經決定離開,可是想到這女子以後會和鳳雲昊生活,心裡就憋悶的慌,也就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
當然,還有一部分別的因素,那就是她最討厭別人說話的時候指着她的鼻子了。
水靈音神情淡然地烤着肉,脣角掛着一抹諷刺的笑意,涼涼地說道:“你是什麼東西,你讓我走我就呀。”
“你,你竟然罵我不是東西。”上官菲兒頓時氣急,小臉漲得通紅。
水靈音微微一挑眉,淡淡地說道:“那你是東西嘍。”
“你……”上官菲兒氣的直跺腳,小手緊握有上前要和水靈音拼命的趨勢。
她本是一位大家閨秀,自是不會罵人暴粗話,現在她很想罵人,但是良好的教養讓她罵不出來,只能被水靈音氣的乾瞪眼。
上官菲兒微微平穩了一下氣息,臉上現出悲憤之意,怒道:“你到底和雲昊哥哥說了什麼,他竟然不願意娶我做他的平妻,讓我屈居你一個貧民之下,當他的側妃。”
其實,一開始說讓上官菲兒做鳳雲昊的平妻是皇上,皇上是和上官丞相這麼說的,鳳雲昊並不知情,讓上官菲兒誤認爲是鳳雲昊要娶她做平妻的。
上官菲兒知道鳳雲昊還要另娶一位貧民做妻子,而且還要比她先過門。
於是,心裡有所不甘,就來梧桐院想要見識一下這位貧民女子,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精怪變的,竟然能把一向淡漠地雲昊哥哥給迷住,心裡也是嫉妒萬分。
過了幾天,皇上便和鳳雲昊提起此事,讓他先娶水靈音,再娶上官菲兒,沒想到被鳳雲昊一口拒絕,他是不會娶上官菲兒的,無奈皇上只好把這些話轉告給上官丞相,上官丞相便告訴上官菲兒鳳雲昊不願娶她爲平妻。
上官菲兒從小就認爲自己將來是要嫁給鳳雲昊的,認爲他不願娶她爲平妻那肯定是要娶她爲側妃,還以爲是水靈音在他耳邊吹枕頭風,讓他不要娶自己爲平妻的,心中爲自己鳴不平,纔過來找水靈音的茬。
水靈音眉梢往上微微翹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他不願意娶你做平妻,那我讓你做好了,做他的唯一的正妃,我也同意。”
雖然,水靈音說的是事實,但是在上官菲兒耳裡卻成了諷刺的話,心裡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突然,上官菲兒怒到極點,伸手朝着水靈音的臉上扇去,憐衣在另一邊,根本沒有機會制止。
“啊——”一聲女子的慘叫。
這聲音不是水靈音叫的,而是上官菲兒。
水靈音低眸看着手裡的一串烤肉,微微嘆了一聲,“已經快烤好了,就這麼被弄髒了,太可惜了。”
隨手把那串烤肉扔到雪地上,又拿一串烤肉接着烤。
在上官菲兒的巴掌扇過來時,水靈音微微低了下頭,舉起手中正烤着的肉串,於是,上官菲兒的手華麗麗地扇到烤肉串上了。
快烤好的肉串,上面的溫度是怎樣,可想而知。
上官菲兒看着那隻被燒出水泡來的手,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側首狠狠瞪了水靈音一眼,當然,她很想上去撕爛那張平淡的小臉。
可是,憐衣已經擋在她的面前,根本不會再給她另一次動手的機會,憐衣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她自然不是憐衣的對手。
而且這女人以後是正妃,雲昊哥哥又那麼喜歡她,以後那還有自己的好日子過,不行一定要把這個女人除掉。
上官菲兒眼眸中的陰毒一閃而過,緊咬着下脣,既然治不了她,也不想在這裡繼續丟人下去,轉身就要走。
水靈音的聲音在她身後淡淡響起,“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不喜歡每天有蒼蠅在我耳邊亂叫,你如果真的想要嫁給鳳雲昊做他的正妃,那就去找他好了,找我沒用。”
她現在煩透了,最討厭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了,也沒那個心情和她們周旋。
“你——”這女人竟然說她是蒼蠅,上官菲兒頓時雙手開始緊握——
“啊喲——”指甲正好刺破手上的水泡,痛的她叫喚了一聲。
看着手上流出膿水的泡泡,心裡對水靈音又增加了幾分恨意。
上官菲兒出了瑾王府,在路上走着。
低頭看着自己佈滿水泡的手,咬牙怒道:“水靈音你等着,本郡主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忽然,眼前一片紅影掠過,面前出現一位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
那女子長相妖魅冷豔,如果要用花來比喻這位女子,用罌|粟花再恰當不過了,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讓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紅衣女子瞥眸盯着眼前的上官菲兒,冷冷地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很恨水靈音?是不是很想殺了她?”
上官菲兒先是一愣,然後,警惕地看着眼前冷豔的紅衣美女,擰眉說道:“你是誰?”
紅衣女子抱胸而立,冷聲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管,因爲我們都有同一個仇人。”
“你也想殺了水靈音?”上官菲兒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紅衣女子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問了一句,“你不是想殺了她嗎?”
上官菲兒咬牙說道:“我恨不得颳了她!”
“我倒有個辦法,可以幫到你殺了她,不過,需要你的幫忙。”紅衣女子淡淡地說道。
“什麼辦法?”只要能讓能讓水靈音死了,什麼她都願意做。
“好。”紅衣女子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讓你的爹爹在明天纏住瑾王爺就行了,一定要到很晚才放他回去,這個應該你能做的到,好像明天是你爹爹的五十大壽,剩下的我來做。”
上官菲兒皺眉看着眼前的紅衣女子,冷冷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明天是我爹爹的五十大壽?”
紅衣女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我只要讓我爹爹纏住他是不是你就可以成功?”上官菲兒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紅衣女子淡淡地點了點頭,身子忽地飛走了。
上官菲兒看着飛走的紅衣女子,皺了皺眉頭,難道這位女子也是雲昊哥哥的愛慕之人。
算了,還是先把水靈音除掉,其他的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