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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有點狂

隨後,又指着另外一位黑衣人,冷冷地說道:“既然他不願去,那你就去吧,到時候肯定會品級升上三級的,升了級以後不要忘了我給你的好處。”

那人隨即興奮起來,慌忙站出來恭敬地回答:“多謝右使大人的提拔。”

而剛剛的那位黑衣人,有什麼話想要說,但是還是住嘴了,因爲這裡的等級觀念很重,是不能越級的,不然就是死罪。

雖然覺得眼前這位右使大人很不對勁,卻不敢問出口。

‘黑衣女子’臨走交代了一下留下來的黑衣男子,“你好好守在這裡,裡面的那位女子的藥性已經發作,我只好點了她的穴道,所以在這裡看着不要讓任何人進去,知道嗎,你也不許進去,因爲她身上沒穿衣服,你也知道她是教主的女人,後果怎樣自己想去。”

說完,大搖大擺地跟着黑衣人走了。

那位本來在前面領路的黑衣男子,突然,停住腳步,彎腰恭敬地說道:“右使大人,您在前面走。”

‘黑衣女子’側眸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不知道本右使最討厭髒亂的水牢嗎,你在前面看着有沒有髒的東西,幫本右使解決掉。”

那位黑衣男子立即噤聲,默不作聲地往前走去。

只是心裡納悶,什麼時候右使大人怕髒了,也是,她的武功再高也是一位女子,女人一般都比較愛乾淨,於是找了個理由說服自己。

鳳雲昊進入這片臭氣熏天的黑暗之地,瞬間被一片黑色沼澤包|圍住,身子也開始不斷下沉。

運力想要往上把自己提起來,無奈卻越陷越深,不敢再動彈。

他知道這只是陣法,並不是真的沼澤,但是周身的軟爛腥臭的黑泥,卻是那樣的真實。

記得他和阿音在破幻陣時,她曾說過,每個陣都是有它的破點和陣口的,這片黑色沼澤肯定也有。

鳳雲昊不敢再用力,在沼澤裡越是掙扎越是往下陷的快,微微穩住氣息儘量減輕自己身體的重量。

擡眸冷靜地觀察着四周,果然,這裡是有蹊蹺。

這裡的枯死的大樹幹排列的方位倒有點像阿音說過的八卦陣,她曾說過這種陣法是用亂石或者其他東西擺置而成,按遁甲分成休、生、傷、杜、竟、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可抵千軍萬馬。

但又不像,只是擺設有點類似罷了,看來以後要多研究一下襬陣破陣了,這東西可比千軍萬馬省力。

這時,身子又往下陷了幾分,不管了,找不到陣點,大不了直接把這些東西全毀了。

按着阿音以前在幻陣裡破的道路走,不知道行不行。

鳳雲昊微微運氣,擡手朝着一棵枯樹猛地打去,轟的一聲,那棵枯樹頓時倒在地上,他的身子也慢慢往上升了一些,果然他猜的是對的。

接着一棵一棵的枯樹倒地,鳳雲昊也慢慢的浮了出來,沼澤緩緩消失在眼前,露出在外面看的景象。

鳳雲昊不敢耽擱停留,飛身快速往前行走。

正飛行的鳳雲昊,猛的頓住腳步,身子飄在半空中,半眯着雙眸,冷冷地看着眼前什麼也沒有的空地。

一眼望去的確是什麼也沒有,不過細看就能發現,空中有一層薄如蟬翼的透明細網,好像是蜘蛛網一樣織在空中,如果人冒然撞上,必定會被它瞬間包裹住,到時候不用想暗器會從四面八方射過來。

幸虧他的眼力驚人,被他發現,要不然又要多費些心思了。

鳳雲昊一直往上飛,猛然,翻身越過這張網,扭頭朝着兩邊的枯樹各揮了一掌,瞬間眼前透亮的細網隨着枯樹的倒地,撲在地面上,把地面勒出一片大網狀。

轉身繼續往前衝,這其中遇到很多的阻礙,都被鳳雲昊一一破解。

經過層層阻礙終於進入了這片死地的中心,天陰教的基地。

這時,嗖嗖的,飛來很多黑衣人,拿着兵器指着鳳雲昊。

鳳雲昊擡腳衝上去,微微運氣,朝着四周揮去,頓時一大片黑衣人倒在地上。

隨手手抓住一名黑衣人,冷聲問道:“你們教主在那裡,還有他抓來的那位女子弄那了,快說,不然本王殺了你!”

那名黑衣人被鳳雲昊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給震懾住了,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顫巍巍地指着一個方向,結結巴巴的說道:“在那邊的水牢裡。”

水牢?天師竟然把她關進水牢,那裡是人待的地方嗎,眼眸中的怒氣更深了一層。

“咔嚓——”一聲,鳳雲昊把那人的脖子直接捏斷,往地上一扔,快速朝着水牢跑去。

一路上又殺了幾十個人,終於到了水牢。

看着眼前又髒又潮溼的水牢,真想把天師千刀萬剮了。

鳳雲昊往裡走去,越往裡走,越是潮溼髒亂,地面上積了一層薄薄的水,泥濘污濁。

每間牢房裡關押的人都是被一根鐵鏈吊着,身上滿是血污,下半身浸在水裡面,身上爬滿蛆,整個水牢的空氣被腥臭味溢滿,讓人有種想吐的衝動。

想到水靈音也被關押在這裡,很有可能被弄成這些犯人一樣,一向淡定的鳳雲昊徹底慌亂了,波光瀲灩的雙眸瞬間蒙上一抹紅色,臉色也陰沉的可怕,抽出冰魄劍,見到天陰教裡的人一劍劈成兩半。

每間的牢房全部都打開,衝進去看,一看不是隨即鬆了一口氣,也多了一份失望。

一路下去,殺了無數的人,到處都是都是身無全屍的斷截死人,血水染紅了整個牢房的道路,說不出的血腥。

腥臭的空氣中,有多了一種血腥的味道,混合的味道恐怕是世間最難聞的氣味。

水牢裡的黑衣人都顫抖了,不停的往後撤,眼前的這位再也不是那個白衣飄飄淡漠如神的瑾王爺,而是從地獄來的殺人狂魔,白色衣服被血染紅了,渾身溼透,本是狼狽不堪,卻讓人心中更加害怕。

鳳雲昊拉着冰魄劍一直的往前走,見人就一劍劈了,留下一道血水。

走到水牢的盡頭,最後一間水牢前,這裡沒有水,和別的水牢不同,裡面也稍微乾淨些,不過也相當髒亂。

鳳雲昊雙眸緊鎖住,小牀|上躺着的人,心裡微微顫抖着。

那人面朝裡躺着,身上蓋着一張錦被。

這個應該就是他的阿音了,一劍把牢門上的鐵鏈劈開,閃身走到那張小牀前。

鳳雲昊微微發紅的雙眸,現出激動的水光,雙脣微微有些抖動,“阿音,我來接你了。”

擡手輕輕地把牀|上的人,拉轉過來。

突然,從地面冒出數根鐵棍子,瞬間變成一個鐵籠子,把鳳雲昊整個圈到裡面。

“哈哈哈……”一連串如鬼叫的笑聲響起。

‘鐵面殭屍’走到那間水牢前,得意洋洋地看着鐵籠裡的鳳雲昊,“鳳雲昊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被人囚禁的滋味如何,哈哈……”

說着,‘鐵面殭屍’仰天大笑起來。

“阿音呢?你把阿音怎樣了?”鳳雲昊毫不顧忌自己是否已經成了階下囚,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還是讓人不敢靠近,整個人狼狽不堪,又被關進籠子裡,也沒有折掉他半點的魅力。

‘鐵面殭屍’呵呵一笑,用他那破鑼般的聲調說道:“阿音,她很好呀,本座能把她怎樣,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爲難她。”

鳳雲昊一直緊繃着的身子,頓時也鬆了不少,只要她沒事就好。

“鳳雲昊,本座再告訴你一件喜事,本座和阿音快要成親了。”‘鐵面殭屍’得意地說道:“可是你沒有機會喝本座和阿音的喜酒了,到時候會在這裡給你倒上幾杯,讓你在地下喝幾口,如何。”

鳳雲昊微微眯下雙眸,冷笑一聲,“你認爲就憑你這個破籠子也想困住本王,你也太小瞧本王了。”

說着,兩手各握着一根鐵棍子,開始往兩邊拉。

“哈哈哈……”‘鐵面殭屍’大笑過後,陰陽怪調地說道:“當然,本座不會小瞧你,所以又爲你專門設計了這扇門,只要合着永遠也打不開了,而且還有特製的水牢等着你呢,讓你嘗試一下什麼叫做水牢。”

說完,擡手拔下牆上一塊磚。

有兩扇石門從兩邊相對快速閉合。

突然,從‘鐵面殭屍’身邊竄出一抹黑影,在那道門閉合之前,擠身進去,砰的一聲,石門徹底合上。

‘鐵面殭屍’頓時想起那抹身影是誰了,衝着石門大聲叫喊:“阿音,阿音,你怎麼會這麼傻。”

如果,水靈音在外面肯定能聽出來,這位‘鐵面殭屍’是誰的,因爲他是用的是原本的聲音叫喊的。

‘鐵面殭屍’愣愣地盯着那道石門,心中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這道石門只要一閉合,就是永久的閉合。

爲什麼!爲什麼!難道在你心裡鳳雲昊真的比你自己還要重要嗎,兩次了,兩次都是明知道是死亡也要進去。

他嫉妒,即便是鳳雲昊死了,他也嫉妒他。

爲什麼都讓鳳雲昊全佔了,父皇的愛,阿音的愛,他一直都是每個人熱捧的人,而自己呢,無論多努力都得不到認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突然,失魂落的‘鐵面殭屍’瘋狂地哭笑起來,“鳳雲昊死了,他終於死了!阿音也死了,全部都去死。”

說着,竟然蹲在地上開始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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