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素素見掌櫃的已經準備好了,便請了請喉嚨,一句句徐徐道:
“白頭翁”“列當”“紅梅”月下老,
“紅娘子”“艾納”“檳榔”結良緣。
“錦地蘿”“桄榔、桄榔”前開道。
“釵子股”“東檣、東檣”響連天。
“紅纓帽”“黑醜”“白醜”擡花轎,
“紫羅衫”“鸚哥”“八哥”奏管絃。
“使君子”“佛耳”橫吹“凌霄”管,
“女貞子”“含羞”懷抱“枇杷”彈。
“夫妻蕙”“鉤吻”共飲“茭芯”酒,
“千年艾”“阿膠”同度“杏附”年。
掌櫃的寫完全篇,早已經目瞪口呆,顫着聲音看向閆素素道:“小姐,你這是高人中的高人啊。”
閆素素謙虛一笑,高人不高人無所謂,只要能救人就行。
“掌櫃的,勞煩把這送到安定侯家裡去,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是我想的這場藥婚禮。”閆素素再三叮囑了一番,見掌櫃頻頻點頭,她才放心的踱步至翔身邊。
嘴角展了個溫柔的笑容,她伸手扶起了他:“你家在哪裡,我先送你回去。”
“你很聰明!”他沒回答。
“不過是點小聰明而已。”她依舊是謙虛,說實話這對她來說確實只是小聰明而已,她的聰明之處,他們是沒有見識過,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她要不願意顯露自己高超的醫術。
翔的目光,不再冰冷,而是帶着一抹欣賞,落在她的側臉上,看的閆素素臉色一紅,不由的小嗔了一句:“快說了,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翔嘴角微微一勾,很難得,他又笑了。
笑起來的樣子,真的能迷死人,饒是閆素素看電視見過帥哥無數,也篤定翔這張臉擺到二十一世紀去,肯定是風靡全球的偶像明星。
在他的笑容裡找了魔怔,好半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別開頭,依舊不依不饒的問:“快說啊!”
“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夜不歸宿,你父親怕是會責罰你!”
責罰,是必然的,不但是父親,那個二孃也不是好惹的,爲了給翔看病買粥買衣服,她把二孃“借”給她的首飾都給當光了,回去肯定會被那女人剝掉一層皮。
還有那個大娘也不是好惹的,本來就看不慣她了,現在她徹夜未歸,免不了添油加醋的詆譭她。
可是又不能不回去,不然她的娘和倩兒,肯定遭殃了。
好歹一起生活了半來個月,那兩人對她的關懷和愛護,她也是顧念的,是以即便是懲罰,也必須回去。